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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大單于帳下勇士,竟被區區一個商人抽鞭子,換做往常,早-拔-刀殺人。礙於大單于的命令,未得馬邑財貨之前,不能節外生枝,唯有將火氣壓下。
雖沒有還手,盯著聶壹的目光卻相當不善。在成功奪取馬邑之後,十有八--九要數倍償還。
“此人對大單于有用,莫要輕舉妄動。”見他情況不對,同行的胡騎聲道。
“我知。”被抽鞭子的胡騎咬住後槽牙,嘴上明白,神情卻愈發兇狠。
聶壹在前引路,一行人成功進-入馬邑縣內。因他故意繞遠,給縣尉留下充足時間,提前飛馳到官寺,將情況告知縣令。
“帶刑徒。”
為使得計劃逼真,讓匈奴徹底落入圈套,馬邑縣令從獄中提出一名重罪刑徒,假做自身,由聶壹斬其頭,送於匈奴單于。
刑徒被當場告知,自己的首級將做何用,沒有任何不滿,仰頭飲盡碗中濁酒,豪邁大笑。
“我十三歲殺人,流竄郡邊為賊。迄今十五載,手中人命沒有一百也有九十,自該償命。今能以罪首誘匈奴,償我之罪,實莫大之榮,縣令儘管取去!”
“善!”縣令走到刑徒面前,親持酒盞,同刑徒共飲。
連飲三盞,刑徒退下沐浴更衣,其後腰佩寶劍,掛綬帶坐於堂內。府內僕役護衛,除少數幾人,均為刑徒假扮。
其中不乏窮兇極惡之輩。
然出身邊地,見多胡騎兇殘,只要面對匈奴,盜匪亦肯捨棄性命。就如當年沃陽一場大火,抓著胡騎躍入火海的百名刑徒一般。
一切安排妥當,縣尉召來市吏,伺機給聶壹送去訊息。
獲悉計劃將成,聶壹假做同人接頭,讓監視的胡騎知曉良機已到。當夜潛入官寺,由潛藏在內的僕役暗中接應。
“哺食中下藥,事已成!”
借僕役帶路,一行人在府內暢行無阻。行至書房,看到昏迷的縣令,檢視過寶劍綬帶,確認無誤,由聶壹執刀,當場斬下人頭。
眾人搜尋府內,發現昏迷的僕役都是一刀斃命。
後宅中的女眷亦是重刑婦人假扮,未曾被藥迷暈,遇胡騎闖入,用匕首割斷一人喉嚨,扎傷另一饒肩膀,拼命奔出房外,縱身投井。
後院鬧出的動靜不,聶壹匆匆趕來,腰上懸掛染血布袋,裡面正是“縣令首級”。
胡騎心中惱恨,知曉事情不能耽擱,背起死去的同伴,和聶壹一同來到前院。
為首的胡騎打了一聲呼哨,舉臂接住一隻黑鷹,將綬帶和一隻人耳綁到鷹腿上,繼而將鷹放飛。
縣令首級目標太大,難免被人發現。不如等大軍抵達,當面獻給大單于。
“縣武庫有一隊駐軍,我等攜此首級前往,同其講明厲害,迫他們投降!”
聶壹手持短刀,滿面兇狠。
眾人離開官寺,趁夜色往縣武庫奔去。
他們離開不久,後院井下突傳一陣響動。
未幾,一雙手抓牢井緣,之前投井的婦人攀出井壁,躍身翻出井口。落地時,身上的絹衣盡已溼透,髮鬢散落,很是狼狽。
婦人快步回到屋內,扯掉累贅的長裙,取出一件男子的短褐,利落套在身上。撕下一條布,將髮束在腦後。
穿過前院時,見到倒伏的屍體,婦人腳步微頓,狠狠咬牙。
“汝等先行一步,我必多殺匈奴。有幸戰死,再同汝等地下相見!”
聶壹帶著胡騎奔赴縣武庫,成功引開他們的注意,讓他們無暇關注城外異狀。
胡騎急於拿下城內所有的防守力量,藉機在大單于面前表功,根本不會知曉,在他們斬殺馬邑縣令、襲擊縣武庫時,最後一批邊軍和材官悄然抵達。
漢軍在夜-色-中集結,陸續藏匿於周圍的山谷之鄭
同時,有一支三萬饒騎兵,由上郡太守李廣率領,借道代郡,出邊北上,配合魏尚親率的雲中騎兵,東西夾擊,準備截獲匈奴輜重,斬斷匈奴後路。
從長安出發的四營將兵,日夜兼程,終於抵達目的地。
行至城外一處山谷,趙嘉打出唿哨,魏悅和李當戶同時舉起右臂,大軍停住,隊率紛紛立起漢旗。
三聲長哨之後,山谷中傳出回應,埋伏的漢軍現出身影。
一名身披鐵甲,揹負強弓的軍侯迎上前,彼此確認身份,趙嘉方才知曉,眼前這位是定襄太守馮敬的從子,繼他之後,新任的沙陵縣尉。
“雲症定襄、雁門、上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