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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給匈奴,不如給漢人,還能為部民換條活路。”
草原上的鮮卑做出兩手準備,大部分勇士留下同匈奴死戰,部落中的老人也抓起武器走上戰場。女人和孩子趁機南逃,期望能為部落保留下火種。
由於大雪封路,戰鬥又發生在草原腹地,邊郡獲取的情報難免滯後。
在鮮卑各部開始拼命,草原血流成河時,邊塞各郡剛接到匈奴動兵的訊息。自然不會知曉,有數萬鮮卑正離開熟悉的牧場,開始向南遷移。
一月中,趙嘉和魏悅一行抵達雲中。
因途中遇到大雪狂風,隊伍一度被困在荒野。耗費足足兩倍的時間,才得以返回郡城。
抵達目的地後,六百軍伍入軍營休整,趙嘉和魏悅一同前往太守府,既為稟報出塞經過,也為商議製鹽之事。
看到歸來的兩人,魏尚很是欣慰。聽完在塞外的種種,命書佐記下戰死的軍伍,將名單送去王主簿處。
“五日後行祭。”
“諾!”
戰鬥發生在草原腹地,戰死之人的屍骨無法帶回,只能就地安葬。在下葬之前,會割下死者一縷頭髮,帶回到郡內,在祭祀之後焚燒掩埋。
此乃招魂之法,使英魂得以還家。
“製鹽之事,不可操之過急。”魏尚沉吟片刻,道,“我會書信漁陽,鹽車抵達,著人送去畜場。切記訊息不可外傳,一應所需皆從府內出。”
“諾!”
趙嘉早有決斷,即使魏太守不派人,他也會主動開口。沒有魏氏在中間,他保不住製鹽之法。
此外,如今鹽場被世家高門把持,到了武帝朝,鹽鐵都將收歸國有。雖說還有數年,總該提前預防。
彭氏如何他不管,魏尚於他有厚恩,可以說,沒有魏太守的照顧,他也不會有今日。知道鹽場將來是個坑,他自然不能保持沉默。
利益賺夠就收手,保命為先。
不等他開口,魏尚從架上取來竹簡,讓趙嘉將製鹽法詳細說明,並道:“待鹽送到,安排匠人嘗試。如可行,此法當獻於朝廷。”
“獻於朝廷?”
“然。”魏尚展開竹簡,沉聲道,“阿多所言之法如能成,獲利巨豐。不患寡而患不均,唯天子出面方能避開禍端。”
世家高門也是參差不齊,有些人一門心思鑽到錢眼裡,臉皮都可以不要。被郅都連鍋端的濟南豪強就是典型。比起這些手握權利的巨擘,張通之流不過螻蟻。
遇上幾家聯手,魏尚都未必能撐得住。
彭氏固為姻親,但利益和壓力面前,難保會做出何種選擇。唯有將此法獻上,在天子跟前刷好感,才能最大程度上保證趙嘉的安全。
把聚寶盆獻出去,還要笑著表示自己沒虧,完全是賺到。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以目前的形勢,實在是不得不為。
經歷過戰場生死,趙嘉的性情愈發沉穩。知道魏尚不會害他,當即正色道:“一切聽使君吩咐。”
實事求是的講,他的出發點就是豐實國庫,自己順便賺點紅利。
鹽不可能一直歸於私人,必然要收歸朝廷。魏尚的提議不過是提前一步,還能在景帝和武帝跟前刷一波好感,倒也算不上太吃虧。
並且,有了這封奏疏,魏氏和趙嘉就立於不敗之地。
魏尚不知曉歷史,卻深諳帝心。分明是看到鹽鐵的問題,才會做出這番舉動。
只要景帝和太子的好感刷到位,無論朝廷將來採取何種行動,魏氏鐵定不會被波及。魏氏不倒就能護住趙嘉,甚至還能給彭氏一份人情。
所以說,薑是老的辣,不服不行。
錄下製鹽之法,魏尚封好竹簡,親手用絹布包裹,在箱內放好。
待婢僕送上熱湯,又提到郅都送往長安的奏疏,言語間透出,這次戰功雖大,可惜無法核實首級,朝廷會褒獎,賞賜也會不少,但趙嘉的爵位未必會升。
趙嘉看得很開,並不覺得可惜。
畢竟他還年輕,目前已是大夫爵,加上未傅籍就官至縣尉,升得太快未必真是好事。
談完正事,魏太守留趙嘉用膳,並留他宿在府內,明日再返回畜場。
趙嘉本以為回到郡中,他和魏悅會恢復以往。不想臨睡之前,魏三公子堅持留下,表示趙嘉傷勢未愈,他在一旁看著才能安心。
昏黃的燈火下,魏悅唇角微勾,眸底帶笑,俊雅無雙。
沉默兩秒,趙嘉仰頭嘆息。
嘆息過後,又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