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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狡猾的,我搖著頭在那裡說道。我的話他聽不懂,可是肢體語言應該沒問題吧?除非美國是把搖頭當ok來理解的!
我就那麼拿劍逼著一個婦女,一個外國婦女。在帳篷裡等著她男人為我找來針線還有一些簡單的器械工具,如同縫製一件破爛的皮襖那樣將我劃開的腰肋縫合上去。聽著針線在我的皮肉裡悉悉索索來回穿插的聲音,我頗有些關雲長刮骨療傷的感覺。
“血漿我拿不出來,吊一點生理鹽水和消炎藥吧。你需要嗎啡嗎?”老外見我面色蒼白得和一張紙似的,額頭上因為疼痛冒出了點點虛汗,居然很關切的在那裡問了一句。
“就這樣吧,我要在你這裡休息一晚上,明天就離開。你最好不要想著通風報信,不然後果會很不愉快的!”我拿著紙筆,在上面畫著看圖說話。看來老外小時候也是受過這種教育的,他很快就看懂了畫裡的意思。然後在那裡繼續耶耶起來。
“還有,你能找點吃的來麼?”高度緊張之後,我覺得有些餓了。在紙上畫了一個大大的盤子,然後上頭又畫了刀叉對那個老外示意道!我覺得我現在再吃那些帶血的牛肉,也是可以接受的了。
很快,那個老外就端起來一盤子麵包。上面還放了兩根香腸,外加一杯牛奶!我衝他點點頭表示了一下謝意之後,在那裡狼吞虎嚥起來。這個時候我已經顧不得去檢查食物裡有沒有蒙汗藥之類的東西了,我只知道我很餓,很累。就算是死,我也想做個飽死鬼。
吃完了東西,我覺得身上的體溫也上升了一點。咬著牙躺在床上,慢慢的進入了夢鄉。至於那一對老外,則是擠在另外一張床上看著我。途中男老外有幾次想出去喊人,都被那個女的給制止了。我不知道是為什麼,或許和她信仰的宗教有關?誰知道呢。我只知道,我安全的在這個帳篷裡睡了一晚上。
而那些美軍,則是在醫院內外折騰了一陣子,他們死了一個人,看樣子是被利器抹了脖子。自打美軍進駐南斯拉夫以來,這種專挑落單美軍下手的案例已經數不勝數,以至於他們現在都有些麻木了。在多派了一隊士兵進行巡邏之後,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要走了,謝謝!”第二天我醒過來之後,覺得身上的力氣恢復了很多。雖然傷口還是疼,可是比昨天要好太多了。看著女老外端進來的早餐,我很誠摯的對她道了一聲謝。美帝也不全是壞人啊,我在心裡如此感慨道。
“這些你帶著,願主保佑你!”女老外在我的帆布包裡塞了一些巧克力,還有醫用的繃帶和一點口服消炎藥,然後舉手在胸前畫著十字說道。
“你為什麼不讓我喊人來,這個豬玀昨天太無禮了,粗魯的東方人!”等我走後,女老外的老公在那裡責怪著自己的老婆。
“你是個醫生,不是軍人。況且他也沒有傷害我們,只是想找個地方休息而已!還有,你就敢肯定他昨夜是真的睡著了嗎?要是你去喊人,我相信他一定會殺了我們的。”女人回頭看著自己那喋喋不休的男人說道。老外受的教育和我們不一樣,他們秉承的是生命至上的原則。只要不傷害他們的生命,任何事情都好說。
身上的衣服昨天被我撕成了布條包紮了傷口,現在我身上的這件,是一件正經的美軍軍服。清晨的戰地醫院,老外們還在享受著他們的早餐,壓根沒人注意我這個身材瘦小的“士兵”步伐有些蹣跚的在往醫院外走去。就算是有人看見我,也會以為我是某個部隊的亞裔士兵。他們不會想到,昨夜的兇手敢這麼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他們面前。多年的恃強凌弱,已經讓他們習慣了敵人對他們望風而逃。
跟隨著一群晨練計程車兵一起混出了醫院,我這才長吁了一口氣。將藏在懷裡的帆布包拿出來背到身上之後,我快步向偏僻處走去。我要回到市中心,相信那裡還會有國內記者的蹤跡,我要透過新聞,將我的情況報告回北京!
不出我的預料,進到市中心地帶,現場有無數的傳媒在那裡進行著後續的報道。而我也從人群中發現了一個熟人,就是昨天對我進行採訪的那位女記者,她依然在現場賣力的播報著新聞。看著眼前有些擁擠的人群,我心裡安定了一些。人越多的地方,我就越安全。就算有人在這裡守株待兔,我也可以製造一些混亂,然後趁亂離去。
“現場我發現了一位閒逛的美軍士兵,下面就讓我們來採訪一下,問問他對美軍轟炸我大使館的行為有什麼看法!”看著我身上的美軍軍裝,那位女記者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興奮。
“請問。。。。。。”剛剛把話筒伸到我嘴邊,她就認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