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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尺與象扇對看一眼,心下同時頗為訝異,這兩個女修發出的法寶顯然極為特殊,因為兩人的功力雖然稱不上是第一流,但也絕對不是極差,如何會在雙方初接之時,心頭靈兆即刻便呈現出這麼強烈的跳躍?
仔細觀察,發現這含情、煙井兩個人所發出的兵器果然極為殊異,那一支小小的青色髮釵,破氣穿罩,宛似一隻鑽子,饒是法尺象扇二人合力,尤自嗤嗤連響,直朝裡部鑽進,簡直就像是個吸血的活物,二人控圈的氣機被其鑽得浮跳不停,悸動連連。
那七道飛針,更是隻管往氣厚的地方硬插,偏偏針身滑溜,真氣回束,竟然怎麼鎖也鎖不住這七根飛針,尋隙找縫,直是威力犀銳,擋都擋不住。
“刺綿釵”和“七萍無定針”!
法尺悚然發覺這個正快速地鑽進自己和象扇合力布起之氣牆內的怪兵器,正是以鑽插真氣護層聞名的“刺綿釵”與“七萍無定針”,立刻以眼色和象扇打了個招呼,收束氣罩,運起了“玄玄法尺”與“四象羽扇”,化守為攻,帶著片片光芒,猛然射向正快速振鑽的“刺綿釵”與“七萍無定針”!
在這種專破真氣護罩的武器之下,法尺與象扇功力還不足以像大肚如來、飛霞真人與四唯先生那般將護罩光化,蘊守含攻,於是只得放開氣圈,以實打實,直接和兩樣兵器硬碰。
風情萬種的含情與一副清純模樣的煙井,立即察覺了二人的心意,連眼色都不用交換,兩人在空中的身形一交錯,抽動兵器,便對著二人狂風般捲到!
竹杖翁與黃菊娘子緊緊守護著調聚真氣的三位神君,忽然兩條人影飛射而來,還在空中便大笑道:“這瘟在地上的便是鼎鼎大名的‘四君子神居’主人,挽梅神君了嗎?怎麼如此一副窩囊的樣子?看來是吃了個大虧啦……我們什麼都不喜歡,就是愛打落水狗……哈哈哈……”
竹杖翁和黃菊娘子聞言怒氣頓生,尤其是見了說話的這人,年紀極輕,穿著一身寶藍色的絲綢長衫,頸下掛著一條由十八顆藍色寶石串成的項鍊,手上戴著兩隻紅寶石鑲嵌而成的戒指,腰上彆著一柄至少有二三十顆亮麗寶石裝飾而成,超級華麗的寶劍,甚至連腳上穿著的公子靴,都在靴頭上彆著兩個綠寶石。
此人雖然滿身的寶石晶亮閃耀,不過細眼細唇,一股油滑刻薄的氣質充斥,令人望而生厭。二人見這個油頭粉面的小子,竟敢大言汙及宗主,心中的憤怒更是加劇:“那裡來的臭小子,竟大膽辱我‘四君子神居’……”
另一位則是個年紀一樣看起來很輕的千金小姐型人物,滿頭翠玉髮飾,耳環項鍊皆是貴重的翡翠級寶玉,手鐲戒指,衣佩腰飾,沒有一個不是翠玉耀眼的玉飾,膚色也是如玉般溫潤細緻,吹彈欲破,不過她眼睛雖然又黑亮又慧黠,兩條眉毛卻是斜飛入鬢,充滿煞氣。此時突然打斷了竹杖翁的話,譏諷地道:“聽說‘四君子神居’是守護‘東方界柱’的看門狗,你這戴了頂竹笠的糟老頭,大約便是那個孤竹神君的大弟子竹杖翁了,先別叫得這麼大聲,說來說去,你這老小子更是看門狗的看門狗,橫豎不過是隻狗下狗罷了哩!”
竹杖翁有生以來,從未被人如此侮辱過,此時聞言,頓時雙目通紅,怒火燒胸,一聲大喝,便飛身衝向那個滿身玉飾的年輕女子,兜頭運起青竹杖,催起全身功力,便劈向敵人。
“玉姊姊你可得當心著點,這隻狗下狗發起狂來,可別被咬著了哩……”油滑青年還正嘻皮笑臉地在旁邊說著話,誰也沒想到他話還沒說完,突然冷不防便撲上前去,一彎藍虹亮起,從橫裡直切向竹杖翁的身側。
黃菊娘子見竹杖翁顯然急怒攻心,一心只顧著攻擊那位女子,沒留意到一旁的青年竟已放出了鑲滿寶石的寶劍,一泓清亮的藍虹,如飛地刺向竹杖翁身側。大驚之下急甩手中的“集菊花籃”,呼地攔向青年所放出的劍光。
煞氣極重的年青女子,面對著如怒牛般衝來的竹杖翁,不慌不忙,抖手亮出一面約較手掌大一倍的白色玉牌,輕輕一震,立時幻起一片牌影,重重相疊,層層相連,口中叱道:“死老頭子,讓你看看‘東方飛虎樓’玉小姐的‘封神勒鬼牌’,比你那個‘竹影九重疊’有差沒差……”玉小姐說完,側身一斜,重重的牌影直封向竹杖翁劈來的竹杖翁。
劈哩啪啦一陣亂響,油滑青年哈哈笑道:“玉姐的‘封神勒鬼牌’威力圈放大一些,把這個拿花籃的黃菊娘子也鎖住,小弟抽隙去找那三個老傢伙,一人一劍,讓他們從此沒有機會再醒來咬人!”說罷,飛射的寶劍一轉,人隨劍起,呼地直掠向正趺坐地上的三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