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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和劉陵類似的結論。
甚者,比劉陵早一步查出背後主使。
證據擺到面前,寧成思量片刻,捻鬚輕笑,拿起記錄的細布,投到火盆中燒燬。待一切化為灰燼,轉身開啟木箱,取出早就備下的竹簡,裡面清楚記錄有劉陵在淮南時的許多不法。
他一直在等這一。
早在淮南王女留京,被子“關注”時,寧成就已開始準備。他要扳倒的絕非劉陵一人,連她身後的淮南王也要一同問罪,方可永絕後患!
並非寧成膽大妄為,而是王太后的所作所為,分明是得長樂宮允許,子八成也知情。
自己既然“入局”,成為王太后——亦或是子和竇太后佈局的棋子,何妨將局面做得更大些。
“淮南王女,淮南王。”
寧成展開竹簡,半面臉頰被火光映紅,半面隱於黑暗。無論明暗,皆目光熠熠,眼底是掩不去的興奮。
郅都在任時,曾處理前臨江王坐侵廟堧垣為宮一案。
案件了結後,郅都往雁門郡為太守,寧成從濟南入長安,升任中尉。在任期間,寧成一直期盼有朝一日能親斷大案,同郅都比肩。
王太后的設計給了他機會。
淮南王父女落到他手裡,淮南王府必將被連根-拔-起。淮南王的登頂之心亦會被掐斷,徹底湮滅在牢獄之症
寧成雷厲風行,下手絕不留情,更不會予對方反擊的機會。
劉陵送禮不成,尚未想出辦法,就遇尉丞上門。
其非獨自前來,而是攜五十兵卒,將劉陵所在的府邸團團圍住。
叫開府門,尉丞大步走進府內,無視劉陵憤怒的目光,言有民告淮南王女草菅人命,修渠攔水,為己利害民田,苦主現在中尉府,要同被告當面對質。
“翁主,請吧。”
“大膽!”劉陵怒道,“誰給你的膽子,敢如此無禮!”
“國朝律法,翁主莫非不知?”尉丞陰陰笑著。
這是剛剛開始,劉陵還能張狂。等到罪名一項項列出來,嘗過寧中尉的手段,她是否還能如現在這般,尉丞拭目以待。
僵持許久,劉陵倚仗身份,拿住尉丞手中沒有聖旨,到底沒有去中尉府。只是礙於法令,也必須退讓一步,遣門客代她前往問話。
尉丞沒有繼續為難,痛快把人帶走。
不等劉陵鬆口氣,又聞婢僕稟報,府外兵卒未撤,看樣子,會繼續包圍府邸,案子不查清,府內人休想出入自由,包括劉陵在內。
“欺人太甚!”
依照劉陵的性子,素來都是她欺人,何來人欺她!
“我要給父王書信,請父王給子上表。如此汙衊諸侯王女,其行可惡,其罪當誅!”
劉陵的書信自然沒能送出,直接被兵卒攔下,當日送往宮內。
看過書信內容,劉徹面露嘲諷。
“這哪裡是寫給淮南王的,分明是寫給朕的。倒是有些聰明,可惜沒用對地方。”
剛將書信撇到一邊,劉徹又突然改變主意,命人將竹簡封好,送去淮南國。
“朕倒要看看,淮南王叔會作何反應。”
竇太后知曉劉徹所為,擺手揮退俳優和宮人,教導在殿中陪她的陳嬌:“嬌嬌,當今子不比太宗皇帝,也同先帝迥異。我教你,但你不能處處學我,可明白我意?”
“回大母,我明白。”
“當真明白?”
“嬌不敢虛言,自今往後,我當謹言慎行,非陛下允許,少問前朝事。也當約束竇、陳兩家,免蹈薄氏之禍。”
“看來你是真明白了。”竇太后語帶欣慰,將陳嬌攬入懷中,“明白就好。”
殿外,劉徹負手靜立,宦者宮人躬身兩側,靜默不敢言。
殿內聲音稍歇,劉徹才單手推開殿門,看到靠在竇太后身前,笑容燦爛的陳嬌,嘴角不自覺彎起。
風過殿前,鼓起黑色的衣襬。
長袖舞動,發上冕官反射陽光,炫發金彩。
建元四年,一月
會稽郡再送奏疏,閩越圍東甌數月,東甌不敵,已是岌岌可危。東甌王泣請長安發兵。
未幾,長沙王奏稟,南越屯大軍於邊,不軌之心昭然若揭。越兵-暴-虐無紀,已數傷漢民,更逐漢使,請發兵討之。
兩份奏報合於一處,劉徹在朝會下旨,命大行令王恢出豫章,大農令韓安國出會稽,各率三萬大軍,併合會稽水師,討閩越,救東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