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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總要試一試。只要成了,直接求官寺重判,家產你我可盡分!假如不成,也讓這些村人知曉你我厲害,不敢再阻攔我等,屆時,自可再將她賣為僮。”
衛氏族人湊到一起商量,陸續達成一致。
幾人攙扶著走遠,伏在牆頭的青壯滑下木梯,對老人道:“大父,他們朝北邊去了,想是要去縣城。”
“不用理會,如果敢去告狀,這一村寨的人都可為證,必叫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
“可就這麼放他們走了,還是太便宜這幾個惡人。”青壯低聲道。
“便宜?”老者冷笑,“且看吧,如我預料不差,這幾個人全都活不了幾天。”
青壯麵露不解,老者卻不想多解釋,擺擺手臂,示意眾人各歸各家,今日之事不要再言。如有人問起,就說這幾人欺上門來,他們是出於義憤將人趕走,別的不用再提。
從衛氏村寨到縣城有一段距離,途中要經過一條秦時修的土路,路旁有一座破敗的驛站,早就沒了驛卒。因早年曾被匈奴劫掠,附近的村民都已經遷走,留下的房屋或是倒塌,或是成為野獸的藏匿處。
臨到夏日,廢墟會被高草包圍。冬日裡覆蓋積雪,形成一個個高矮不同的雪丘。之前魏悅追逐狼群,曾在附近獵殺十餘頭灰狼,同時驚走了藏在雪丘下的野獸。
現如今,這裡連只野鼠都找不到,入目盡是一片荒涼。
衛母和幾個衛氏族人經過雪丘,淤青處火辣辣的疼,只能抓起一把雪敷上。
正準備停下歇一歇,一陣破風聲陡然響起。箭矢從雪丘後飛出,咄咄數聲,紮在幾人腳下。
“誰?!”
“可是盜匪?”
“不要殺我,我身上無錢!”
以為遇到流竄在邊郡的盜匪,幾人大聲喊叫,唯恐被取走性命。
馬蹄聲由遠及近,數騎快馬從林間出現,一躍跨過雪丘,將幾人圍在中心。其中一名少年手持弓箭,冰冷的雙眸釘在衛母身上,直讓後者膽寒。
“套馬索!”
三字出口,馬上的漢子放下弓箭,從馬背取下一捆粗繩,揮舞在頭頂,發出嗖嗖聲響。
“快跑!”
衛母和衛氏族人駭到極點,幾乎是手腳並用向外跑,甚至想要鑽過馬腹。
可惜動作不夠快。
伴著呼呼的風聲,套馬鎖先後飛落,幾人全都被鎖住,一個接一個拖倒在地。
“走!”
趙嘉一馬當先,健僕跟在他的身後,拖拽著繩索,飛馳過茫茫雪原。
路上沒有行人,一個都沒有。
這徹底掐滅了衛母和衛氏族人求救的希望。
幾人被拖在馬後,兩側的景物飛速後退,身上的繩索越來越緊,恐懼到極點,連叫都叫不出來。幸虧身上的衣服厚,地上的厚雪蓋住土石,才沒有被直接拖死。
不知過了多久,馬隊終於停了。
幾人勉強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遠離開村寨,來到一片陌生的地界。入目一片空曠,除了雪就是雪,別說人煙,連野獸的影子都看不見。
趙嘉翻身下馬,走到衛母跟前,蹲下--身,用馬鞭挑起對方的下巴,冷聲道:“我問,你答,不要說多餘的,明白嗎?”
衛母含糊應聲,恐懼的看著他。突然瞳孔緊縮,顯然是認出了趙嘉。
“你、你是趙家小兒!”
啪!
一鞭子甩在衛母背上,疼得她打了個哆嗦。
趙嘉示意健僕不必繼續,口中道:“不要說多餘的話,也別自作聰明,現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衛母低下頭,藏住眼底的恨意。
“你到沙陵縣的事,有幾人知道?”
“我夫家皆知!”衛母大聲道。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該“認出”趙嘉!如果之前是要教訓他們一頓,現如今很可能會殺人滅口!
“你給阿姊定了親?人在哪裡?”趙嘉的問題十分跳躍,衛母滿心恐懼,一時反應不及。待到明白他在問什麼,目光開始閃爍。
一旁的衛氏族人也認出了趙嘉,生出和衛母類似的想法。驚恐之下,不惜抓住一切生的機會,搶先道:“她沒有給青蛾定親!”
“沒有?” 趙嘉的視線轉過來。
“沒有!如果你要青蛾,我可以做主將她嫁給你!”衛氏族人大聲道。
衛母恨得雙眼通紅,剛開口叫了兩聲,又有鞭子落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