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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城北的商賈和百姓反倒有些不適應,總覺得生活中少了些“驚喜”和“趣味”。
這種古怪的氛圍,絲毫沒有影響到趙嘉。
臨到遷居之日,趙校尉早早起身,由平陽侯府家僮驅趕馬車,帶著最後幾件傢什,從正門進入宅邸,在灶房置鍋,點火燒湯,象徵自今起安居於此。
“稟貴人,牛、羊、彘肉均已齊備,另有雉、鴨各二十。菜蔬十筐。鹽、醬、醯等數壇,並有飴糖二十盒,豆油、麻油各三甕。”
和家僮一樣,庖人同為曹時出借。
因子將要駕臨,今日待客的膳食必須精心準備,半點馬虎不得。
肉、菜和調料備妥,趙嘉親自查驗,確保沒有半點差錯。更提前數日往鐵坊,請大匠親自動手,打造數口鐵鍋。
在修葺屋舍時,趙嘉即命人重築灶臺,提前燒乾,恰好用來安放新制的鍋具。
“阿多,你在忙什麼?”
曹時和李當戶前後腳抵達,趙嘉僅露一面就不見蹤影,反而是魏悅身在正室,代他招待來客。
兩人神經夠粗,在林苑中又是朝夕相處,彼此十分熟悉,壓根沒發現不對。若是換個人來,例如心思更為細膩的韓嫣,必然會感到詫異。
魏悅和趙嘉自幼相識,關係較常人來得親近,本不足為奇。但兩人終非親族,這樣代行主人之責,怎麼看都不太合適。
韓嫣被召至未央宮,暫且未至,趙嘉在城內認識的人不多,除了李當戶和曹時,柏至侯許昌和蓋侯王信勉強能扯上點關係。兩人不會親至,皆是遣家中子弟送來賀禮。
因同趙嘉等人算不上熟悉,哪怕察覺不對,來人也不會輕易開口。只當是趙嘉無親族幫扶,在長安孑然一身,魏悅出於道義,方以友人之身代行家人之責。
繼許、王兩家之後,魏儉攜子到來。
是上門道賀,表情卻始終緊繃,更像是準備找茬。
見兒子翻身下馬,迫不及待跑向魏悅,臉笑開花,“從父”叫個不停,別提多親近,魏儉攥緊馬鞭,額頭鼓起青筋,再生兒子要被搶走的危機福
魏氏兄弟坐到一起,周圍的氣溫瞬間會下降五度。加上魏昱大影拋棄親爹,投奔叔父”的志向,兄弟鬩牆指日可待。
以兩人為中心,半徑五米之內,恰如身處冰雪地。
李當戶和曹時實在熬不住,藉口離開正室。不想回去挨凍,找來家僮詢問,聯袂去找趙嘉。
彼時,趙嘉正指揮眾人準備食材,燒熱鍋灶。
兩名庖人切開彘肉,在鍋內煉製葷油。噼啪聲中,香味在灶房內瀰漫。煉成的油被舀進甕內,油渣盛出兩大碗,預備烹飪菜餚、調製餡料。
趙嘉早起入城,因時間趕得急,僅吃過一碗粟粥,一個蒸餅,腹中早就轟鳴。油渣的味道又香,實在忍不住,倒出半碗,撒上碾碎的飴糖,咔嚓咔嚓,眨眼間吃下大半。
李當戶和曹時抽抽鼻子,近前道:“阿多,分點?”
他們早上倒是沒少吃,奈何灶房裡的香味太誘人,壓根抵不住。
“碗在那邊,鹽、糖自取。”三兩口吃完油渣,趙嘉取來一雙長筷,夾起兩張庖人試製的酥餅。
李當戶和曹時也沒客氣,各自倒了半碗油渣,夾過兩張酥餅。
李當戶好鹹,曹時喜食甜。
當初趙嘉讓匠人制石磨,在營地製出豆腐花,兩人就曾因該加醬還是灑糖起過爭執,吵到後來,彼此不分勝負,差點拉開架勢打一場。
華夏的美食文化源遠流長,豆腐花既然出現,西漢版的甜黨和鹹黨應運而生,實在算不上稀奇。
吃完油渣酥餅,李當戶和曹時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直接在灶房門邊蹲守。
“阿多不用理我們。”李當戶擺擺手。
“對,阿多自去忙。”曹時捧著木盤,裡面裝著十多個酥餅,和李當戶你一個我一個,半點也不客氣。
趙嘉很想趕人,奈何兩人死活不走。只能眼不見為淨,轉過身,命庖人將備好的材料下鍋。
除了獸肉和禽肉,家僮還市來兩條大魚。
魚身足有兩臂長,最大的鱗片近乎成年男子的半個巴掌。剖開後,魚脂肥厚,還有長條魚卵。
見庖人舉起捕,剔除魚鰓,除去魚鱗內臟,就準備直接斬段,趙嘉連忙攔住。
“先去腥線,再斬三段,魚頭加豆腐熬煮,中段加醬燉煮,尾段油炸澆汁。”
在邊郡時,吃魚的機會不多,而且多是溪流河中捕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