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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五成。”
魏尚陷入沉思。
代郡不提,上谷郡遇襲,只要不被第一時間衝破防禦,即能從上郡調兵增援。難的是朔方郡。
河套地區新納入版圖不久,朔方城都是新建。城外別說要塞,連百姓裡聚都不多。假如匈奴的進攻重點在此處,以城內的數千邊軍,能否守到援軍抵達?
更緊要的是,匈奴會否藉機繞道,以騎兵南下?
魏悅心知魏尚所憂,最穩妥的解決辦法,就是從五原郡和西河郡調兵,穩固朔方城。不過這樣一來,動靜定然不小,被匈奴得知,難保又生變數。
如想化解潛在危機,將戰爭的主動權抓在手裡,將匈奴帶入己方步調,定然要出其不意,以奇制勝。
“阿翁,匈奴南下,蘢城定然空虛。”
“你是說?”魏尚動作一頓。
“圍魏救趙,奇襲破局。”
匈奴大軍壓境,漢軍除了被動防禦,同樣可以派兵出擊。
草原遼闊無垠,數千騎兵進-入,只要小心謹慎,不被遊騎和別部發現,不在中途迷失方向,飛襲蘢城,在匈奴身後放火,絕對是破局的妙計。
“趁匈奴南下,從三面突襲蘢城,拿下匈奴祭天之地。屆時,請阿翁聯絡各位使君,出城圍擊來敵,縱然無法全殲,也要留下至少一半!”
此計十分冒險,稍有不慎,進-入草原的漢軍就會陷入重圍。可一旦成功,困擾漢朝多年的強敵必被大舉削弱,不能畢其功於一役,也能減丁數萬,為徹底滅亡匈奴奠定重要根基。
“我立刻書信定襄雁門。”
魏尚行事果決,即使要承擔相當大的風險,只要能滅亡匈奴,徹底掃除邊患,也必須試上一試。
魏悅離開太守府,立即趕往軍營。
因趙嘉不在,他既要負責調兵,又要親自過問物資,忙碌之餘,不禁想起李當戶所言,沒有趙嘉負責後勤,當真有些不習慣。
“算一算時間,阿多該回長安了吧?”
魏悅走出大帳,恰好有一隻信鷹從天空飛落。
鋒利的腳爪抓在臂甲上,發出輕微摩-擦-聲。被魏悅移到肩上時,還側過頭,親暱地蹭了蹭魏悅的額角。
營內的信鷹多為歸降的胡人訓練,分發給斥候,方便傳遞訊息。如今大戰將至,斥候的情報一封接著一封,信鷹每日往返城內草原,少有停歇的時候。
看過斥候送回的訊息,魏悅愈發篤定,匈奴的主-攻方向不會是雁門和雲中。既如此,襲擊蘢城勢在必行。
兵貴神速,為確保計劃順利,大軍必須儘快出發,不能有任何耽擱。
魏悅將信鷹交給親兵,飛身上馬,再次趕往太守府。
主簿目送魏悅離開,一邊忙著檢查糧秣,一邊在腦中思索,趙校尉在時,一兩個時辰就能做完的事,換成自己卻要整日甚至更多。
縱觀親軍上下,真正能跟上趙校尉步伐的只有彭修。鮮明對照之下,不服和比較之心頃刻煙消雲散,再不復存。
被眾人惦記的趙嘉,已快馬加鞭返回長安。面君之後,又迅速調集將兵,備好所需物資,和韓嫣拔營啟程,奔赴大戰將起的邊塞。
趙嘉和韓嫣離開隔日,公孫賀和寧成奉召入宮。
兩人雖是同僚,卻沒什麼交情,平日裡除朝會議事,近乎沒有任何交集。一起奉召入宮,難免有些奇怪。
君臣當面,劉徹命宦者退下,取出幾卷簡牘,交兩人細看。
翻閱過其中內容,公孫賀神情驟變,寧成也破天荒變了顏色。
“陛下,臣請捉拿田蚡、田勝!”公孫賀道。
寧成沒忙著出言,而是放下竹簡,耐心等候天子命令。
“此事不可宣揚。”視線掃過兩人,劉徹沉聲道,“交給你二人來辦,切記,田蚡田勝犯法,不可牽涉到東宮。”
“諾!”
明白劉徹的意圖,寧成拱手應諾,對於把人帶進中尉府,究竟該定什麼罪名,心中已經有了腹案。
離開宣室後,兩人在未央宮前站定,彼此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卻意外的有默契,多少能猜出對方的打算,而自己該如何配合。
兩人離開之後,劉徹坐在殿內,無心處理政務,拿起早就爛熟於心的秘報,神情冰冷,冷到全無一絲情感。
椒房殿中,陳嬌看到俯身在地的衛子夫,想起劉徹昨夜的話,半點不為她的哀求所動。
“衛良人觸犯宮規,杖五,閉永巷。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