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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守軍放下弓箭,紛紛抄起改造後的-斬--馬-刀,斬殺越過土牆的敵人。
喊殺聲中,不斷有雙方士兵倒下,大地被血浸染,猩紅刺目。
鏖戰過程中,左賢王於單和指揮守軍的雲中都尉皆神情肅然。
於單發現守軍固然勇猛,戰鬥力不弱,但是,令草原忌憚的雲中騎始終沒有出現。這讓他生出不祥預感,只是無法確定,這種不祥從何而來。
雲中都尉觀察戰況,確定於單並未投入全部主力,而自己能調撥的兵力已經捉襟見肘。
匈奴衝鋒愈猛,別部隨扈用命,要塞搖搖欲墜。
都尉正要上馬,率親兵上陣廝殺,身後突起一陣馬蹄聲,緊接著,數千黑甲騎兵馳過要塞,如閃著寒光的利刃,兇狠扎向匈奴中軍。
“終於來了!”
看到這一幕,於單非但不覺憂慮,反而鬆了一口氣。
“全軍出擊!”
按照中行說制定的計劃,雲中、雁門都是佯攻,進軍的重點在朔方和上谷郡。
為能牽制雲中、定襄和雁門等郡的兵力,軍臣單于不惜將三千王庭禁衛編入左賢王和左谷蠡王麾下,命他二人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擋住戰鬥力最強的幾支漢軍,確保右賢王和右谷蠡王進軍順利。
在出兵之前,軍臣單于召見王庭四角,推心置腹一番懇談。
經過連番打擊,本部實力不斷衰落,別說冒頓和老上時期,同軍臣剛繼承大單于位時都無法相比。
這次徵調十萬勇士,近乎耗盡九成力量。如果不能拿回陰山南麓,不能從漢邊掠得足夠的物資,別部定然會生出野心甚至直接反叛。
為免那一天到來,王庭貴種必須齊心協力,無論平日裡有多少矛盾,如今也必須放下!
“國運,大匈奴的國運!”
從冒頓橫掃草原,到老上非漢即胡,再到如今本部衰落,軍臣單于終於從迷戀權勢中清醒,逐漸開始明白,匈奴面對的究竟是怎樣一個可怕的敵人。
那是和匈奴勢均力敵,能夠調撥數十萬乃至百萬大軍的強大帝國。
坐在皇位上的,是一個年輕銳利,富有野心,強-橫-霸-道,有掃平四海之志的帝王!
漢朝國力強盛,正在聚集大量財富,武裝起強壯計程車兵。反觀匈奴,戰士依舊勇猛,卻無法抵消人口逐年減少,缺少糧食和武器甲冑的困境。
事實上,匈奴統轄的疆域內有鐵礦,而且儲量不小。
問題是匈奴人壓根沒點亮尋礦和冶煉的技能。中行說雖有謀略,終究不是萬能,固定思維限制了他的想象力,即使投靠匈奴,依舊維持著“漢地物廣豐腴,草原貧瘠無礦”的概念。
時至今日,匈奴始終擁寶山而不自知,不少戰士使用的依舊是骨箭。只是憑藉強悍的戰鬥力,即便武器簡陋,仍能橫貫一世,對上漢朝軍隊,依舊能正面剛,輕易不落下風。
見到衝鋒的黑甲騎兵,以為雲中騎終於露面,於單命人吹響號角,親自率領王庭禁衛衝向戰場。
他絕不會想到,這支黑甲騎兵並非魏悅率領的雲中騎,而是趙嘉所部的沙陵步卒。
趙嘉和韓嫣出長安之後,中途進行分兵。前者奔往雲中郡,後者轉道雁門郡。抵達郡城之後,趙嘉面見魏太守,獲悉魏悅已經帶兵出發,繞過匈奴大軍,計劃奇襲蘢城。
彼時,匈奴已兵臨城下,為免被察覺異狀,趙嘉命全軍換甲佩長刀,前往要塞增援。
沙陵步卒是步兵中的佼佼者,不代表騎射不強。
從邊地挑選計程車卒,一路追隨趙嘉南征北戰,從地獄般的戰場中殺出,各個都稱得上是精銳。即使戰鬥方式和雲中騎略有差別,論起殺敵的狠勁,戰鬥的勇猛,絲毫不落下風。
見到左賢王的旗幟,趙嘉猛然一拽韁繩,舉起右臂,衛青和趙破奴當即吹響號角。
八千漢騎接到命令,在賓士中化成雁形陣,以趙嘉為鋒頭,驚濤駭浪一般,席捲向戰場中的敵人。
“殺!”
正面交鋒,趙嘉單手持刀,鋒利的冷光劃過,染血的敵首飛出落地。漢騎追隨趙嘉,雪亮的兵刃組成刀陣,每一次寒光揮舞,皆會帶起大片血雨。
趙嘉一馬當先,一口氣殺到於單面前。
棗紅馬打著響鼻,前蹄高高揚起,和人立而起的匈奴戰馬-撞--擊-撕咬,落地時,憑藉額頭上的鐵刺,險些劃開匈奴戰馬的脖子。
趙嘉借馬鐙穩住身體,在戰馬前衝時,手中長刀斜劈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