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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打死一個少一個。若非市中的規矩壓在頭頂,又有掾吏傳話,軍伍甚至懶得管。
這些胡人還算有腦子,見到軍伍出現,沒有繼續撕扯,而是很快停手。更重要的是,他們沒有在魏太守的地界拔刀。如若不然,不管打輸還是打贏,都甭想再走出雲中城。
“市中相毆,囚五日!”
帶隊的王什長是趙嘉熟人,不久前還是伍長。和蠻騎交戰,因戰功得升,還分了幾頭牲畜。可惜被蠻騎傷了腿,不妨礙行動,卻無法長時間騎馬,以致魏悅挑選精騎時未能入選。否則此刻就不是在城內巡邏,而是在原陽城隨軍操練。
更多的軍伍排開人群,將鬧事的胡商逐個抓起來,反綁住雙手,準備送入牢獄。沒有參與鬥毆的胡商都被嚴厲警告,誰敢再鬧事,刑期加到十日!
至少有二十名胡商被帶走,餘下的商人都變得格外小心。猛然想起魏尚的兇名,再不敢於城內鬥狠,和買家討價還價時都溫和許多。
看著胡商被帶走,趙嘉隱約覺得有些不對頭。
大宛人和羌人鬥毆不需多說,那幾個烏桓人和氐人是怎麼捲進來的?而且軍伍抓人時,根本不給對方爭辯的機會,敢開口就是一拳,還專門往臉上砸,沒幾下,烏桓人就變得鼻青臉腫,話都說不清楚。
“阿多,你在看什麼?”衛青蛾問道。
“只是有些奇怪。”
“奇怪?”
“……沒什麼。”趙嘉搖搖頭。一切只是他的猜測,甭管真假都不是他能干涉。不過,如果真是城內的大佬們下手,抓捕這些商人的目的是什麼?
“漢家郎君,女郎,可要買下這頭駱駝?”一個沒有參與鬥毆的大宛人小心道。
趙嘉收回思緒,掃一眼小心翼翼的胡商,又看看拴在木樁上的駱駝和牛羊,現出溫和的笑容,出口的話卻讓胡商臉色發青:“價格低三成,我就買。”
“郎君,這價格太低。”
“你們的要價比平日至少高兩成。”趙嘉指了指牛羊,比出兩根手指,“按照我說的價市換,你們絕對不虧。至於這幾頭駱駝,你們要是覺得價低,我也不是很想買。我在郡中又不去草原,買下也是無用。”
胡商猶豫半晌,認為趙嘉說的是實情。考慮到目前的狀況,這些牲畜的確需要儘快出手,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趙嘉開出的價錢。
“如果郎君用銅錢,價格可再低半成。”胡商小聲道。
“怎麼,之前有人用銅錢市貨?”趙嘉挑眉道。
“無、無有。”胡商終究不傻,直覺趙嘉語氣不對,連忙搖頭否認。
趙嘉沒有繼續追問,讓季豹帶上木牌,和胡商一同前往掾吏處登記,隨後從大車上取下絹布,和對方當面交易,確定一切無誤,才牽走駱駝和牛羊。
“阿姊,我要將牛羊和駱駝送去畜場,不能在城內久留。”趙嘉道。
“無妨,我也當返回村寨。”說到這裡,衛青蛾話鋒一轉,“阿多,那個胡商的話,最好派人上報魏使君。”
“阿姊放心,我不會疏忽。”
胡商明顯沒說實話。如果真有商人膽大包天,敢在城內和胡商交易銅錢,事情必須上報太守府。
衛青蛾帶著衛夏兩人和健僕離開,趙嘉喚來季熊,命其帶上魏太守給他的木牌,立刻前往太守府,將事情如實上報。
“速去速回。”
“諾!”
季熊打馬離去,很快不見蹤影。趙嘉帶著大車和市來的牲畜,沐浴著午後的暖陽,一路向畜場行去。
太守府內,蘭氏大當戶滿臉怒氣,單手按住刀柄,硬聲道:“魏尚,我奉大單于之命,為同漢家修好而來。你無故抓捕隨行之人,出於何意?我派來的人被你逐走,我親自來,只問一句,你到底放不放人?”
當面呼喝姓名,無異於指著鼻子辱罵。魏太守面沉似水,同樣硬聲道:“在漢家之地就要守漢家的規矩。犯法之人當囚,為惡之徒該殺!大當戶言為修好而來,卻縱容胡人在城內相毆,事後不自省,反持刃闖入我府,我倒是想問問,蘭稽,你意欲何為?”
“意欲何為?”蘭稽冷笑一聲,突然-拔-出短刀,刀尖直抵魏尚,“你若是執意不放人,我殺了你,屠了雲中城,把人從牢裡搶出來,漢家皇帝敢派兵入草原?”
魏尚同樣冷笑,長劍出鞘,猛擊在蘭稽的短刀上,在刀刃留下一個清晰的豁口。
“你來之前沒有去問問須卜勇,我殺了他多少丁壯?也沒問一問,他為何不敢派騎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