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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夫子一看,心中的愧疚也就是越發的多了些,也是越發的沉默了,頭微微地低著,滿頭的白髮如同是一叢雜草般地直立立地挺著,如此看來倒還是別有一番的風味。
經過了這樣的一小會兒的短暫休息,身體上的疼痛也是給輕微地緩了緩。景嫻抬起了頭來,看向了這樣的鬼夫子,越看便也是越發覺得好笑。這一動,便是不小心地觸及到了自己手臂上的傷口,不禁是冷冷地‘哧’了一聲。
“怎麼了,可還有什麼不適?”鬼夫子一聽,眉頭一皺,然後是狠狠地向上一挑,這頓時便是大驚,生怕景嫻這一摔,又有了什麼樣的不良反應,差點的也是要打翻了握在了手中的小瓶。
“沒事——咳咳——”景嫻淡淡地搖了搖頭,也是慌忙斂下了面上的神色。因為是被抹上了傷藥的緣故,原先的火辣辣的手上的部位已經是泛起了淡淡的清涼了起來,可是之前的那一撞,因為是傾注了鬼夫子的兩分內力,想來的也是在了片刻間地傷了幾分心肺。
而因為是之前明顯的咳嗽,這一點,鬼夫子自然的也是給想到了,面色於是更加地嚴肅了起來,心肺問題向來也是最為麻煩,若是此刻落下了病根,鬼夫子又是萬分的懊悔了自己一把。一邊也是小心翼翼溫柔地接過了手,便也是給景嫻仔仔細細地給把了脈。
這一把,心中這才是放心了下來。因為受到了撞擊,心中微微有幾分的不順,卻也還屬正常。總體的倒也就是皮外傷,如此看來,好好地將就養了幾天,想來也就是不妨事了。鬼夫子和景嫻仔細地交代了兩句話,也不等著和景嫻回應,便也是迅速地雄赳赳氣昂昂地從屋內跑了出去,這是乖乖地去熬藥了。
景嫻目送著鬼夫子略帶著幾分龐大的身影遠去,眸子中卻也是靜靜地盪開了一抹笑。雖然在和鬼夫子的對打中受了傷,可她的心中確實的也是沒有絲毫的怨念的。
即便是在現代看來,這也不過是尋常的切磋罷了。只是相比較而言的,以前的她很強,所以的往往的受傷的都是別人;可惜,現在的她卻很弱,而鬼夫子卻很強,所以,她卻是受傷了。
說到底的,這依舊還是無比現實的強弱之爭,或者說,其實她應該是感謝鬼夫子,再一次讓她認清楚了這一點,因為,無論是在哪個世界,都是無比現實的,依然都是強者為王。而她既然是來到了這裡,就從來都沒有打算讓別人將她踩在了腳下。也許的,有些訓練確實的也是要加緊了。景嫻的眸子裡,閃過了的是孤傲的決絕。
只是——看著均是受傷的雙手,依舊是有些氣悶的胸口,再加上了一個愛念叨的活寶師父,景嫻的嘴角是輕輕地勾起了這樣的一陣淡淡苦笑。這些天,想必自己也是無法再練習了。
倚靠在了床上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景嫻閉上了眼睛慢慢地回想著先前打鬥中和鬼夫子各樣招式,如同是慢鏡頭一般地在自己的腦海中再一次地慢慢演練,眸子則是輕輕地皺著,想要找出了鬼夫子招式中的每一次的破綻。
半刻鐘後,鬼夫子興致濃濃地端了一碗煮好了的中藥進了屋,卻在發現了景嫻房中莫名的寂靜的時候,眼中的愧疚不禁也是深了兩分,輕輕地也是感受到了景嫻鼻息之間平淡的放鬆的淺淺的呼吸,一張老臉更是如同是被霜給打了的茄子似的,偷偷地便是耷拉了下來。
而後的便是將手中的藥碗在一旁的小桌子上放下,拿過了一旁的棉被小心翼翼地為景嫻蓋上,這才是拿著藥輕輕地退了出去。滿室餘留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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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是靜靜地暗淡了下來,淡漠的如同是皎潔的月光是淡淡地掛在了天際,萎靡的還留下了兩分殘缺的痕跡。可那傾瀉而下的淡淡清輝卻是如同是皎皎劍鋒所匯聚的冷光,穿透在了人的心裡頭,卻是透露出了深切的涼意。
別院裡。
因為這越發幽暗淡漠的天色,院子的妙手走廊下已經是點綴了幾些許燈籠,暗淡的燈光,自燈籠的裡頭卻是映襯出了燈籠底色的淡淡緋紅來,可那紅看在了人的眼中卻已然不再是熱切的火熱,反而是那種被凝固了的鮮血般的死寂和淡然。可這光亮,卻是寂寞地能夠將整個孤單坐落的小院點亮。
追雲坐在了院外的石椅上,一動不動的,一直從日頭正高到了日落,甚至到了這無邊冷淡的月夜升起。本因該是五月燥熱的天氣,可這才入夜的山林中卻是傳來了淡淡的涼意。
小廝從後院過了來,想要在主院前邊點上燈籠,卻被是坐在了院外石桌上的追雲揮了揮手,示意著他噤聲,便是讓他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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