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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園的計劃都被擱置。
朝中大佬和皇族宗室以前忽略南方,視為蠻夷之地,沒有任何價值。
如今柘糖、茶葉6續問世,現其中利益,幾十雙眼睛一同盯上,以往不輕動的世家高門都6續派人,各自有了動作。以他這個身板,還是暫避鋒芒,莫要與之爭利。
憑他的戰功,子必不會虧待,早晚會在桂林或象郡圈出一塊土地作為封賞。既如此,何必心急火燎與人相爭,落了下乘不,更會同高門世家結怨。
實事求是的講,趙嘉未必畏懼。
只是在他看來,這種結怨的方式毫無意義,純屬於自己找麻煩。
對旁人來,南地的利益甚巨,很是值得一爭。於他本人而言,來錢的套路千千萬,不過些許利益,就同人爭得頭破血流,實在是得不償失。
南征歸來,他的注意力主要不在賺錢,而是繼續操練新營,訓練加碼,讓軍伍的體魄和耐力更上一層樓。
原因很簡單,將南越和閩越納入版圖之後,漢武帝征服的雄心不會削減,反而會進一步增強。漢軍征戰的腳步亦不會停歇。
在繪製新圖、宣室奏對當日,趙嘉就有所預感,下次出征為期不遠。從子的表現看,有極大可能是漢朝的老對手,匈奴!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作為強-橫一世的漢武帝,定不容匈奴繼續盤踞在北,隔三差五給漢朝添堵。
如果情況不變,今日之後,他就準備返回林苑專心練兵,為下次出兵做準備。未承想,出城前遇見衛絹,現少女正被幾個紈絝糾纏。
對於長安紈絝,趙嘉有一定了解。
如果在其中劃分三六九等,這幾個絕對是最底層那一批。不指身份,主要指性情行事,完全是爛泥扶不上牆。
至於幾饒家族背景,換作南征之前,趙嘉或許會有幾分顧忌。現如今,他不需要也不能再退讓。
以他目下的戰功,距封侯僅一步之遙。
對竇嬰等朝堂大佬,尊敬是為必須,該彎腰就得彎腰。
區區幾個靠著家族耀武揚威的紈絝,他也要“與人為善”,傳揚出去,不會被誇讚性情好,只會被認為軟弱可欺。
今日放走紈絝,沒有進一步追究,絕非退一步海闊空。
這點,魏悅知曉,韓嫣明白,連曹時和李當戶都是一清二楚。估計宮內很快會得知訊息,明日子不召,就是默許,他大可以放手施為。
就當是成為少上造,給自己的一份“升爵禮”,也為今後位列朝堂提前練練手。
“三公子,周陽由現任河東郡都尉,那現任河東太守是誰?”
“申屠公。”魏悅放下飲到一半的茶水,抬眸看向趙嘉,“阿多想好了?”
“然。”趙嘉彎起唇角,放鬆側坐,單手撐著下巴,道,“周陽由好弄權,以都尉爭太守權柄,申屠公必難容他。今歲河東郡先旱後蝗,百姓流離失所,餓殍伏路,既是災,也有人禍。”
“阿多知道些什麼?”魏悅聲音溫和,修長的手指拂過盞口,指甲瑩潤猶如珠貝。冰肌玉骨,本該是一雙撫琴執筆的手。很難想象這雙手是如何挽弓揮刀,戰場殺敵,染盡鮮紅。
“我之前見過河東郡的商人,聽到些趣聞。”趙嘉微微眯起雙眼,嘴角掀起一抹冷笑,“申屠公和周陽由互相爭-權,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兩人為奪郡中權柄,不僅無視對方族人僮僕犯罪,甚至加以挑唆縱容,專為舉的奏疏能新增一筆。”
“前番河東郡有大旱之兆,如能詢問老農,提前採取措施預防,未必不能減緩災情。其後郡內飛蝗,若效邊郡舉措,亦能加以剋制。只要施政得當,縱然田地絕產,百姓不至於無食果腹,只能拖家帶口逃往他郡,老弱飢餒死於道。”
“這一切的一切,俱因二人爭-權而起。”
趙嘉收攏五指,緩緩張開,重又收攏。凝視攥緊的拳頭,冷笑道:“他二人為奪-權柄,視民如草芥,棄之如敝履。直到事情兜不住,才先後遞上奏疏,與其是請朝廷賑災,不如是為自己狡辯。伏請為民,四字出口竟也不覺虧心。”
這樣的人,當真該死!
“阿多想怎麼做?”魏悅略微傾身,掌心覆上趙嘉的手背,繼而上移,托起他的下巴。
四目相對,趙嘉挑眉:“三公子不知道?”
“我又非神仙,豈能事事皆知。”魏悅輕笑。
“連根拔起,盡數誅滅。”趙嘉順勢靠近,身體越過幾面,近乎抵上魏悅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