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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伺候。”
“殿下!”
三公主極少發怒。
有陽信那樣的姊妹,很多事都必須隱忍,可她絕非任人擺佈的性情。王太后此舉不被察覺且罷,一旦被發現,她必然被架在火上烤,夫妻離心都是輕的!
陳蟜是她的丈夫,兩人未必有男女之情,卻有夫妻之義。
堂邑侯和館陶姑母待她不錯,兄嫂固然冷淡,也從未曾與她面上難看。比起在宮內的日子,她更喜如今。
思及此,她恍惚有些明白,二姊為何常年留在漁陽,非必要絕不回長安。如果陳蟜不是在天子親軍,兩人尚沒有孩子,她都想搬去食邑,眼不見為淨。
宮人哭求無果,三公主不耐煩看她,直接命人將她拖出去。沒有立即把人送回長樂宮,全因要顧及王太后的顏面。
思量一番,她決定後日入宮時,將人一併帶上,順便同王太后把話說清楚。
宮人被拖走時,恰好遇陳蟜迎面走來。
見其被拖曳在地,滿臉涕淚,嘴裡-塞-著布巾,陳蟜腳步微頓,卻未開口詢問。
進到房內後,夫妻倆對坐幾前,三公主沒有隱瞞,將事情一五一十說明。
陳蟜放下漆盞,握住三公主的手,嘆息道:“難為你了。”
三公主搖搖頭,順著力道倚在陳蟜懷中,閉上雙眼,低聲道:“我只想同你好好過日子。”
“我明白。”
午後發生之事,自然有人報於劉嫖。
意外的是,劉嫖沒有動怒,更沒有立即前往長樂宮同王太后當面對質,僅是隨意擺擺手,令忠僕退下去,其後拿起竹簡,繼續核對食邑戶數。
“殿下,事情就這麼算了?”
開口的僕婦跟隨館陶多年,從她少女時起就伺候她,更隨她一同入堂邑侯府,是她絕對的心腹。
“算了?當然不。”館陶冷笑一聲,提筆在竹簡圈畫,“還不到動手的時候。”
“殿下的意思是?”
“些許小事,又沒做成,除了添場氣,動不了她的根基。阿嬌說得對,她到底是天子生母,親情割不斷。鬧得次數多了,反倒給她機會,她可是最擅長裝可憐。”
“殿下英明。”
“少奉承我。”劉嫖笑了,“早年我想不明白,是我蠢,怪不得旁人。如今想明白,自不能再犯蠢,更不能帶累我的嬌嬌。”
“皇后殿下定知殿下苦心。”
“我的嬌嬌自然是好。”劉嫖笑得更加明豔,“王娡難得犯蠢,漁陽在食邑常年不歸,還沒給她提醒,如今又動起三女的心思,當真是可笑。”
早幾年,如果有人對劉嫖說,王太后會做出此等蠢事,劉嫖絕不會相信。只能說時間在變,人也在變,變得彼此都不認識。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僕婦退出室外,正要出聲呵斥,來人迅速上前,在她耳邊低語幾聲。
“你說真的?”
“千真萬確!”
僕婦神情微變,轉身返回室內,向劉嫖稟報:“殿下,宮內傳出訊息,昨日韓校尉和公孫太僕宿未央宮,有家人子行為不端。天子有意壓下此事,長樂宮卻刻意挑開,要問韓校尉-穢-亂宮廷之罪,連皇后殿下都被責問。”
“什麼?”劉嫖先是表情一沉,隨後似想到什麼,發出一陣冷笑,“原來如此。”
“殿下,可要準備入宮?”
“去,為何不去。”劉嫖站起身,長袖振動,如水波輕擺,“命人備車。”
“諾!”
長樂宮中,王太后表面向韓嫣發難,實則目標指向陳皇后。
劉徹顧念母子親情,不想事情變得太難看,偏偏王太后咬住不放,又有家人子顛倒黑白,其後一頭碰死在石階下,硬生生潑下汙水。
韓嫣跪在殿中,眸光低垂,面上沒有任何表情。
公孫賀目睹全部過程,心知這是在長樂宮,言行不可造次,然而,看到高高在上的王太后,聽她一聲聲尖銳的指責,只覺怒意上湧,近乎壓制不住。
“阿賀,事情同你無關,你莫要沾上。”韓嫣低聲道。
“無關?”公孫賀攥緊拳頭,硬聲道,“阿嫣,從你八歲時,你我便相識。今日這事明擺著不對,你難道要認下?”
“當然不認。”韓嫣聲音冰冷。
經過最初的混亂,他逐漸理清脈絡,昨夜分明是一場局,表面看是為他,實則指向椒房殿。他的辯駁無關緊要,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