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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做什麼?
再者說,他忘記對面有弓箭手嗎?
眾人懷揣疑問,戰場上兵家大佬同樣冒出數個問號。只是不懂歸不懂,不妨礙他們調動弓箭手和騎兵,準備剿滅衝上來的步卒。
“齊射!”
指揮步卒的老者右手握拳,高舉過頭頂,估算對手衝鋒的距離,準備下達號令。
讓他沒料到的是,沙陵步卒衝到一半,突然集體加速,以兩條腿跑出四條腿的速度,誇張到帶起一路煙塵。
啪嗒。
首次看到這樣的非人類,兵家大佬集體下巴落地,好懸沒能扶起來。待從震撼中轉醒,沙陵步卒已衝到陣前,近在咫尺。
“放箭!”
因驚愕錯過第一次戰機,老者並未慌亂,令弓箭手調整角度,鎖定後至的槍矛兵。
箭矢如蝗,紛紛飛落。
沙陵步卒半點不受影響,仍是健步如飛。
槍矛兵藉助戰場經驗和訓練積累,互相配合擋開箭雨。“傷者”不多,“死者”寥寥,根本不會影響接下來的戰鬥。
沙陵步卒狂奔到陣前,做出更加驚人的舉動,憑藉長刀和臂甲,連“殺”數名虎賁壯士,搶奪對方的大盾,硬-撞-向虎賁戰陣。
為減少重量,增加速度,沙陵步卒捨棄大盾。要用時,直接從“敵人”手中去搶,真實詮釋何為“浪到飛起”。
身為計劃的制定者,趙嘉聳聳肩膀,表示這才哪到哪?
聽邊郡的老人說,當年匈奴勢大,邊軍缺少戰馬,雜胡都能跟著匈奴耀武揚威。魏尚之前的雲中太守窮得叮噹響,又不能任胡騎放肆,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以步兵懟胡騎,懟死搶過戰馬,然後再訓練騎兵。
這樣的戰鬥方式,在邊軍中代代相傳。
直至文景兩朝大批飼養戰馬,到武帝朝時,出欄的戰馬達到三十萬,這才令漢軍有了質的飛躍,不需要再死盯著胡人的戰馬。
如今不過是從對方手裡搶奪兵器,對邊郡出身的軍伍來說,小意思,絕對沒問題!
於是乎,演武場中發生神奇一幕,天子親軍一路狂奔,陣前無所不用其極,硬是從虎賁軍手中搶下五十多面大盾,轉頭就結成戰陣,將對手一一撞飛。
虎賁軍匆忙調動,兩側的大盾迅速合攏,長矛兵聚集到盾後,意圖擊殺衝陣的親軍。
見到軍陣調動,趙嘉心中一喜,手指抵到唇邊,發出三聲哨音。衛青和趙破奴等接到命令,立即開弓射箭,目標不是虎賁步卒,而是對方的騎兵。
為殺傷趙嘉所部,虎賁軍連發箭雨,手中剩餘的箭矢不多,勉強回擊兩次,再無法進行抗衡。
箭雨覆蓋下,虎賁騎兵不得不退讓閃避,進而被拉離戰陣,同步兵越來越遠。
魏悅抓準戰機,分兩百騎配合弓箭手,將虎賁騎兵進一步逐遠,自己率餘下騎兵包圍敵陣,在外圍穿花而過,手起刀落,眨眼間“砍死”三百餘人。
趙嘉以步卒衝-擊-虎賁戰陣,撕開缺口,卻不向裡衝,只在外圍殺敵,不給對方困住自己的機會。待雙方糾纏到一處,魏悅率騎兵殺出,從另外三面動手,逐步向內蠶食,直至將戰陣削平為止。
看出趙嘉和魏悅的打算,老者儘量收縮防禦,並向騎兵求救。
奈何虎賁騎兵自顧不暇,對上身經百戰的雲中騎和上郡騎兵,哪怕人數佔優,也難以撕開防線。兼有不斷飛來的箭雨,能保持不敗已是幸運,遑論分兵救援。
中年漢子騎在馬上,手中揮舞長-槍,目睹身邊的軍伍一個個“戰死”,不免生出懷疑,難道他在深山隱居太久,同外界徹底脫節?竟不知漢家騎兵變得如此之強,匈奴王庭禁衛都未必能敵。
高臺上,將戰況盡覽眼底,劉徹既感到激動,又隱隱生出捂眼衝動。
天子親軍代表他的顏面,能取勝自然是好。然而,這樣的戰鬥方式不循常理,會不會顯得勝之不武?
事實上,劉徹的擔心純屬多餘。
兵家是循規蹈矩的學派嗎?
壓根不是。
春秋諸侯交鋒,中場歇息還能把酒言歡,喝到高興了直接退兵,很少採用陰謀詭計。
進入戰國時期,情況迅速發生轉變,秦國的軍功爵瞭解一下,堪稱職業士兵的魏武卒研究一番,很快會發現,這個時期的軍隊和戰場,早和百年前截然不同。
無論孫子、孫臏還是尉繚子,兵法成書的目的,必然有一個共同主旨:一切為了勝利!
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