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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我和蘇振輝卻像著了迷似的睡到了早上十點才起床,我們都吃了一驚,匆匆洗漱完畢,出門吃了早餐,跳上一輛開往市郊的公車,直奔楊梅鎮而去。

我和蘇振輝都是第一次去楊梅鎮,沿途的風光還能吸引我們的目光,但路上卻也比較顛簸,公車一出城市,就在一條曲折不平的二級公路上吱嘎作響的行駛著,路越走越難走,汽車走得很緩慢,到了一半路程時,倒黴的事發生了,公車竟在半路上“拋錨”了。

這時我們才弄明白,跑楊梅鎮的巴士只有早、中、晚三班,我們只能無奈的下車,看著司機大汗淋漓的趴在車底下修車。差不多修了兩個鐘頭的時間,巴士汽車才修好,我和蘇振輝那小子幾乎把老天爺的祖宗十八代都咒罵了一百遍。但這並沒有讓我們的運氣有所好轉,巴士汽車在後面的路途中,又拋了兩次錨,每一次都在半個小時以上。

我和蘇振輝低聲嘀咕,可能是我們剛才把老天爺罵毛了,才故意刁難我們。

等我和蘇振輝垂頭喪氣的到達楊梅古鎮時,已經是下午的六點了,天色已經接近傍晚。斜陽夕照下的楊梅古鎮,像一幅民國時期的邊遠風景畫浸潤了泛黃的液體,整個小鎮都散發著安靜懷舊的味道,閣樓石屋,青磚黑瓦,衚衕小徑,一條淺得能看見鵝卵石的小河上,居然還橫臥著一座古色古香的石拱橋,加上逼窄的街道,嘈雜的集市叫賣,一切都還像渾然未化古樸村鎮,別有一種未解風情的景緻。

但我無心欣賞風景,在楊梅鎮上一打聽,我們又吃了一驚,原來那古桐村離鎮上又還有十多公里的路,而且都是山路。

我心裡不禁又犯了嘀咕,那叫鄭清的神秘女子,應該是一個有錢的富婆,怎麼可能住在這樣偏僻的地方呢?這太不可思議了。但為了馬上把身上那邪門的銅錢還給她,我和蘇振輝還是咬牙決定,今天一定要義無返顧地走走這條難走的山路。

我們在鎮上轉悠了大半個小時,也找不到一個願意去古桐村了三輪摩托司機。因為所有的三輪摩托司機都認為古桐村的路太難走了,除非我們能給他們兩百塊人民幣。

****姥姥的,兩百塊?我們都是窮學生,你不如去搶算了!我忍不住心裡悻悻。

蘇振輝不甘心再去打探了一下情況,他拉住街邊一個樣子看上去比較老實的老農問:

“大爺,去古銅村有車嗎?”

“有啊,古銅村的蛇很多,簸箕褐、過山風、水南蛇、五寸金、扭花繩、眼鏡王、噴蛇樣樣都有,你們要注意了。”老農好像有點耳背,聽錯了蘇振輝的發音,一張嘴就向我們介紹了一串瞠目結舌的蛇名。

“大爺,不是蛇,是車!”蘇振輝大聲說。

“哦,也有啊,不過去古銅村的車都不在楊梅鎮街上運營,你要去必須先從這個路口出去走上兩公里路,那裡有個村市,三輪車司機都在那裡等客。”老農伸出顫抖的手指了指鎮街右邊的一個路口,說話的嘴裡牙齒已經屈指可數,話音模糊不清。這多少有點讓我把他和老年痴呆聯絡到了一塊,

“貴不貴?”

“不貴,司機都是古銅村當地人,一趟也就十來塊錢。”

我好奇問:“為什麼他們不在鎮上等客?鎮上生意不更好嗎?”

“古銅村的人都喜歡在村市擺地攤,那裡有個十字路口,來往的外地客多,實在不行,你們還可以搭地攤佬的順風車進去。”老農一邊側耳聽我們說話,一邊熱情為我們解答。

只要有車我們就心定了。人生地不熟的,最怕就是被人蒙,這老頭看上去不像壞人,應該不會騙我們的。

於是我和蘇振輝私下一合計,兩公里路到一個村市,索性就步行得了,反正也到了傍晚,走一走鄉村小路就當權當是散步怡情吧。

說走就走,我們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那幅交通示意圖,再結合老農指示的線路,覺得基本吻合了,就出了街道的那個路口,沿著一條鄉村公路走去。

路上人煙稀少,走出不到五百米,舉目望去,就是一片一片的田野和山嶺,鄉村公里就像一條蜿蜒的小蛇爬行在蒼茫的荒野上。

走了十多分鐘,天竟然下起了毛毛細雨,本來還鮮亮的傍晚天色一下子就被染黑了不少。幸虧蘇振輝出門時隨便帶上了一把傘,我們就抓著這一把小雨傘在村路上躑躅而行,細雨飄落的路面溼潤,到處都透著水氣,涼爽宜人。

我喜歡雨,這時如果和我共撐一把傘的是一位少女,說不定我的心裡會瞬間掠過不少浪漫的遐想,但一想到身邊的這個人是蘇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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