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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風還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被蕭辰琛抬起的手給快速地止住了,“不用說了,你現在就去收拾東西,拿了我的書信,馬上就走。”
“主子——”追風的眼眶的四周都已經是紅紅的了,看了看蕭辰琛這越發的冷清淡漠,堅決果斷,狠狠地一咬牙,便是站了起來,朝著外邊奔了出去。
“追風。”追雲也是快速地站了起來,也沒見了蕭辰琛的怪罪,便也是快速地退開了屋子,循著追風而去。
書房內,蕭辰琛這才是轉過來了身子,眸中深深泛著複雜的涼意。不是他心狠,一定要逼走追風。身在了他的這個位置,牽一髮而動全身,而追風的這些日子裡來的所有的一樁樁,一件件的所有的行為每一樣完全的都是不符合一個下屬的規範,反而是惹了無盡的麻煩了下來。追風這樣的性子,太直,太沖,他日後面對的是要比眼前的這些更加的複雜萬分彎彎繞的陰暗,只怕也不適合於在他的身邊了,也許戰場則是更加地適合他。
而最為重要的是,他絕對的都不願意再見到了自己身邊的任何的一個對於她所潛在的隱患。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是出事了,他也不介意化身為惡魔,讓這山河徹底顛覆。
追風是在下午走的,走之前,還是和追雲一起去刑堂捱了二十鞭。走的時候,身上僅有的行囊也不過是一把直劍外加是一個小包袱。眼睛是紅紅的,好像是哭過,雖然一個大男人哭確實也是不太象話,但是真的便是這樣做了。
懷中揣著蕭辰琛親筆寫的書信,追風踱步到了蕭辰琛的腳邊跪下,深深地磕了一個頭,便是站立了起來向著院門走去。
追雲去送他,雖然不是親兄弟,可到底的還是一起共事了那麼多年,彼此之間的默契還有並肩作戰的兄弟情誼,也不是蓋的。而今,兄弟即將要遠去,這一走,不知何時何年才能夠相聚,鼻子酸澀,也便是倏然便是紅了眼眶。
“保重。”追雲重重地拍了拍追風的肩頭,氣息微微有些不穩,眼中的珍重和關切卻依舊也是顯而易見的。
“照顧好主子。”追風淡淡地點了點頭,同樣的一個拳頭捶向了追雲的右肩。再是無比留念地看了小院,以及是小院中端坐著的蕭辰琛一眼,便也是迅速地雙手一抹衣袖,身手嫻熟地翻身便是上了已經在了院外的馬,雙腿一夾,抽出了壓在了馬鞍下的馬鞭,狠狠地抽了馬屁股。
只聽得了一聲氣勢雄渾的‘駕’,這個人便已經是出了一射之地,再過了一會兒,灰棕色的馬匹載著人便已經是出視野之外,消失了不見。
追雲呆呆地看著追風遠去的身影,心中的遺憾和惋惜卻是滿滿的。更多的卻也是對兄弟的未來的祝福。
蕭辰琛是一個好主子,他們都知道,他的安排自然也都是為了追風好,就是追風的這樣的性子,顯然的更適合是北地戰場這樣的更為豪邁的地方。
如今看來倒也是個好事,這也不過是小半刻的功夫,追風整個人的氣場便已經是有些不一樣了,隱隱地也是感覺到了有了幾分成熟的氣息。
這是這從今一別,兄弟山長水闊,卻也不知再見後又是今夕何年了。
如此,便也是在心中默唸,望君珍重!
追雲走進來的時候,看著蕭辰琛正坐落在了那棵枝葉繁茂的梨花樹下,點染的淡淡日光莫名地便是叫人有了幾分無謂地落寞,只是那淡淡地眸子下什麼外洩的感情都無。
“主子。”追雲低低地喚道,而後便是站立在了一旁。
“走了。”蕭辰琛並沒有看向追雲,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而後也是快速地便是落下了,語氣中卻又是淡淡地帶上了兩分的蕭瑟之意。
其實最捨不得的還是主子吧。
當年在繁鬧大街上的兩個受人唾棄的乞兒,卻被當年如此的光芒萬丈的少年太子所選中,做了貼身侍衛。他還記得少年英姿勃發下,俊朗的容顏,以及是夾雜在了嘴邊的笑意就如同是天邊淡淡的日光,嘴裡吐出的也是世上最為威嚴動聽的聲音,“追雲和追風,一個身輕似雲,一個淡然如風,隨著小爺我,不過是些許年華,便是無雙風雲。”
從此,兄弟忠心,肝膽相隨。
而今即便是離散,也不過是換了一種方式也就是罷了。
主僕兩人正沉默在了這樣的感覺裡,感受著世界的靜寂和無奈,身前突然間便是傳來了一陣緊急的腳步,淡淡轉過了頭,便是看到了一個灰衣人從後院快速地走了過來。
“主子,京城有信。”灰衣人面色緊急,拿著一根被蠟封的了細小的銅管快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