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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皇帝。
“逼我赴草原,我必要報仇!只恨事不能成,未能屠盡汝等奴僮!”
“惡賊!”
刑場四周聚集近千邊民,本就瞋目切齒。聽到中行說此言,更是怒不可遏。受憤怒驅使,合力衝開邊軍,將中行說扯倒在地。
邊民過於憤怒,趙嘉都被擠到人群外。
“郎君,小心!”
衛青和趙破奴迅速上前,護在趙嘉左右。
趙信皺眉看向人群,道:“郎君,是否要把人拉出來?”
“罷了。”趙嘉搖搖頭。
以目前的情況,想把中行說帶出人群,無疑是天方夜譚。貿然動手,恐怕會引起更大的混亂。
“退後。”
軍伍和文吏得令,迅速退到人群外。
木臺上,劊子手很是扼腕,可惜不能親手懲治惡賊。醫匠商議幾句,離開木臺,同趙嘉告辭,準備回城繼續研究-毒-藥和傷藥。
趙嘉頷首,目送醫匠離去。
大概過去小半個時辰,憤怒的人群終於散開。再看中行說被扯倒的地方,除了大片猩紅和幾塊零碎的骨頭,什麼都沒有剩下。
“火焚,祭將士邊民。”趙嘉道。
“諾!”
公孫敖帶著幾名軍伍上前,屍體太零碎,實在收拾不起來,只能連土一起挖,其後丟入火堆。
一切處理妥當,趙嘉立即返回城內。
他必須儘快將刑場之事稟於竇嬰。
邊民恨極中行說,將他活活打死並不為過,但是,在刑場衝-開-軍伍的行為委實不妥。為免橫生枝節,趙嘉決定和竇嬰通通氣,自己把事情擔下來。
對於趙嘉的請求,竇嬰答應得十分痛快。
中行說數典忘祖,惡貫滿盈,臨死仍不思悔改,膽敢對太宗皇帝口出不遜,被活活打死當真便宜了他。竇嬰甚至感到遺憾,未能真將此惡賊千刀萬剮。
“大將軍,事情其實是這樣……”
出於實事求是的原則,也為竇嬰不再遺憾,趙嘉原原本本將事情講明。為了更加形象生動,還一邊說一邊比劃,確保竇嬰能夠真正的“身臨其境”。
中行說不是被揍死那麼簡單,就其下場而言,甚至比凌遲更慘。至少凌遲不會砸碎骨頭,而中行說當場被碾成渣,骨頭都沒剩幾塊。
等他話音落下,竇嬰的臉色已經變了幾變,看著趙嘉的目光都變得詭異。趙嘉雖感到奇怪,卻也沒有深想。和諸位大佬相處日久,早能做到處變不驚。
趙嘉離開後,竇嬰坐到矮几旁,咕咚咚飲下一盞溫水,長長撥出一口氣。
他需要緩一緩。
如果是郅都和寧成,他的反應絕不會這麼大。問題的關鍵在於,站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談的是趙嘉!
早在長安時,他就聽到過關於趙嘉的傳言。本以為不可採信,如此溫和穩重的青年,怎麼能與酷吏搭上邊。
現實卻給了他一記重錘。
比起郅都和寧成從內黑到外,就差在腦門刻上“我不好惹”四個大字,趙嘉這種白切黑更令人猝不及防。
竇嬰甚至打算提醒竇良,在營中千萬謹言慎行,莫要觸犯軍規。萬一踩過線,引出這位不夠白的一面,不死也得脫層皮。
不提竇嬰如何想,趙嘉解決一樁心事,開始投身工作,幫忙調配後勤物資。
見到他的工作效率,直不疑大感驚訝。仔細瞭解之後,決定回京後就向漢武帝上疏,以趙嘉的才智,單純帶兵打仗過於浪費。憑他的工作能力,簡直就是下一任太農令的最佳人選。
五營輜重糧餉一把抓,趙嘉整日忙得腳不沾地,絲毫沒有察覺,他已經被某位大佬畫圈,打上“九卿預備役”的標籤。
中行說死後,發生在刑場的事不脛而走,邊塞百姓皆有耳聞。只是傳著傳著,莫名成為趙嘉將中行說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流言傳進草原,趙嘉的兇名更上一層樓,甚至超過魏悅。
有這樣的狠人在,漠南各部繃緊頭皮,再不敢懷抱僥倖,紛紛送上牛羊戰馬,哭著喊著要歸降,不求給漢天子做掛件,做個腳踏都成!
情況愈演愈烈,甚至擺上檯面,以匈奴的立場本該出手打壓,避免人心進一步動搖。結果事不湊巧,匈奴自顧不暇,根本沒精力料理漠南之事。
因西遷還是北上,匈奴內部發生分歧,右谷蠡王一氣之下,竟然帶著數萬人出走,和伊稚斜分道揚鑣,堅持要往漠北。
本就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