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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
陳嬌任由她彎著腰,轉頭詢問大長秋:“怎麼回事?”
“回殿下,是陛下……”大長秋低聲對陳嬌解釋。
衛子夫使計得寵,許良人就是在她身上吃虧。不是陳嬌壓著,又兼身懷有運,必然成為宮中的笑話。
劉徹的新鮮勁尚未過去,陳嬌暫時沒動她,但不代表會容忍她蹬鼻子上臉。
“陛下許的?”陳嬌挑眉,冷睨在面前彎腰的少女。
論相貌,衛子夫在家人子中並不出挑,甚至可以普通。論身段,也比不上擅舞的嬌柔。唯有一頭長髮濃密如雲,順滑如綢,加上氣質柔弱溫順,子一時新鮮,倒也不算奇怪。
“你去求陛下?”
“妾萬萬不敢!”衛子夫慌忙跪在地上,解釋道,“妾知宮內規律,絲毫不敢僭越。唯陛下知妾弟為步兵校尉親兵,入宮後再未能見,憐惜於妾,這才許妾入林苑。”
“步兵校尉,親兵?”
陳嬌眸底閃過冷色,輕易看穿衛子夫的心思。
“很好。”
衛子夫伏在地上,像是因為恐懼,身體瑟瑟發抖,沒敢繼續出聲,更不敢繼續辯駁。
許良人咬住嘴唇,思及自己就是被這副樣子騙過,心生憐惜,結果吃了大虧,險些成為永巷內的笑話,正想要開口,被陳嬌按住手腕。
“既然是陛下許的,你就跟著吧。”陳嬌恢復笑容,重新打量衛子夫,不見半點怒氣,“你弟身為親兵,估計也立下過戰功。你該知曉分寸,為你弟的前程考量,不該將趙校尉時刻提在嘴上。”
“敬諾。”衛子夫柔聲應答,起身歸入宮人隊伍,跟在陳嬌身後。頭始終低垂,自始至終未同許良饒目光對上。
這一幕早被宦者報至劉徹面前,子正觀庖人切割鹿角,取下野豬獠牙,聞言不過隨意一笑,道:“嬌姊就是這個脾氣。起來,這事確是朕沒提前知會。”
對於衛子夫,劉徹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歸根結底,是去看許良人時,碰巧遇見,一時新鮮,才會寵了她。
實事求是的講,以衛子夫的身段相貌,並非劉徹最喜愛的型別。如非衛子夫提起趙嘉衛青,讓他落下印象,估計早被丟在腦後,更不會刻意帶來林苑。
陳嬌和許良冉時,劉徹獵的鹿已經烤好,切片碼放,盛在漆碗中,呈至帝后面前。
劉徹、陳嬌各挾起一塊,鹿身餘下部分均被賞給諸王臣子。
趙嘉坐在席間,分到一塊鹿脊肉。在他兩側分別是曹時和魏悅,不需要過多應酬他人,只需飲下幾杯祝酒,倒也十分自在。
開宴不久,樂人鼓瑟吹笙,敲響鐘磬。
十多名身披甲冑,手持長戟的甲士魚貫行至御前,抱拳行禮,隨即伴著鼓點,仿效戰場搏殺,與敵接戰,開啟一場戰舞。
到長安後,趙嘉發現不少稀奇事,再再打破他原有的觀念。
例如子宴群臣,宴會中的舞者,至少有一半是男人。樂曲要麼古韻悠然,要麼慷慨激昂,所謂的靡靡之音極其罕見。
大概是漢初風氣使然。
如此磅礴的樂音,陽剛的舞蹈,才能代表一個朝氣蓬勃、尚武擊敵的時代,才能盛饗馬踏草原、南擊蠻夷的雄壯氣魄和百戰英魂。
淮南王女劉陵同列席中,位置在陽信公主左側。
這裡本該是漁陽公主的位置,可惜漁陽一直在封邑,為子看顧鹽場,為國庫輸送鹽利,秋狩也未能歸來。
南宮侯張生同未出現在秋狩。
每歲之中,至少有大半時間,張生是在漁陽的封邑度過,長安的家宅近乎是被閒置。為他管理封國之人,陸續揣摩出經驗,有事要找君侯,只需問明公主在何處,絕對一找一個準。
對於旁饒閒話,張生完全不在意。
正如他早年懟儒生所言,這是他們夫妻間的事,他樂意婦唱夫隨,別人管得著?真心吃飽了撐的。
對漁陽這個妹妹,陽信心情複雜。
想想在宮中的時日,她幾乎樣樣壓對方一頭。隨著兩人先後成婚,先前的日子彷彿顛倒過來。
漁陽公主和南宮侯舉案齊眉,張生敬愛妻子之名傳遍長安,令人歆羨。
她卻是常年獨守空房,想見曹時一面都難。縱然見到,兩人十次裡有九次會吵架,很少有平心靜氣話的時候。
之前大軍自北過來,三催四請,才將人請回家鄭僅僅一夜,就迫不及待返回軍營,彷彿走慢一步,身後就有東西要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