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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止不住的焦急和慌亂。進了屋中,先是快速地看了屋內一眼,忙是揮手揮退了四處候立著的小宮人,這才是湊近了徐皇后。
“瑾惜,到底是出了何事,竟然是如此慌亂?”徐皇后心中隱隱有些不祥的預感,瞧見了自己的貼身大奴婢如此緊張的模樣,心中也是閃過了幾分的急切,“莫不是琛兒?”
“娘娘,別擔心。”瑾惜緊咬著下唇,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躊躇了片刻,也還是實話實說了,“陛下昨日給殿下賜下了婚事,一說是楚相府的嫡小姐。”
徐皇后一愣,瞬間也便是呆愣在了原地,面上滿滿也都是震驚,可為人母的心思瞬間也就是讓她轉變了面色,“你是說,是楚相府的嫡小姐?可知道其人品,模樣如何?”
“是,娘娘,正是相府的嫡小姐。”瑾惜重重地點了點頭,可是在了下一刻,面上也就是有幾分的不好看,話語也是輕微了下來,略微還閃過了幾分的模稜兩可,“只是據說這楚小姐,身子孱弱,是鄉野出生,沒有教養——如今這事兒,整個京城都已經是傳遍了。如今宮中到處都在談論殿下要娶相府的鄉野千金。”
“整個京城都傳遍了啊——”徐皇后心頭一陣絞痛,只感覺到了是一派頭暈腦昏。瑾惜和瑾蘭大驚,急忙也便是去扶,攙著徐皇后在椅子上坐下,一邊也是送上了安神的茶水來。
這果然是一個極‘好’的親事啊。她縱使是如何也不會是想到,她向來是引以為傲的兒子,為了這個國家奉獻出了自己的一輩子的兒子,會是被他的‘父親’如此急急忙忙地訂下了婚事,還是如此的聲名狼藉的女人。
徐皇后忽然也便是冷冷地笑了,心頭也只感覺到了一陣又一陣的心寒。
瑾惜在宮中的訊息向來是靈通,她沒道理不信。手中的茶盞就好像是千金重一般,心中好似也是壓抑著極大的怒氣,叫她的整個人都有些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手中的茶盞也是在她的手上‘噼裡啪啦’地一陣亂響,最後卻也是齊齊往著地上垂去,浸溼了她的好一片裙襬。
“娘娘。”瑾惜和瑾蘭心中大驚,可是在觸及到了徐皇后萬分的悲慟如同是死寂一般的眸色時,則是倏然噤了聲,定在了一旁,不敢說話。
皇帝賜婚,自然是他乾綱獨斷。可是這整個京都都已經是傳遍了的旨意,可是偏偏的她這個為人妻,為人母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這些年,她不爭不搶,可是最後連自己的兒子的婚事都是絲毫做不了主。即便是被賜婚了,她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連是普通的宮人都是敵不過。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狠狠地閉上了眼,徐皇后的一雙手是狠狠地掐了自己的手臂,感受到了手中的疼痛時,這才是慢慢將心緒沉浸了下來,眸子睜開了後,皇后的那種尊貴凜冽的氣勢盡顯,而後也才是冷冷地對著身邊的瑾蘭和瑾惜說到,“拿了我的朝服來。”
今日,她便是要去見皇上,必是叫他是收回了這道賜婚的旨意。她的兒子,婚事自然是由他自己做主,從來也都不是任何人爭權奪利的工具,即便是拼了自己的這條命,她也不會是叫這些人毀了自己的兒子。
“是。”瑾蘭和瑾惜兩廂對視了一眼,吶吶地應了,也也便慌忙去準備了。
一刻鐘後,徐皇后一身錦繡鳳凰磐涅的正紅色描牡丹繡鳳,規矩甚嚴端莊凝重的皇后朝服,帶著瑾蘭和瑾惜便是出了[鳳棲宮]。
[勤政殿]是昭帝下朝後處理政事並且是作為了寢殿的宮殿,因為是皇宮規制的限制,距離[鳳棲宮]並不遠。
徐皇后一路急行,乘了皇后的儀駕不過是小半刻鐘,也便是到了[勤政殿]外。而[鳳棲宮]的這邊的動靜,一早也就有人已經是報給了昭帝。
昭帝眸子莫名晦暗,深了深,便是叫了李德喜,吩咐了兩句話,便是揮手示意著他下去辦事。
李德喜先是一愣,忙不迭地也是應答,心中卻是滿滿的苦笑,恭敬地也就是朝著殿外走去。他也只能是見招拆招,還望是能夠幫到皇后一些的好。
徐皇后到了[勤政殿]外的時候,下了鑾轎,也便是見著李德喜在了殿外好整以暇地候立著,而本是宮中的禁衛如今以為意外時在這宮殿的面前,做的是門衛的差事。
這般的架勢,明顯地也就是在等著她。二十年夫妻,不求真心相待。可是如今連她想要見他一面,都已經是嚴防死守到了這樣的地步,倒不知是誰的悲哀了。
心中再度也是苦笑,更多的還是無畏。擺足了皇后的架勢,端正了自己的姿態,尊貴端莊的鳳儀之氣盡顯,便是朝著李德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