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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滿臉怒容的楊團長，那軍官支支吾吾了好半天，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當手下將情況報告給他的時候，嚇得他差點沒心臟都給停跳了。
“讓2營的人立刻從防區趕往市政廳！”
“可是……”
“沒有可是，快去！”
咆哮了一句之後，楊海龍猛地鬆開了手，一把將那軍官推去了指揮所的門口，然而還沒等那軍官從門口退出去，腳下便傳來了一股強烈的震感。
下意識地伸手扶住了旁邊的桌子，等待那震感褪去，楊海龍一臉懵逼地喃喃自語了句。
“是地震嗎？不，不可能，火星特麼的哪來的地震！剛才到底是什麼……”
“八成是秦嶺號的艦炮，”一臉惶恐地看著頭頂，扶著門框的那軍官，滿臉緊張地繼續說道，“而且開火了至少五輪……”
“對市區開火？！他們瘋了？！”
“不，不是市區裡……”那軍官嚥了口唾沫，繼續說道，“如果是朝市區開火，我們可能已經沒了……從震感來看，炮彈落點大概在十公里外。”
十公里外……
楊海龍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瞳孔猛地收縮成了一個點。
援軍！
被炮擊的是他們的援軍！
頹然地坐倒在了椅子上，那原本寫滿剛毅的臉，彷彿一瞬間老了十幾歲一樣，溝壑間帶上了一絲歲月的滄桑。
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長官，那軍官嚥了口唾沫，小聲喊了一句。
“長官……”
“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那軍官遲疑了下，但還是遵守命令地從房間裡退了出去。
看著臨時指揮所的門關上，楊海龍沉默地摘下了軍官帽，將它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盯著那徽章看了許久，他的嘴角忽然牽起一絲苦澀的笑容。
“……一切都結束了。”
從喉嚨裡擠出了這句話，他將顫抖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間。
不多時，指揮所裡響起了一聲槍響。
聽到這聲槍響，站在門外的軍官肩膀忍不住顫抖了下，最終頭也不回地走了。
失去了援軍和指揮，在第三軌道空降旅的火力與宣傳攻勢的齊頭並進下，23號街道的防線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敗。
而與此同時，市政廳內也是一片狼煙。
在不明武裝的襲擊下，駐紮在這裡的警衛連被打的暈頭轉向，只能掩護著蕭市長和他的幕僚在龐大的建築裡東躲西藏。
就在天宮市的戰鬥正在接近尾聲的時候，遠在數十公里之外地下的某個人，忽然停下了操縱著全息建模系統的十指。
“這就是高等文明的曲速技術嗎……原來如此。”
站在旁邊的雷因哈特將軍斜了他一眼。
“低等文明的學者，請不要說的這玩意兒好像很簡單的樣子。”
“我沒有這意思，事實上正好相反……能看到這樣的東西，著實讓我大開眼界。”
那張一絲不苟的臉上，終於舒展了一抹許久未見的笑容。看著靜靜躺在手中的那複雜的全息模型，陸舟用帶著一絲愉快的聲音，輕聲說道。
“……終於讓我搞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