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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出言制止。反正這些婦人孩童都要賣掉,乾脆隨他們去。
“動手!”衛季突然一聲大喝,同養足力氣的衛嶺、衛川同時暴起,雙手抓入青壯的雙眼,在後者的慘叫聲中,咬斷了對方的喉嚨,搶過對方的短刀。
婦人大聲哭求饒命,甚至壓過青壯的慘叫,手卻狠狠抓向對方。孩童只要能動,都跟在母親身邊,狠狠咬住這些惡人的大腿。
青壯也發了狠意,殺不死衛季三人,直接將刀揮向孩童,當場砍掉了衛季幼子的一條胳膊。
木屋位置偏僻,慘叫聲在夜色中傳出,族人都以為是青壯下手不夠利落,嘴裡嘟囔兩句,在榻上翻過身,用手捂住耳朵。
衛季等人豁出性命,將在場的青壯全部殺死。
三家人也是滿身鮮血,渾似地獄走出的惡鬼。
“扒掉他們的衣裳。”衛季滿頭滿臉的血,說話時,口中還能嚐到鐵鏽味。
三家人行動迅速,很快將青壯的短褐套在身上,隨後將他們的屍體放上門外的大車。孩童藏在車上,由衛季幾人在前牽引,婦人在後推動。
大車距垣門越來越近,守門人舉起火把,只見幾個滿臉鮮血的人拉著大車走來,五官長相根本看不真切。開口詢問,也只聽到模糊應聲。想起之前族老的吩咐,意識到車上都裝著什麼,當下打了個哆嗦,一句話不敢多問,抖著手開啟垣門,放一行人出去。
借火光照亮,發現推車的人身形有些不對,守門人心生警惕,再想開口,突然被兩個婦人撲倒在地,慘叫都來不及發出,舌頭就被從嘴裡拽了出來,喉嚨被生生咬斷。
“快走!”
將守門人的屍體也放到車上,衛季手持火把,讓眾人加快速度。
離開垣門,丟掉大車,三家人互相攙扶著跑出數百米,來到一處稀疏的榆林邊,終於感到力竭,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
就在這時,林中突然亮起火把,緊接著是清晰的馬蹄聲。
衛季一凜,掙扎著撐起身,看到出現在眼前的少年和少女,緊繃的神經驟然放鬆,想用沾著泥土的手抹去臉上的血跡,卻發現血早已經乾結成塊。
“趙郎君,青……女郎。”
火光中,趙嘉和衛青蛾身負弓箭,身後的健僕各個箭壺裝滿,腰間佩著短刀。
猜到他們是來幹什麼,三家人都是面露喜色,衛川的婦人想要大笑,聲音卻哽在喉嚨裡,只能指向村寨,嘴巴不斷開合,從嘴型可以看出,她是在說“殺光他們”。
看著三家人,趙嘉神情複雜。
依他原本的計劃,是要將主謀者殺死,然後將查明的衛氏惡行遞送官寺,引族人互告、彼此攀咬,由官寺施以重罰。
罪證確鑿,男丁不死也會受笞,送去做城旦,婦人罪輕也會罰舂。以其擔負的苦役,能活五年就是幸運。如果敢逃跑,立即會被看守射殺。至於留下的孩童,可全部送去養馬場。
衛青蛾否決了他的提議。
“阿多還是心軟,既然要做就不該留半點隱患。”少女臉上終究留了一條細疤。說話時,手指會不自覺觸及。
衛秋想要調粉,衛青蛾卻是搖頭。
這條疤對她有不同的意義,時刻都在提醒她,想要活著就不能心慈手軟!
最終,趙嘉被衛青蛾說服,改變計劃,準備在今夜動手。不承想,剛剛抵達村寨外,就碰到逃出來的三家人。
經歷一番磨難,三家人的心性都發生改變。連孩童都手上沾血,更不用提眼都不眨就咬斷守門人喉嚨的婦人。
“郎君,他們議定要害你和女郎性命。”衛季靠在一棵榆樹上,硬聲道,“郎君如果今夜動手,我三家可以為證,證明族中是遭遇流竄的匪盜和野人,我三人拼命殺出才活得性命。”
趙嘉沒說話,只是盯著衛季。
衛季狠狠咬牙,乾脆伏身在地:“季願為郎君家僮,只求郎君助我報仇,活我一家性命!”
衛川伏在衛季身邊,滿面兇狠:“郎君,他們害死我子,我要報仇!郎君不能做的事,我來做!”
衛川的婦人靠在衛川身邊,仰起頭,目光比丈夫更加兇狠。
“我要殺光他們!”
趙嘉策馬上前,用馬鞭點了一下衛季。
衛季二話不說,抓起從青壯手中搶來的短刀,轉頭看向黑暗中的村寨,滿眼都是兇狠:“郎君,方圓十數里沒有別的村寨,只有野獸。我等離開時,垣門未關,本想野獸循著血腥味進去。”
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