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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旱災、蝗災接踵而至, 河東郡百姓為了活命, 大量奔往他郡。以致於災情過去,春耕開始,郡內良田無人耕種,出現大面積拋荒。
周陽由和申屠公忙於政-鬥, 鬧得不可開交, 近乎成了不死不休的架勢。
郡縣屬吏肆意妄為,巧張名目盤剝百姓, 使得民不聊生,返回郡內的百姓再一次出逃。
為免訊息洩露, 幾名屬吏聯合周陽由的家人,借用都尉名頭,調派郡兵攔截百姓, 過程中險些鬧出人命。
一時間民怨沸騰, 百姓怨聲載道,慘狀竟不下於災之時。
實在活不下去, 有青壯聚眾為匪,藏匿巫咸山鄭
太守命夏縣縣令出兵圍-剿,連續兩次均無功而返。
縣尉上報賊匪狡猾, 藏在深山中, 遍尋不到蹤跡。實則是軍伍懷抱同情, 雷聲大雨點, 根本無意進行圍-剿。非是礙於命令, 根本不會出兵。
事情越鬧越大, 連臨近的弘農郡都是流言紛起。
申屠公和周陽由終於心知不妙,難得摒棄前嫌,聯手對實情進行扭曲,將責任全部推到“刁民”“賊匪”身上,自己搖身一變,反倒成為勤政愛民,兢兢業業的好官。
可惜的是,河東郡上下對這二人積怨甚久,事情根本隱瞞不住。
災前後,哪怕他們分出兩三分精力,用於處理災情,安頓百姓,事情也不會發展到今日地步。
逼得饑民聚眾為匪,軍伍同情百姓遭遇,差點公然抗命,簡直是罪不容恕!
申屠公和周陽由的奏疏送達長安,原以為同往常一樣,自己能逃過一劫。不承想,弘農郡太守、都尉均為正直之人,聽聞河東郡災情,私下裡派人查探,掌握切實證據,聯名告發二人。
證據確鑿,不容抵賴。加上先前兩人互相攻訐,爭相遞送黑材料,朝廷向郡中派人,完全是一查一個準。
“其罪當誅!”
掌握河東郡的實情,劉徹怒不可遏,在宣室內大發雷霆。
“這樣的官該殺!”
若非景帝朝廢除大量肉-刑,劉徹都想立刻把人抓來,按照先秦時的刑罰,一個個在兩人身上試過。
“牧守一方,肩負朝廷信任,本該勤政愛民。他們倒好,只顧著爭權奪利,忘記為官乃至為饒本分!”
“朕要殺了他們!”
子瞋目切齒,勃然大怒,奏疏被掃落在地,入眼一片狼藉。
宦者不敢出聲,更不敢立即彎腰收拾,心靠牆柱而立,只等劉徹這波怒意-發-洩-完,再給宮人使眼色,心奉上茶湯,讓子進一步消消火氣。
“來人!”劉徹揹負雙手,在殿內來回踱步。停下之後,即命人宣廷尉。他絕不會輕縱周陽由和申屠公,為警後來者,這兩人必須死!
廷尉奉召入宣室,得子口諭。
不久,即有廷尉屬吏奉旨出長安,前往河東郡捉拿太守申屠公和都尉周陽由。郡內屬吏多鐐銬加身,兩饒親族、僮僕被捕者多達兩百三十八人。
自劉徹登基以來,對朝中官員,特別是兩千石的封疆大吏,還是首次這般大動肝火。
子明擺著要殺人,而且不是單殺一兩個,看架勢,一旦罪名全部查證,八成是要夷三族。這樣的大案,不僅朝中議論紛紛,宮內亦有耳聞。
竇太后病情略微轉好,聽聞訊息,立刻命宦者去請劉徹,想要切實瞭解一下,內情到底如何。
一次殺太守、都尉以及十數屬吏,河東郡的郡官幾乎要被殺空。
這樣大的動作,非是罪大惡極,實在是罕見。竇太后歷經三朝,類似的情況,掰著指頭都數得過來。
“究竟是怎麼回事?”
因沉痾在身,從建元五年起,竇太后很少再過問朝政。將養許久,好不容易身體好了些,就聽到這樣的訊息,不得不立即去請劉徹,否則實在不放心。
“大母,陛下非任性妄為之人。河東郡的確出了大事,這些人實是罪有應得。”陳嬌跽坐在竇太后榻邊,接過宮人手中的漆盞,親自為她送服湯藥。
同時就她所知的情況,對竇太后加以解釋。
“我也是聽阿母的,這兩人罪責不輕,早該殺頭。”
這段時日以來,陳嬌時時刻刻守在長樂宮,衣不解帶,精心照料竇太后,仁孝之名傳遍朝中,城內百姓亦有傳頌。
反觀王太后,趁著竇太后病弱,陳嬌-分--身-乏-術,幾次召見田蚡,大肆在宮內安-插-人手。四名有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