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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殿舞劍。劍舞畢,當朝太僕帶著幾分醉意,要和李當戶在天子面前角力。
劉徹準其所請,兩人戰得不分上下,四拳相對,發出砰砰聲響。角力中,脖頸鼓起青筋,手臂和肩背的肌肉隆起,愈發顯得勇猛。
“好!”
劉徹掌擊幾面,大聲喝彩。
與宴的群臣也隨之叫好。
戰到最後,李當戶抓準機會,將公孫賀摜到地上,就此分出勝負。公孫賀握住李當戶的手,一躍起身,飲下天子賜酒,捶過對方肩膀,笑道:“這次我輕敵,下次再比過!”
“好!”
兩人大笑歸席,宴會歌舞繼續。
一曲之後,覺得俳優歌舞甚無趣味,王恢和韓安國帶頭,殿中又開始舞劍角力。群臣接連下場,連竇嬰和直不疑都坐不住,各持一把鐵劍,在殿前舞得虎虎生風,戰得不相上下。
趙嘉放下酒盞,隨眾人一同喝彩。見竇嬰一個直-刺,將直不疑『逼』退數步,叫好之餘,陡生玄幻之感。
這樣的畫面,就算記載在史書上,估計也沒多少人會信。
大行令和太農令挑頭,大將軍和御史大夫親自下場,三句不離老朽的丞相都滿臉紅光,躍躍欲試。
按照酸儒的話,簡直是不成體統。
身處其間,能清楚感受到澎湃的力量和激情,更能清醒意識到,這是屬於強者的時代,是以刀兵開疆拓土、滅除強敵的強大王朝。
無論後世如何評價,身處歷史長河的趙嘉,可以劍指蒼穹,鏗鏘發下誓言:投身這個時代,為國之利刃,民之劍盾,他心甘情願,百死不悔!
被指為屠-夫,『性』好殺戮又如何?
他手中的劍,背上的弓,都是為國為民而存在。
每多殺一個敵人,漢家百姓的生存空間就會多出一分。
既如此,手染鮮血,揹負惡名又何妨?
與其被名聲所累,莫如燃盡自己擁有的一切,以馬蹄和長刀撻伐天下,讓弓箭所及盡為漢土,使刀兵所至盡歸漢家!
“阿多可還記得回程時,你我二人做賭?“魏悅坐在趙嘉身側,單手持酒勺,注滿趙嘉面前的酒盞。
“自是記得。”
“比一場如何?勝負定賭注。”魏悅提議道。
“說真的?”趙嘉挑眉,端起酒盞,並未立刻遞唇邊。
“自然。”魏悅笑著頷首,因些許酒意,眼角眉梢染上一抹紅暈。修竹般的翩翩佳公子,眼波流轉間,莫名增添幾許魅『惑』。
趙嘉輕笑一聲,將酒盞放回几上,起身道:“待分出勝負,再飲此盞!”
“好。”
兩人離開席位,行至殿前。向天子拱手之後,各命親衛取來長劍。
劍身出鞘,寒光凜冽。
魏悅長身而立,劍尖指地。趙嘉側身,長劍橫於臉側,清晰映出漆黑眸子。
被殿前兩人吸引,眾人屏息凝神,氣氛悄然改變。連劉徹也放下酒盞,看得目不轉睛。
沒有任何預兆,趙嘉縱身前躍,動作敏捷輕盈,快得不可思議。整個人似化作一支穿雲箭,長劍直襲魏悅要害。
劍光冰冷,鋒銳嗡鳴。
魏悅巋然不動,直至劍鋒遞到面前,方才側身避開,同時反手遞出兵刃,『蕩』開趙嘉手中長劍。
“好!”
見到這一幕,殿中立刻響起喝彩。
趙嘉心無旁騖,動作越來越快,每一劍揮出都拼盡全力,分毫沒有留手。魏悅同樣沒有保留,劍鋒幾次擦過趙嘉耳邊,非是趙嘉超出常人的機警,怕是勝負早分。
你來我往之間,兩人周圍瀰漫一股煞氣,令人心驚膽戰。
曹時到底沒忍住,捅-捅-身邊的李當戶,問道:“你同季豫和阿多最熟,他們每次都這樣?”
若真是如此,那就難怪除演武之外,兩人在平時極少動手,少數幾次比試也多取弓箭。
“覺得稀奇?”李當戶放下酒盞,笑道,“沙陵步卒和雲中騎都是真刀訓練,你莫不是以為季豫和阿多例外?”
曹時登時打了個激靈。
不是他腦袋缺根筋,實在是這兩人的外表太有欺騙『性』。
魏悅不穿鎧甲,不執兵刃,活脫脫一個世家公子,哪裡像個殺神。趙嘉更不用說,多次並肩作戰,曹時偶爾仍會忘記,這個長相俊秀的青年是一路從邊郡殺出,兇名傳遍草原,戰功遠勝於自己。
大概是趙嘉和魏悅的比試太過“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