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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破風聲襲來,順手拽過瑟瑟發抖的奴隸,擋住飛來的骨箭。隨後丟開屍體,砍斷系在石樁上的繩索,躍起坐到駱駝背上,揮舞著韁繩,高舉彎刀,向匈奴遊騎殺了過來。
如果趙嘉在場,必然會感到驚訝。
這些安息人的作戰方式,十分肖似丁零和月氏的駱駝騎。只是安息騎士習慣使用彎刀,不是丁零人的矛,也不是月氏的短刀和戰斧。
在安息人衝過來時,匈奴遊騎就意識到,對面絕不是普通商人。
無奈戰鬥已經挑起,不等他們想明白,安息人已經衝到近前。
用於作戰的駱駝,速度不亞於戰馬。加上身形更為高大,能讓安息騎兵高出敵人一截,居高臨下揮落彎刀。
換成同等數量的大夏騎兵,絕不會是安息人的對手。
不幸的是,他們遇到的是匈奴。
縱然被漢軍擊敗,不得不向西遷徙,匈奴的戰鬥力依舊強悍。別說幾個駱駝騎,就算數量再翻上一倍,照樣能正面掀翻。
駱駝和戰馬交錯而過,彎刀和短刀互相-碰-撞,擦出耀眼的火花。
安息騎兵刀鋒落空,腰腹部被匈奴遊騎-刺-穿,接連發出慘叫,一個接一個墜落在地。
匈奴想要西進,儘快找到地盤落腳,必須更多瞭解當地情況。遵照伊稚斜的命令,遊騎沒有斬盡殺絕,而是留下兩個活口,捆住雙手拖在馬後,調頭去向伊稚斜覆命。
在匈奴遊騎和安息駱駝騎交鋒時,趙嘉和魏悅率領的漢軍正沿河西行,抵達匈奴曾休整的沙岩群。
斥候在搜尋線索時,碰巧發現沙岩下的新土,找到門客的屍體。
“將軍,是漢人!”
魏武檢視過門客的衣著和髮髻,翻過他的雙手和脖頸,確認他死前曾被戰馬拖拽,並遭到過鞭笞,明顯是匈奴人所為。不由得牙關緊咬,髮指眥裂。
“可能查明身份?”
趙嘉和魏悅先後下馬,邁步來到沙岩處。
魏武摸索門客腰間,在他腰帶內側發現一枚木牌,上面有淮南王府字樣。
接過木牌,趙嘉神情微動,轉頭看向魏悅,很想知道,對方的猜測是否和自己相同。
“此事蹊蹺,需儘快給五原郡送信,請當地官寺查明,前淮南王太子和翁主陵是否仍在郡中。”魏悅道。
趙嘉點點頭,轉身從馬背取來羊皮,遞給魏悅。待對方寫成簡訊,將木牌一併裹好,由飛騎送回邊郡。
因大軍在外作戰,專心鏟飛匈奴,對劉遷的死,長安又做低調處理,趙嘉和魏悅尚不知曉,前淮南王太子已經身死,翁主劉陵不知去向。
藉由找到的木牌,他們只能推斷,此人應和淮南王府脫不開關係。
劉安已經作古,此前抓捕謀反餘孽,淮南王黨羽多被清除。這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和淮南王府有何關係,又為何會出現這裡,暫時還是個謎。
“之前發現的引路標記,會不會是他?”趙嘉猜測道。
如果猜測屬實,那麼,沿途所見的一切,和此人的死聯絡起來,就有了合理解釋。
此人混在匈奴隊伍中,沿途故意留下標記,為漢軍指引方向。不慎被匈奴發現,皮鞭加身,傷重不治,最終葬身荒漠之中。
但有一點說不通。
動手的真是匈奴,為何會將他埋葬,而不是任其-暴-屍-荒野?
是擔心被漢軍發現?
左思右想得不出答案,大軍又要繼續追襲,無法停留太久,只能將門客的屍體再次掩埋,並以漢禮祭祀,為他招魂。
“待到凱旋,再送君還鄉。”
“出發!”
三萬漢騎再次上馬,在號角聲中策馬揚鞭,向西飛馳而去。
由曹時、李當戶和韓嫣率領的另一路大軍,接到趙嘉送來的地圖,同樣在加快速度,希望能儘早追上伊稚斜,將匈奴殘部徹底殲滅。
不知該說他們運氣不好,亦或是“迷路”的傳統一脈相承,作為前鋒探路的李當戶,中途意外走偏,饒了一個大遠,穿過月氏遊牧的地區,徑直闖進烏孫地界。
得知有數萬騎兵突然入境,而且很像是傳說中的漢朝軍隊,從烏孫王到烏孫國師,自烏孫貴族到普通百姓,恐慌之餘,頭頂都是掛滿問號,臉上是個大寫的懵。
漢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完全沒有理由啊。
烏孫王連夜召見將軍,厲聲詢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守邊的軍隊又不老實,扮作匪盜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