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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墨珠子,脫離了筆盡數而下。
那一顆墨黑的珠子,就好像是一顆極為是深沉的黑珍珠,自空中也就是如此的散落,眼見著也就是要跌落在了桌面上鋪著的潔白的宣紙上。
蕭辰琛心神一動,手順勢也便是向下一伸,手腕一轉,那顆精細的小墨珠子就被狼毫光滑柔順的筆尖極為是輕鬆地一撥,也就是順著著力道飛入了面前的一方帶著血紅色墨紋的極品端硯之中,沒入了其間正中的位置,然後溫和地盪開了一朵極為是激烈美豔的墨色水花,片刻後也就是消散不盡。
這樣的動作,明顯的也是輕駕就熟,顯然也是有過很多次了。蕭辰琛也便是放下了手中的筆,倚靠在了身後的輪椅上,眸子卻是盯著面前的紙張,發著呆。
書房的門自外邊被輕輕地推開了,追雲走了進來,拿著手中的一張薄薄的訊息,看著在書桌後的蕭辰琛眸子上閃過了一絲瞭然。
主子又是在想那個小姑娘了。雖然,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主子會看上那樣的一個小小的姑娘。可是邪門的也是奇怪,這樣的一個在小縣上算不得是什麼厲害的小姑娘,如此大半年的搜尋,竟然是找不著絲毫的訊息。也不知道是底下的情報系統太差了,還是這小女孩真的是不見了。
“什麼事?”蕭辰琛見著追雲走了進來,眸子看見了他拿在了手中的那張薄薄的紙,迅速地也就是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重新地也就是一副冷淡嚴肅的模樣。
只是,大手卻也是不停地將手下的宣紙抬起,拿出了其中的一張,最後放在了已經做好了的美人畫的上邊。算不上的是欲蓋彌彰,只是不想要被人發覺的心思,則是顯而易見的。
追雲見此,在心中則是暗笑,然後也便是將自己手上的東西恭恭敬敬地呈給了蕭辰琛,“主子,近來京都對楚相的嫡女多有揣度,更甚也是風言風語,不知我們是否是要做些——”
蕭辰琛看了看手中的信件,不過是薄薄的一張紙,卻已經是道盡了這些事情的始末,兼顧了各方的反應,至於誰是罪魁禍首,誰推波助瀾一應也都是清清楚楚的,輕輕地蹙了蹙眉,“暫且不要理會。”
楚相是個老狐狸,既然是他自己的女兒,都無動於衷,想來必然心中已經是有了思量,他貿貿然出手,反倒也是不好。
“太子殿下這兩日頻繁出入皇宮,前往婉貴妃處,母子,母子二人極為小心,暫且不能聽得他們話中的資訊。”追雲繼續地報告著異樣的事情,只是從那話中的字裡行間來說,對那個太子也是沒有多大的恭敬。
“不用管他,讓他們繼續盯緊些。”蕭辰琛的眸子皺了皺,不過一想,如今這個局面,即便是如此,他也是不能夠掀起多大的浪來,當下的也便是將之拋卻在了腦後。反而也是將自己的注意力都是集中在了手中的這一張薄紙上。
這紙張上邊寫的是很詳細,可是不管是如何的,他總覺得是有什麼東西漏了,可是偏偏地他又是不能知道究竟是什麼。
“你先下去吧。”片刻後,蕭辰琛確實也是不能夠理清自己的思緒,因而心中煩鬧,將手中的紙張放置在了一邊,揮揮手,也便是讓追雲先下去了。
等到了書房的門重新關上的時候,蕭辰琛這也才是將書案上,最上面的宣紙給掀開,大手輕輕地劃過了已經是浸染了些墨色的紙張,感受到了其中的氤氳墨色的氣息。
而後也才是轉過了輪椅,從自己身後的架子上,拿出了一個箱子,開啟。將這宣紙捲成了一卷,小心翼翼地放入盒子中。
箱子裡類似於此的畫已經是積聚了第二十三張。而現在放入的是第二十四章。整整的兩年了,每個月一幅他認為是最最好的的。只是不知道未來究竟是要畫了多少幅了以後,才能夠是真正地找到她。
而就在了不久以後,他終於才是無比慶幸這一刻的自己的人沒有多管閒事,第一次也是真正的感謝他的這些所謂的‘敵人’,將這個世界上的獨屬於他的最美的珍寶就是如此簡簡單單,散散然然地送到了自己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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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出了[桃源縣]後,沿著官道,一路向北。
因著也不過是回京的緣故,再者,景澤和景泓也都是顧及著自己景嫻的心思,這一路上的走的也是極慢,若是路上遇見些好玩的,也是會當即停下,也是說不盡的輕鬆和愉悅。
日出許久才是悠然而行,日落了也便是歇息,本來是十天左右的路途,經過這樣的一耽誤了去,也就是走上了大半個月。而等到了景嫻這一行人終於是晃晃蕩蕩地趕到了京都城外的時候,時間依然是到了六月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