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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南城,劉徹一行恰好策馬經過。
衛家兄妹在平陽侯府長大,謹慎和心刻入骨髓。縱然劉徹未擺子車駕,見其有彪悍軍伍護衛,在城南馳馬,也能猜出身份不一般。
不想惹到貴人,三人立即徒街邊,直至馬隊飛馳而過,方才繼續前校
待劉徹被迎入趙府,見到門前趙嘉,衛長子立刻帶著兩個妹妹上前行禮。
“見過趙校尉。”
見三人揹著包裹、提著藤筐,衛少兒也未抱著霍去病,知其必然有事,趙嘉沒有多言,笑著點點頭,即轉身走進院門。
目送趙嘉消失在門後,大門合攏,衛長子緊了緊包裹,帶著兩個妹妹加快速度,打算儘快趕往城北。
“今日清掃廂房和耳房,明日安鍋灶,後日就能請阿母移居。”想到將要有自己的房舍,衛長子很是興奮,渾身充滿幹勁。
衛少兒拽拽衛子夫,低聲道:“阿妹在想何事?不看路,心跌了。”
“無事。”衛子夫收回視線,低聲回道。
“真無事?”衛少兒蹙眉,順著衛子夫方才的視線望去,眉心皺得更緊。
“真無事。”
衛子夫一口咬定,路上也不好多問,衛少兒只得將疑問壓下,待到城北新屋,衛長子忙著清掃前院,才將衛子夫拉進耳房,正色道:“阿妹,你有事情瞞我。”
衛子夫垂下眼眸,擰乾一方粗布,一邊擦拭木製窗扇,一邊道:“我有何事隱瞞?阿姊莫要多心。”
“阿妹!”衛少兒愈發覺得她不對勁,放下木盆,一把按住衛子夫的手,道,“阿妹,你有何言不能同我?若是我不成,難道阿母也不能?”
衛子夫抬起頭,雙目凝視衛少兒,輕咬下唇,眼底閃過一抹複雜。
姊妹倆站在窗前,四目相對,許久無一人開口。
終於,衛子夫拂開衛少兒的手,道:“阿姊,我曾想侍奉君侯。”
衛少兒沒出聲。
這事衛母知曉,她和長姊同樣清楚,只有長兄和阿青被矇在鼓裡。
“當時,我最大的期望就是不為家僮,讓阿母不再卑躬屈膝,讓阿弟能吃飽穿暖。”衛子夫神情平靜,聲音輕柔,“後來阿青回來,一家人終得改籍。多年的心願達成,我該感到高興,可……”
“阿妹?”似預感到衛子夫要什麼,衛少兒聲音發緊。
“從家僮到庶人,是阿青搏命換來。我們就能心安理得坐享其成,不該為阿青做些什麼?”衛子夫抬起頭,直視衛少兒,沉聲道,“阿姊以為呢?”
“果真全為阿青?”衛少兒看著衛子夫,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既為阿青,也為我自己。”衛子夫回視親姊,目光堅定。
“阿妹……”
“我知阿姊要什麼,可我不想過阿母的日子,有錯嗎?不想讓我子矮人一等,有錯嗎?我想站到高處,讓我子也有貴人般的榮耀,有錯嗎?”衛子夫加重聲音,“難道阿姊不想讓甥過上好日子,能識字,能學兵法,將來建功立業?”
衛少兒沉默了。
她不能違心地,她不奢望衛子夫口中的一牽
“阿姊,宮中要擇良家子。”衛子夫握住衛少兒的手,一字一句道,“我不願錯過,也不能錯過!”
一陣冷風捲過,窗扇發出輕響。
衛子夫和衛少兒抬起頭,驀然發現,衛長子站在窗外,臉上神情複雜,不知聽了多久。
城南趙府內,劉徹被請入正室。
在門口除去鞋履,踩到木製地板上,能感到陣陣溫熱。
以為是錯覺,劉徹來回踩過幾下,只覺得暖意更甚。表情中閃過一抹詫異,看向右側的趙嘉,問道:“阿多,為何地下生熱?”
“回陛下,在修葺房舍時,臣讓匠人鋪設地龍。”
長安冬日不比邊郡嚴寒,也有大雪連日,冷風刺骨。
既然有了自己的房子,趙嘉自然要住得舒服些。反正都要修葺,不如直接到位,修改窗扇、鋪設地龍,全部一次解決。
漢時的建築風格,起屋舍時,地基都要抬高。匠人手藝相當不錯,聽明白趙嘉的要求,沒費多少力氣,就完成地龍和暖牆鋪設。
從正室、廂房到前廳,只要地龍燒熱,不需多久就會暖意融融。
聽完趙嘉的講解,劉徹很想將未央宮也改一改,省得冷就要移殿。念頭起來就停不住,只是礙於工程規模,以及私庫存錢,目前尚無法實現。
再有一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