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遠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言長子究竟帶來幾夥賊人,又向多少人散佈訊息,現下都未可知,還是將人交給趙嘉,將其所行全部問明。
“請告知趙郎君,此子已被逐出家門,同雲家再無干系!”
事發之後,阿陶變得異常沉默,多日不見笑容。每次路過雲家長子被捆綁的木樁,都會停下腳步,抓緊身上的弋弓。可不等他動手,每次都會被衛青拽走。
“不值得。”
三個字砸進心裡,阿陶眼圈通紅,突然被從身後抱起,抬頭見是趙嘉,抽噎兩聲,雙手抱住對方的脖子,放聲大哭。最後哭累了,竟在趙嘉肩頭睡了過去。
哭過一場,阿陶終於恢復精神。只是苦悶多日,小臉瘦了一圈,讓人看著就心疼。
劉榮來訪時,這夥賊人仍在木杆上掛著。
虧得近日未落大雪,如若不然,一個個都得凍成冰塊。
依邊郡的風氣,就算他們能活著走出畜場,也未必能活著離開沙陵縣。趙嘉不動手,村人和附近的獵戶也不會容許他們離開。
之所以還留著他們,不是趙嘉心軟,而是用來震懾宵小,不要將與人為善當做軟弱,動鬼祟心思之前,最好仔細打聽一下,趙氏子究竟是什麼樣的行事作風,一旦落到他手裡,最終會落得什麼下場。
見到掛在木杆上的賊人,劉榮腳步微頓,看一眼隨行的騎僮,詢問趙嘉因由。他對趙嘉印象極好,不認為他會無故行惡事。為免宮中產生誤會,還是問一問為好。
趙嘉微微一笑,將事情簡單說明,指著眼眶青紫,不斷哆嗦的雲家長子道:“此人為賊盜引路,事發後躲進村寨,刺傷父母。”
“刺傷父母?”劉榮神情驟變,隨行騎僮也是面露厭惡。
“事已報官寺,這些賊人皆會罰為城旦。不日將有少吏前來,將其押往邊界烽燧臺。”
魏尚決定在胡市建造要塞,雪融後開工。工程量不小,郡內的城旦不夠用,正派人四處搜捕匪盜野人。若非雲中騎不留俘虜,魏尚都想讓魏悅抓匈奴來做苦役。
不過這事也只能想想。
不提匈奴壓根不怕抽鞭子,綁著繩子都想跑,萬一混進幾個探子,難免會埋下禍患。
趙嘉抓到的這夥賊人,除雲家長子和兩個無賴,其餘都是野人。
野人無家可歸,衣食無著,該是瘦骨嶙峋。現實卻是,這些人各個吃得膘肥體壯,比尋常邊民都顯得建康。傷人偷盜的手法極其老練,言其之前沒行惡事,有腦子就不會相信。
問出的口供也證實這點。
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比想象中更為惡毒,不只偷盜更會殺人,甚至還放火焚燒過一個裡聚。被官寺通緝,才不得不四處流竄,就此淪為野人。
聽完趙嘉的講述,劉榮滿面鐵青,騎僮皆義憤填膺,恨不能當場拔刀將人斬殺。
觀察幾人表現,趙嘉心中隱約有了猜測,不好訴之於口,只能暫時壓下,提醒自己接下來需得更加謹慎,更在背後擺擺手,對虎伯和熊伯做出示意。
撇開木杆上的賊人,趙嘉帶劉榮去了牛欄。
圈內被橫欄隔開,母牛帶著牛犢佔據了最寬敞的區域,健壯的公牛和等待穿鼻環的小牛各踞一處。彼此之間存在間隔,饒是暴脾氣的公牛,也威脅不到牛犢和半大的小牛。
真有力壯的衝開橫欄,不提青壯,憤怒的母牛就會讓它們好看。
很不巧,趙嘉帶劉榮參觀牛欄時,正遇見兩頭公牛發飆,前蹄刨地,鐵犁般的牛角相抵,打得不可開交。
趙破奴放下繩子,順手把衛青幾個扛到安全距離,小孩抗-議也是無用。這些公牛一頭比一頭健壯,要是躲閃不及,被牛角刮一下,當場就會血流不之止。
“阿谷,快去找熊伯!”
眼見又有三頭公牛捲入戰鬥,趙破奴知曉事情不好,剛讓阿谷去叫人,就見到趙嘉從不遠處走來。
“郎君,牛正打架,不要靠近!”
趙嘉立刻停住腳步,順便把劉榮也拉住。這些牛不發飆且罷,一旦發飆,後世所謂的鬥牛都能被比成小白兔。
劉榮半點沒被驚到,反而看得興致勃勃。
“江陵城也有耕牛,然與此處相比,體型甚小,力也不壯。”
見到劉榮的表現,趙嘉很有些無語。
該說時代的鍋嗎?
哪怕是性情溫和的劉榮,景帝眼中的守成之君,血液中同樣不缺乏-暴-力因子。
如此來看,無論橫向還是縱向對比,漢朝能將匈奴鏟飛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