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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真的還不能回去,我還要回去工作,明白嗎?”高美霞抹了抹眼眶裡眼淚說。
這時,追過來的人群已經越來越近,我想起剛才那些人的瘋狂神情,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連忙拉著她的衣袖道:“不行,我不能把你拋在這裡,快,我們一起走!”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高美霞已經用力的甩開我的手,並猛地用力的將我推上車,我再想要下去將她拉上車時,車門哐啷一聲就關了起來,隔著車門的玻璃,高美霞美麗的長髮在風中飄動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在她的眼中滑落。
她靜靜的站在徐徐的夜風中看著我,就像已經和我生離死別似的。
我忍不住拍打著車門,要求司機開啟門,但司機卻只冷冰冰的說了一句時間到了。隨後公車倏地開動,一下子將高美霞的身影拉得老遠。
這時我才記起,我忘了問高美霞這裡是哪個市區了。
我忍不住開口大罵司機,但他卻一句話也不回,脾氣好的出奇,只是自顧自的把著他的方向盤。
我罵了一通之後,氣消了,明白這樣也無濟於事,只能閉口不言。
車廂裡還是一團漆黑,裡面一個乘客也沒有,司機的臉上毫無表情,我問他任何話,他都只是用最簡單的短語回答。
我找了個靠後的位置坐下,公車在黑暗的路上無聲地疾馳著,像一隻夜間的幽靈,陌生的夜景在窗外紛紛飄過,我認定了我要弄明白我到底是來到了哪裡,於是打起精神,將眼睛張得大大的看著窗外。
但慢慢的,一股睡意很快就湧上了我的眼瞼,我拼命想讓自己不要睡著了,甚至狠狠的用指甲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幾把,可惜這股睡意卻強大到了我根本無法與之對抗,很快,我就一仄頭,就著軟軟的靠背睡著了。
******,這也太邪乎了,我睡著前的最後一縷意識在腦海裡飄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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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次醒來時,天已經大亮。我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蘇振輝那傢伙的床上了。
我一時找不著北,連忙坐直身子,腦海裡還懵懵懂懂的知所以然。
蘇振輝還坐在電腦前打著《半條命》,聽到我醒來的聲音,他才懶洋洋的轉過頭來問我:“醒了?”
他鼻樑上的黑邊眼鏡一直滑落到了鼻端,眼睛裡佈滿了血絲。
“你小子沒睡覺,又打了一個通宵?”我苦笑地看著他的眼睛說。
蘇振輝卻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道:“你還好意思說?你佔了我的床,我還怎麼睡?不打通宵還能幹什麼?”
他這話一說,昨晚的情景才迅速的在我的腦海中一一呈現,我大吃了一驚,連忙問蘇振輝:“我、我怎麼來到了你這兒了?”
蘇振輝有點像看怪物似的的看著我,有點莫名其妙地道:“你小子裝什麼蒜?你在酒吧裡喝得連爹都記不得了,是你叫你的兩個酒友送你來我這裡的!你小子還真行,醉得連爸媽都忘了也沒把我這兒給忘了!我值得你那麼用心去惦記嗎我?”
他的話讓我更吃驚:“誰?你說誰把我送來你這兒的?我什麼時候喝醉酒了?”
蘇振輝沒好氣地說:“這我怎麼知道?到酒吧喝酒的是你又不是我,你的那兩個朋友我******一個也不認識。”
我連忙追問道:“那他們都長什麼樣?”
我這一問,蘇振輝就有點茫然了,想了想道:“你這一問我倒還真有點想不起來了,他們都長什麼樣呢?這..,對了,都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好像是西裝,面貌我沒看清楚,反正我絕對不認識。”
我苦笑道:“連你都不認識,那就絕對不是我的朋友。我們從小學開始同學,我有哪個朋友是你不認識的?”
蘇振輝想了想,道:“你說的也是,你每一個朋友我基本都認識,我還真想不起來你的朋友中會有那模樣的,但昨晚你和誰喝酒了,這總不會忘記吧?”
我用力晃了晃腦袋,搞盡腦汁努力去想,也只能想起昨天晚上我和高美霞在那間酒吧裡喝了一杯啤酒,一杯子啤酒怎麼能把我醉倒呢?那我豈不成秧苗了?
我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喃喃自語道:“這怎麼可能呢?昨晚我只和她喝了一杯啤酒,怎麼可能醉呢?”
“你說的她是誰?”蘇振輝問道。
我苦笑說:“說了你也不相信,昨天晚上我遇到了我們高中時候的老同學了,你知道是誰嗎?”
蘇振輝不耐煩的說:“你小子就別賣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