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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炸魚來說,炸的時候先把頭尾一去,然後裝盤的份量自然就不夠了。怎麼辦?買去吧!裡外裡100塊的酒席,人家能給你折騰出150的價錢出來。
要麼說有蔫壞這個詞呢?越是看起來蔫吧的人,使起壞來才是讓人防不勝防的。而且,別看我四爺爺七奶奶的叫得親熱,人家不見得會賣我的賬。最關鍵的時候,還是晚上坐夜的那一桌酒席。
酒席過後,主家就該有表示了。100塊錢的是酒席的酒菜標準,而廚子的出場費,可是要另給的。給多給少沒個定數,看主家自己的意思。真正的流水席要等老人上山之後才開始,也就是俗稱的吃大肉。
要是你給的價碼兒不合人意,你就且等著老人上山之後的酒席被廚子坑吧。一般村子裡的酒席,都是按20塊一桌的標準給廚子酬勞的。可是我爺爺決定開流水席,那這回的酬勞,可就沒個定數了。或許3…400,又或許5…600。
畢竟他老人家把話已經放出去了,隨不隨禮錢不論,來了就是客。這就意味著,很大可能大家都是來白吃的。吃了也白吃,白吃誰不吃?
第一零五章 月黑風高詐屍夜
“叮叮!”當晚坐夜酒擺過之後,留下7…8個血氣方剛的漢子在那裡圍了兩桌麻將,其餘的人也就散了。廚子的酬金老爸給了500,這在沙戈子鄉來說,已經算是開天闢地的頭一遭了。
汪老四拿了這500塊錢,幹起活來那是沒的說。什麼魚頭殼子,尾巴梢子都沒扔。全部沾上面粉放鍋裡炸上一炸端上桌給人吃了。拿了我家的錢,他總得在酒席上頭幫我把這些錢給摳回來才行。
等麻將開搓,那些個前來幫忙的鄉鄰們三三兩兩的各自回家之後,已經是月上柳梢頭了。趙宴子帶著兩個徒弟,圍著靈堂繞了三圈,四方團團作了一揖。之後點燃了香案上的香燭,盛了一碗刻意留下來的夾生飯擺在當間兒就開始敲起了面前那金光閃閃的罄來。
“嗯哼!”趙宴子清了清喉嚨,咕咚一口將那口濃痰給嚥了回去。
“天尊告左玄真及諸人鬼
一心靜聽五念之經吶。”
這一開口,就是我所熟知的五唸經。我琢磨著,或許是我小瞧人了。人家還是有真本事的,起碼五唸經人家就能很熟練的給誦出來。
“嗯哼!一念那個常慈悲愍吶,願得那個出火坑!”打第二句經文開始,我就知道我真是高看了這個趙宴子了。一句經出口,他把三寶和拔度全給忘了。
“那個,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呀,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隨後聽他念出來的經,貧道頓覺被雷得外焦裡嫩。
“今晚你們早點休息吧,不用老跪著,明天才是重頭戲。對了哥,明天讓我大侄子去折根竹叉子備著。”或許是自己實在糊弄不下去了,趙宴子抹了把有些醺醺然的臉對跪在一旁的老爸和我說道。
“兒子,咱歇了吧。”其實小半天兒折騰下來,老爸也覺得累了。畢竟第一次操辦這麼大的事情,他人又老實,心裡的壓力還是很大的。生怕辦的事情讓人不滿意。
爺爺那兒是沒地方給我們一家睡的,於是乎我們也就只能將就在三爺爺的這間土磚房子裡過夜了。堂屋躺著三爺爺的遺體,兩桌麻將夾雜著趙宴子那吃葡萄的唸經聲傳遍了屋前屋後。老媽縮在床上輾轉反側著,腦子裡老在想著這張床是死過人的。
也不怪她膽子小,任誰躺在剛死過人的床上,心裡也會覺得有些七上八下的。老爸坐在床的外側,和衣靠在床頭看著門外。我知道他是在以自己的方式默默的保護著老媽。
“你和媽快睡吧,這裡有我。”我知道老爸在擔心什麼,雖說老爸一貫是以不信迷信自稱。可是架不住門外躺著一個死人,就算是自己的親人,心裡還是會發毛的。
那時候港臺的捉鬼殭屍片又正在風行,這種氣氛下,很難不讓人往那上頭聯想。我將隨身的旅行包開啟,從裡面拿出我的道袍和道冠穿戴齊整。然後將金錢劍用黃綢布包了插在後腰上,在門楣上貼了一張道符之後對爸媽說道。
“嘖嘖嘖,要論賣相,還屬我兒子好看。老樓啊,你看咱們兒子,穿戴齊整了比外頭那位可有意思多了。”老媽還是第一次看我穿道袍,瞅著就眼前一亮,然後拉著老爸的胳膊在那裡稱讚起我來。兒子麼,當然是自己的好了。就算趙宴子長鬚飄飄,道骨仙風,老媽也是一定是認為我要勝他一籌。
“兒子啊,你那黃紙,管用麼?對老媽說實話,平日裡你跟著那老道,是不是盡用這些東西去糊弄人了?”老媽看著門楣上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