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遠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三家聯合在朝會上發難,打得兩人措手不及。
“我確曾見過同鄉,然其絕非君侯口中門客!”王臧義正言辭,堅決不承認同諸侯王勾結。
竇嬰冷冷一笑,道:“結交數載,尚不知其底細,郎中令豈非愚人?”
“你?!”
竇嬰的話毫不客氣,直接在對方心口戳刀。
相交超過十載,彼此還是姻親,竟不曉得對方身份?
簡直是笑話!
若不是狡辯,那就是愚鈍,蠢到沒有邊際。
王臧勃然大怒,氣急敗壞之下,越想解釋,反而越解釋不清,更加惹人懷疑。其結果,當殿被子問罪,交中尉寧成審訊。
一場醞釀許久的陰謀,剛剛開啟,尚未形成浪潮,即在竇嬰的阻截下消弭無形。
王臧、趙綰下獄之後,刀筆等銳利器物一概不許接觸,身上都被仔細搜過,牢房外十二個時辰不離人,以防兩人扛不住嚴刑,在獄中自盡。
隨著審訊開始,面對寧成的責問和冷笑,王臧趙綰終於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樣的蠢事。
子未必不想獨掌大權,但自己選擇的時機不對,甚至可以相當糟糕。
換做其他時候,縱然獲罪太后,也能得子憐惜。家中子侄如有才幹,得子眷顧,日後必有一番前程。
現如今……一切都晚了。
寧成深諳人心,故意將王臧和趙綰對面關押,讓他們能看清彼茨慘狀,試圖徹底擊潰他們的意志。
審訊進行到第三日,王臧和趙綰終於熬不住,凡寧成所問,知無不言,全無半分隱瞞。
翻閱兩人口供,同魏其侯參奏出入不大,過從甚密者,至少有五人身份可疑。其中三人背後隱有淮南王女劉陵的影子。
除此之外,有一個人名讓寧成詫異,田蚡。
田蚡在先帝時被免官,今上登基後依舊未能起復。
同是王太后的孃家人,王信受封蓋侯,結交之人俱是魏其侯、堂邑侯之屬,已經摸到“外戚集團第一梯隊”的邊緣。
田蚡則是無官無爵,和其弟田勝同為庶人。
子彷彿忘記這兩位舅父,絲毫沒有封爵授官的意思。
至於宮內的王太后,只要竇太后在一日,她始終掀不起半點風浪。等到竇太后不在,陳皇后得其教導,又豈是容易對付。
手持竹簡,寧成面無表情,腦中已轉過數個來回。
待獄卒將人犯押回囚室,寧成終打定主意,帶著抄錄下的人名,入宮請見子。
淮南王女在長安日久,行事愈發不知收斂。田蚡身為子舅父,竟同這位心懷叵測的翁主常有聯絡,莫非是不要命了?還是篤定子顧念王太后,不會嚴加懲處?
寧成登上馬車,行過官署前門,迎面遇見離宮的趙嘉和韓嫣一校
趙嘉和寧成不熟,寧成卻對趙嘉知之甚詳。
思及邊郡傳來的訊息,在彼此見禮時,寧中尉笑容和藹,目光慈祥。
同樣由濟南走進長安,同樣官至中尉,有酷吏之名,寧成相信郅都的眼光,面前這位容貌俊秀、看似無害的青年,必有過人之處,實屬可造之材。
趙嘉頂著寧成的目光,莫名感到不自在。這位看他的眼神,活脫脫郅太守翻版。
為何如疵酷吏人緣?
趙嘉單手撫額,非同一般地無奈。
建元二年五月,郎中令王臧、博士趙綰犯數罪,官職被奪,輸萬錢才得以保命。家人、族人被查獲不法,輕者罰錢絹,重著罰為城旦,即日押送邊郡,苦役至少五年。
至於兩家孩童,竇太后網開一面,不同長者罪,許其保有良籍。
關押整整一月,王臧、趙綰終於走出中尉府。
經歷這場磨難,兩人再無爭勝之心,決定返回原籍,專心鑽研古籍,教育族中孩童,以期長成能有建樹,莫要重蹈長輩覆轍。
獲罪的王、趙族人同日被押送往北。
見到出城的簡陋馬車,看到車上的王臧和趙綰,族人臉上絲毫不見往日的恭敬和諂媚,神情中盡是怨-毒。更有人破口大罵,言自己落到今日下場,都是兩人所害。
“吾令汝侵佔良田?”
“吾令汝欺壓鄉里?”
“吾令汝無視律法,膽大包,害人性命?”
趙綰走下馬車,直視不見自身貪婪、只曉得責怪他饒族人。
“吾確有過,過在不知三省己身,不能教導家人。過在未能教會汝等立身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