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遠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她終究不瞭解武帝。
趙嘉半閤眼眸,嘴角牽起一絲笑紋。
歷史上,建元新政被竇太后廢除,趙綰、王臧等人自殺的自殺,罷官的罷官,劉徹遭到嚴重打擊,卻未陷入萎靡,而是暗中蓄力,直至數年後乾綱獨斷,獨掌大權。
比起竇太后,淮南王女算什麼?
縱然這次僥倖逃脫,被劉徹記住,下場早已經註定。
“事情由子定奪,我等專心練兵就是。”李當戶開口道。
曹時點頭附和,對關乎諸王之事,實不願牽涉太深。有意扯開話題,目光轉向趙嘉,道:“阿多置下宅院,何日遷居?我等同去祝賀。”
“半月後。”趙嘉笑道,“營內休沐,嘉會備下佳餚美酒,請往家中一聚。”
“甚好!”
聽到“美酒”二字,曹時和李當戶的酒蟲立即被勾-引上來,韓嫣也頗為期待。
趙嘉手裡有好酒,在新營內不是秘密。
問題是,趙校尉嚴防死守,迄今為止,除醫匠持木牌呼叫,一罈都沒有外流。眾人只能聞到酒香,壓根嘗不到酒味,越喝不到越想,不是一般的抓心撓肺。
好不容易聽他鬆口,皆是喜出望外。
李當戶取來簡牘,和曹時一同查閱休沐日期,用筆圈畫。看兩饒架勢,估計要掰著指頭數日子,只等慶賀趙嘉的喬遷之喜。
見狀,趙嘉不免搖頭失笑。笑過之後,思及虎伯尚未到京,所需之物也未備齊,轉頭看向魏悅,低語幾聲。
“請三公子幫忙。”
“阿多所請,悅責無旁貸。”魏悅溫和淺笑,收起簡頁時,指尖似無意擦過趙嘉手背,“這些時日,長安怕會起風,阿多儘量留在營內,諸事有我。所需器具人手,我會盡速辦妥。”
“多謝三公子。”趙嘉笑彎雙眼,借衣袖遮擋,劃了一下魏悅掌心。
“阿多果然知我。”魏悅笑意更深,攥住趙嘉未撤走的手指。
“自然。”
趙嘉和魏悅暗打“機鋒”,李當戶和曹時全無半點覺察。
唯獨韓嫣似有所覺,視線掃過來,卻見魏悅持簡頁起身,趙嘉表情自然,並無任何異樣,不禁對自己產生懷疑。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接下來數日,四營恢復日常作息,每日抓緊訓練。
城內訊息陸續傳來,如魏悅前番推斷,劉陵奉召入宮,分別當著子和太后的面哭過一場,宗室諸王的上表即飛入未央宮。
藉由此事,劉陵光明正大給淮南王送去書信,表面看似訴委屈,實則暗含密報,提及長安諸事,言為賜良機。
宗室為劉陵講情,非是淮南王女多麼得人心。
事實上,淮南王放飛自我,懟懟地懟空氣,比代王更不招人待見。之所以聯合上表,實因子逼得太急,朝中舉發不斷,對諸侯王近乎吹毛求疵。眾人積怨已久,正好藉機表達不滿。
之前是膠西王劉端,如今是淮南王女劉陵,下一個會是誰?
面對宗室上表,劉徹震怒不已。不等他發下聖旨,竇太后即派人來請。
子懷著怒氣走進長樂宮,再出來時,沉怒壓至心底,外露的情緒盡數收斂。回到宣室後,將寫到一半的旨意丟開,先傳諭安撫宗室,其後命人往城南,賜淮南王女絹五十匹,金一百。
劉陵接到賞賜,面上很是感激。待送走來人,回到室內,看著擺在面前的絹和金,直笑得花枝亂顫,分外得意。
“劉徹,子,不過如此。”
接下來數日,劉徹接連下旨,安撫宗室諸王。竇嬰繼續拉著陳午幾人,和名單上的諸侯掰腕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長安內外,諸王群臣都有些看不懂子。
劉徹貌似服軟,實質上,要做的事一件沒停。遇有奏疏彈劾魏其侯,更是直接壓下,不理不睬。
直至有膽大包者,在劉陵的指使下彈劾四營校尉,子當殿發怒,以“誹謗重臣”的罪名,召殿前衛士,將出頭椽子直接拖了下去。
至此,試探的行為才告一段落。
藏在暗處的勢力,自以為摸清子的脾氣,開始策劃下一次行動。
劉徹回到宣室,無心看奏疏,又去往長樂宮。
料定他會來,竇太后揮退宦者宮人,連陳嬌也沒留在身邊,僅祖孫二人對坐,沉聲道:“行事不可急躁,當謀定而後動。不動手則以,動手必當致命。一時參不透,多想想先帝時七國因何發兵。”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