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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蘇振輝找來我們所在城市的城市地圖,在上面找到楓林路光明小區E棟三樓A座的地址,這時我們才發現,她家新買的房子就在離蘇振輝十公里左右的陽明區的一個高檔住宅區裡,那裡是本市的市中心,也是有錢人最多的地方。

靠!我以前還一直當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兒呢!看來她生前活得還不賴。

我找來一個信封信箋,想在上面胡亂寫上了幾句安慰的話,但想了半天,卻什麼也想不來,最後只潦草地寫了兩個字:節哀。然後把銀項鍊夾在信箋裡一起塞進信封裡封好,和蘇振輝出門乘上公車,直奔陽明區楓林路而去。

我們按門牌找到了高美霞的家,趁沒有人經過時,偷偷的把信封塞進她們家的門縫裡,然後像警察完成了一個很重要的任務似的舒了一口氣,再看看左右沒有人,於是轉身離開。

在離開的時候,我忍不住轉頭再看了一眼那道門,想到以後就再也見不到高美霞了,心裡不禁有點心酸,在那一瞬間,我忽然想敲門進去問一問高美霞的母親,那天那場車禍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但我還是忍住了,因為沒有人會再願意提起傷心的往事。

離開高美霞的家,蘇振輝帶我到一個郊外的道觀裡求了兩張神符。道觀的主持是一個年紀不大的道士,他的話不多,聽了我的陳述,就在太上老君的神像前畫了兩張黃符給我帶了回去,並叮囑道:“一條留在身上隨身攜帶,另一條貼在門口,至少一個月以上。”

其實我並沒有多怕,只是想不通為什麼昨天晚上我會進了“鬼市”。我心裡打定了主意,最多這幾天晚上不出去,看還會不會再撞邪。

回到住處,我先把符貼在門上,然後去找房東瞭解情況,我們這裡的房東是一對上了年紀的老夫妻,為人很溫和厚道。

他們告訴我,昨天晚上確實有一個女敲門的找過他們,她提出了的要求和昨晚見我時提出的一樣。這棟樓房確實也是文革前建的,文革中,這裡曾作為臨時的政府招待所,軟禁過不少的政治上有問題的知識分子,那女子的父親應該就是當時被關押的一個。

我想,照這樣看來,昨天晚上的那個美麗少婦並不是鬼了,至少老房東也見到她了。

這樣想著時,我的心情微微有點鎮定了起來,心想要不是昨天晚上我按奈不住深夜出門,可能我根本就不可能遇到那些詭異的事,我只是無意間闖進了鬼們的領地,就像這世上有人會走****運見到外星人的飛碟一樣偶然。

我等著那美麗的少婦再次上門來找東西。但一連過了幾天,那少婦再也沒有出現過。我想,也許她的父親已經過世了,那木盒子裡東西,她是不會再回來取的,反正她也不知道她父親留下了什麼東西。

我的生活也再沒有出現有什麼不正常的現象。有兩天晚上,我甚至壯著膽在深夜裡出去在那候車點上停留裡頗長一點時間,但那輛詭異的巴士卻再也沒有出現。

我的心漸漸放寬了起來,我琢磨著怎樣將那枚“開元通寶”賣出去,於是上網查詢了一些關於古銅錢的資訊,“開元通寶”在一般的收藏家那裡能賣到一兩萬,如果情況好一點,或者運氣好一點的話,還能賣到好幾萬呢。

我當然不敢奢望好幾萬,但能賣到一萬幾千的,那對我來說,應該就是一筆不錯的收入了,只要有了這筆錢,我的窘迫生活馬上就能改變,至少馬上就可以從這裡般出去,再也不用住什麼文革前的老房子了。

但到了第七天的晚上,怪事又出現了。

那天晚上下著滂沱大雨,天灰濛濛的籠罩著一層低矮的烏雲,看樣子,能下好長一段時間的雨,在這樣的雨天,我當然只能坐在電腦前打《半條命》。

時間不知不覺又到了深夜十二點,窗外的雨慢慢小了。

我的遊戲打得正酣,電,忽然停了,四周倏地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我忍不住生氣的拍了下桌子,大罵了一聲******,但也只能無可奈何的坐在漆黑的夜色中生悶氣,窗外無聲的黑雨正密密麻麻的下著,奇怪的是,這樣的雨天,卻連一絲風也沒有。坐了好一會兒,我忽然記起我以前曾經買了一包蠟燭放在書桌的一個抽屜裡,於是連忙站起來去找。

但我在漆黑中摸索了很久,就是找不到我買回來的那包蠟燭。

正在這時,門外忽響起了“篤篤篤”的敲門聲。

敲門聲來得非常突然,讓我著實嚇了一跳。

誰在敲我的門呢?我忍不住生氣地大聲問了一聲:“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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