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協議書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順,則勉強混個溫飽。若是不順,恐怕將來妻離子散,潦倒一生!”老道似乎沒有看見老爹眼中的怒火和賓客們同仇敵愾的表情,依舊在那裡“實話實說”著!而我,據老爹說當時也是很不客氣的曲起雙腿,露出細小如蟬蛹般的利器,衝著老道的老臉就撒了一泡童子尿!
“可有解?”老爹問這話時,已經將我遞到了小姑的手上。緊握著拳頭,面紅耳赤的瞪著老道。大有你這牛鼻子倘若再有半句不遜,老子必將你揍於拳下之勢!既然心裡起了揍人的念頭,所以老爹言辭裡,也就自動將那句道長的尊稱給抹去了。
“嗯哼!有!”老道也似乎覺察到了老爹的殺氣,抬手抹去了臉上殘餘的尿水,一整破爛不堪的道袍很爽快的點頭道!
“怎麼解?”老爹似乎並不想輕易放過老道,逼上前去追問道。
“照理說,人的命,天註定。命裡該有的劫數,你躲得了一時,你躲不了一世。”老道拈了拈下巴上那油膩膩的鬍子,在那裡說道。說了一半,覺得老爹的殺氣更甚了一些,連忙住口不言!
“那個,今日天命所歸,要貧道和此子相遇。想必也是上天生了憐憫之心,要借貧道之手,化去令郎身上的厄運。如此,索性貧道就順從天命,收令郎為徒。待令郎10歲之後,貧道帶他雲遊天下廣結善緣,日夜於三茅真君座前誦經修道,或許能夠修改命格也不一定!”老道頓了頓,接著在那裡說道。只是說到三茅真君之時,臉上不由得正色了許多。不過老爹當時不知道,三茅真君乃是茅山派的祖師,而錯以為是三毛真君而已。三清老爹知道,可是說起三茅他就不甚了了了。更何況,他還把三茅誤以為是三毛了。
“你這臭道士,老子好心留你吃酒,末了被你這烏鴉嘴說得不痛快便罷,現在居然還把主意打到我兒子頭上來了?想拐帶我兒子去做道士,倒是先問問老子的拳頭答應不答應。”
老爹在鋼鐵廠做了半輩子的工人,手裡端的是有一把子力氣的。忿忿然說完之後,不待老道分說,抓住他道袍的前襟,斗大的拳頭就招呼了過去。
“施主還請住手!”老道臉上捱了一拳,有些驚恐的看著老爹大叫著施主住手。
“施主莫要再打了,哎喲,劫數啊劫數!”老道捱了幾拳之後,眼看老爹還沒有罷手之意。索性也就放棄了掙扎,只是用手護住面門,任由老爹他老人家施為了。只是這嘴裡卻依然不得消停,呼痛的同時,還在那裡連聲叫著劫數不已。
老道捱了老爹幾拳之後,這才被前來的吃酒的那些個賓客們救了下來。倒也不是這些人有心和老爹過不去,著實是他們怕老爹將這個不知道從來哪裡來,又準備到哪裡去的道士給打死了。那年月,殺人要償命,欠債可也是要還錢的。
最終還是老媽心善,眼瞅著那道士靠在我們家外牆上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老爹,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著實被揍出了一些顏色。老媽於心不忍,讓家裡的幾個叔叔將這老道,也就是我未來的師傅請進了家門。並且拿出了家中常備的紅汞藍汞來替他上了藥。只是老道那臉上被這紅的藍的一抹,愈發的是見不得人了。
“道長休要於我家相公一般見識,小婦人在這裡給您賠不是了。只不過我兒乃樓家如今唯一的血脈,又是長子長孫。道長今日這般說法,我家相公聞言惱怒,也是情有可原的。”老媽等道士平靜了一些,這才與他講起了道理。當然,這番話是我後來潤色過的。那年月的家庭婦女,有幾個能說出如此文縐縐的話來?
其實,據老爹回憶,當時老媽的原話是這樣的!:“你這道士,今天我們家有喜事,我老公見你可憐好心留你吃飯喝酒。你倒好,還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來讓人不舒服。我老公沒把你打死,就算你運氣了。你要是準備報公安的話,那就將剛才吃下去的酒肉折成糧票還給我。要是你不報公安,晚上我還請你一頓,這事就這麼算了怎麼樣?”
“嗯哼!今日挨你一頓揍,吃你一頓酒,都是命數。報官,貧道是決計不會去做的。”老道伸手輕撫了一下傷處,抽搐著臉皮對站在一旁的老爹老媽,二叔,三叔,四叔,五叔。還有大姑小姑說道。
“哼~算你這道士識相。我也不白揍你,晚上還留下吃酒吧!”老爹見老道準備息事寧人了,這才滿意的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道。
“只不過,我看令郎身體似乎有些羸弱。要想讓他茁壯成長,成為建設四個現代化有用的人才,貧道還是建議你們多燒燒香才是。當然,這些個東西你信則有不信則無。燒不燒香,拜不拜佛,燒什麼香,拜什麼菩薩,都在你們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