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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實際情況是,不用我們去找陳浩淼,第二天早上,他已經早早就來敲我的門了。
陳浩淼面容憔悴,看上去身體還很虛弱。
“無論如何,今晚你必須帶我進冥界!我要見阿霞!”這是陳浩淼進門就說的第一句話。
我哭笑不得:“冥界可不是想進就能進的,今晚不是我值班,要帶你進入至少也要等明天晚上。”
“說吧,你們是如何能隨意進出冥界的?你們弄清阿霞是怎麼死的沒有?”陳浩淼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問我。
我請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後一五一十地將我和蘇振輝的故事和高祖銘如何僱傭厲鬼謀害高美霞的經過詳詳細細地告訴了他,當然,還有昨晚那場遇險的經歷和高美霞的情況。
“害死阿霞的真是高祖銘?”陳浩淼似乎還有點不肯相信。
“這沒有什麼可以好懷疑的了,那尊鎏金銅佛就是最好的明證,明天晚上,假如阿霞的記憶恢復了,我敢保證,你能得到更多的證據!”我斬釘截鐵道。
“真是他害死阿霞,我就是拼了命不要,也不會放過他!”-陳浩淼站起來咬牙道。
我連忙勸他道:“別衝動,對付他這種陰險之人,我們只能智取,不能魯莽,要不把自己都搭進去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你是說那段影片?”
“不錯,在網上把事情鬧大,他這樣有頭有臉的人,這是我們小老百姓扳倒他的最效的方法!”
“你把那段影片複製一份給我,我有幾個哥們就搞網路策劃的,交給我,我會把他弄得雞犬不寧!”陳浩淼咬牙切齒說道。
我看了一眼蘇振輝,喜道:“很好,我正愁怎麼去找網路公關公司,事情弄得越大越好。”
“沒問題,今天我就可以讓我的兄弟搞一個策劃,明天就能上網。”
“越快越好,我們能打網路的主意,高祖銘也能花錢消災。”蘇振輝在旁邊提醒道。
“我的哥們都是老手,他們知道怎麼策劃一件網路事件,才能達到效果最大化!”陳浩淼陰沉著臉說道。
這正是我和蘇振輝求之不得的事情。作為一個地方土豪,高祖銘的人脈可以隻手遮天,但在虛擬世界裡,他就是滄海一粟。
兩天後的網際網路,各大網路論壇和自媒體上關於“文物局長高祖銘監守自盜”的影片和評論果然刷爆了網路,至於陳浩淼是如何做到的,我沒有問,也不想問,因為,還有更頭疼的事情等著我去收尾。
當然,那是後話。
高美霞恢復記憶的那天晚上,天下著茫茫的大雨,從熱鬧繁華的陽間都市,一直延伸到黑暗無邊的九幽之地,冥界的夜色顯得更加灰暗陰沉。
我帶陳浩淼和蘇振輝去看病床中的高美霞,她的臉色蒼白得就像一張灰白的宣紙。
我以為高美霞和陳浩淼的見面會充滿激情,但兩人真正的面對的時候,他們卻沉默良久,一言不發。
這樣的情景有點超出我和蘇振輝的理解,於是我拉了拉不識趣的蘇振輝,轉身出去並帶上了門。
陸遷拍拍我的肩,和鄭清拉我退到一旁,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們有難言之隱,看了陸遷一眼說:“有什麼事情,說吧。”
“大人,”陸遷有點吞吞吐吐地說道,“是關於高小姐的問題,上級陰司給我們發文了。”
“什麼文?”我奇怪道。
陸遷不好再猶豫,正色道:“高小姐在土匪城裡殘害了很多無辜冤魂,案情太大,所以上級陰司決定,必須把她押解到上面去,處理。”
我吃驚道:“什麼意思?她只是當時喝了洗魂湯,迷失了本性,這也要追究她的責任?”
陸遷不回答,揉揉鼻子,點點頭。
“陽世的犯人如果因精神疾病犯罪,都可以免罪,高美霞的情況更特別,她完全是受到的冥界惡鬼藥物控制做出的反常行為,現代陰司公署的律法不是很講法制精神的嗎?連這個寬容的度量也沒有?”
鄭清在一旁冷靜地向我解釋道:“大人,這當然有,冥界也有類似的免罪法律條文,但,把高小姐押送到上一級陰司審判並不意味著她就要受到嚴懲,這只是說明了案情重大,我們這樣級別的地方陰司沒有資質審理這樣重大的案件。”
我語塞了,轉而問道:“沒有迴旋的餘地?”
“沒有。”
“什麼時候押解她走?”
“她的記憶已經恢復,就今晚!上級陰司的押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