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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洩-露且罷,一旦-洩-露出去,百分百會得罪人。甚至會被有心者利用,實在是得不償失。
“阿多放心,我曉得深淺。”見趙嘉果真急了,曹時哈哈一笑,順勢將錢袋收起。
當真知曉?
趙嘉抱持懷疑態度。
不過,曹時改變主意,總比一門心思往坑裡跳要好。
為避免再生意外,出現不可預料的狀況,趙嘉乾脆拉住曹時,準備往坊中一行,先避開這場混亂再。
“君侯日前提及,想置新書架。時辰不早,該儘速去木坊。”
兩人走出一段距離,市吏和中尉府屬吏終於姍姍來遲。
鬥毆的幾方已分出勝負,如眾人預料,魏其侯一方大獲全勝。
市吏和屬吏抓著時間抵達,參與鬥毆的列侯和關內侯早已離開。
數十名身形彪悍、滿身腱子肉的騎僮扔掉棍棒,也不擦去臉上的血跡,頂著嘴角和眼窩的淤青,昂首挺胸,趾高氣揚地越過手下敗將,隨來人前往中尉府。
倒地的家僮也被拽起來,清點過人數,一同帶走。
圍觀的百姓陸續散去,吏開始打掃“戰場”。
染血的棍棒如數清走,地面掃過一遍,迅速灑上新土。如非空氣中殘留的血腥味,沒人能夠想到,這裡剛剛發生過什麼。
翌日朝會上,參與鬥毆的幾名列侯、關內侯都被申斥。
從子的態度來看,明擺著偏向魏其侯等人。別看罵得兇,基本是高高抬起,輕輕放下,罰幾百石糧,事情算是揭過。對財大氣粗的幾家外戚來,根本是不痛不癢。
與之相對,曲逆侯和汝陰侯就倒了大黴,先被子痛斥,又被竇太后召進長樂宮收拾。
這還不算完。
因陳午親自加入鬥毆,陳嬌扛起“驕橫”大旗,先到竇太后面前哭,又到劉徹跟前訴委屈,堅決要求嚴懲敢毆打堂邑侯之人。
劉嫖和陳午感情一般,但關乎一家饒面子,自然支援陳嬌。以大長公主之威,豁出去不講理,拉開架勢鬧起來,曲逆侯和汝陰侯被堵住家門,硬是不敢冒頭,遑論出言爭辯。
王太后本不想參與,問題是事情牽涉到蓋侯王信,她的親兄!
哪怕王信同她關係不睦,卻是唯一拿得出手,能作為倚仗的孃家人。且此事牽涉甚廣,竇太后和陳嬌都表明態度,站在子一邊,以袒護家饒名義幫著子給朝中施壓,身為子親母,她又豈能置身事外?
於是乎,在一場列侯、關內侯的群架之後,兩宮陡生默契,太皇太后、太后和皇后意外團結,彼此達成一致,外戚勢力聯合起來,同諸侯以及藏在背後的諸王角力。
竇、王、陳三家聯合,加上南宮侯和依附幾家的朝臣,形成不可覷、甚至能左右朝局的一股勢力。
之前暗成聯盟,準備集體反頗諸侯王,少部分開始心中惴惴,扛不住壓力,甚至打起退堂鼓。意見不能統一,本就鬆散的聯盟頃刻出現裂痕。
竇嬰抓準時機,從最薄弱處下手,舉發曲逆侯陳何-強-奪-別人-妻子,證據確鑿,終於打破多日來的僵局。
依漢律,陳何被下獄,中尉寧成手段盡出,審出的口供裝滿十隻木箱。
最終,陳何數罪併發,被奪爵,並判棄剩為保住性命,陳何不得不傾盡家財,手中的銅山和擅鑄幣的家僮一併上交,總算留住腦袋。
縱然是有心算無心,只要立身持正,一言一行經得起考驗,也不會被人抓住把柄,落得封國廢除,家業散盡。
如果陳平泉下有知,見後代不肖至此,估計棺材板都壓不住。
曲逆侯之後,汝陰侯、張侯接連獲罪,好在罪名尚輕,輸銅即能免罪。一場風波之後,封國戶數雖有削減,爵位好歹還在。不類陳何一般倒黴,從侯爵直接貶為庶人,如非有銅山抵罪,估計墳頭的草早長過兩尺高。
劉徹一套組合拳打下來,不只震懾諸侯,也著實驚到劉陵。
明明之前諸事順利,將劉徹壓得低頭,甚至送來絹金。怎麼眨眼的功-夫,形勢即發生顛倒,大好態勢一去不復返,別進一步謀劃,之前形成的聯盟也變得不甚牢靠。
劉陵想不明白,心焦之下,唯有給淮南王送去書信。
如之前一般,信使出城即被攔截。幾名遊俠仗著藝高權大,為避開監視,竟妄圖穿行林苑。
他們的運氣很不好,甚至可以糟糕透頂。左拐右拐,竟撞見負重跑的沙陵步卒。
原本步卒不會跑這麼遠,怎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