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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以惡意揣測,而是歷史證明,真正能保家衛國的,從來都不是拿錢辦事的僱傭兵。
趙嘉不打算把人留下,但話說得客氣,還讓孫媼準備飯食,招待來投的遊俠。
結果對方根本不念好,吃飽喝足嘴一抹,轉身就斥罵趙嘉裝模作樣看不起自己,所謂的名聲必然都是假的。更有數人心生歹意,企圖在畜場附近埋伏,等趙嘉率青壯離開,制服這裡的婦人孩童,劫掠之後殺人放火,立即遁入他郡。
“給趙氏子一個教訓!”
不巧,幾人的形跡不夠隱秘,被外出歸來的青壯發現。
逼問出賊子想做什麼,青壯們怒髮衝冠,當場開弓射箭。賊人來不及逃跑就被一一射中,沒有當場身死,全部倒在地上哀嚎。
“怎麼回事?”
趙嘉聞聲趕來,青壯當面說明情況,連衛青等孩童在內,都氣得面色漲紅,恨不能-抽-出匕首,將這些賊人當場戳個窟窿。
“都綁起來,送去雲中城,交魏使君發落。”
趙嘉語氣冷漠,他甚至沒心思生氣。
對於這些遊俠,他自認足夠禮遇,奈何對方想法“奇特”,根本就不能以常理度之。若要消除隱患,除了殺,他想不到太好的辦法。乾脆把人送去雲中城,到了雲中大佬的手裡,兇徒一樣要老實聽話。
“季豹,你帶人走一趟。”趙嘉拉了一下韁繩,棗紅馬發出嘶鳴,“速去速回。”
“諾!”
季豹打了一聲呼哨,五六個青壯取來粗繩,將抓到的遊俠捆成一串,驅趕到大車上,再將繩子套到車欄上。
遊俠身上還-插-著木箭,慘叫就會挨鞭子。不想被抽就只能閉嘴,一個挨著一個,老實蹲坐在馬車上。
青壯揚起長鞭,隊伍向雲中城飛馳而去。
季豹離開不久,有飛騎來尋趙嘉,傳軍侯令,命其速往要塞駐守。
“匈奴已有動向,軍侯令各要塞嚴防,日夜巡視,不可疏忽!”
前歲一場大戰,郡武庫和縣武庫損失不小,尚未全部補足。
臨戰之前,兵器盡數發放,皮甲卻是存量有限,別說全甲,能披覆半甲的都少之又少。大部分兵卒僅有胸甲護住要害,真正防護嚴密的,除了持盾的壯士,就只有埋伏在陣中的刀牌手。
趙嘉點齊軍伍,刀劍戟矛乃至弓箭都由武庫領取,護身的皮甲和戰馬則需自行配備。
好在有畜場為依靠,虎伯和熊伯早有準備,硝製出獸皮,三層疊起來,就能擋住胡人的骨箭。雖然不如軍匠製出的皮甲,亂軍中總能保命。
五十名青壯套上皮甲,揹負強弓,腰佩短刀,都是一人雙馬,馬背上還帶著投槍和毒煙筒。
趙嘉身上是一套黑甲,繼承自趙功曹。甲片上有明顯的刀痕,還有暗色的血跡,都是趙功曹在戰鬥中留下。
虎伯取出這套甲冑,幫趙嘉穿在身上,看到直透胸甲的一處刀痕,眼底泛起血絲。
“當初,家主陷入亂軍,身負重傷,仍拼死搏殺,誅匈奴什長,斷匈奴裨小王一臂!”
趙嘉戴上頭盔,沒有多言,僅用牛角弓輕敲盔頂。
虎伯看著趙嘉,彷彿看到當初走上戰場的趙功曹,不由得繃緊下頜,發出一聲模糊的喉音。
“走吧。”趙嘉轉過身。
“諾!”虎伯不顧眼底刺痛,背起強弓,抓起慣用的短刀,和熊伯先後躍上馬背。
“走!”
趙嘉一聲令下,眾騎呼嘯而出,迎著驟起的冷風,策馬迎風向北。
趙信、趙破奴和公孫敖隨軍出戰,衛青等孩童被留在畜場。孫媼和婦人們全部佩強弓短刀,在趙嘉離開後,立即將圍欄合攏。
衛絹站在木欄前,任由風吹起鬢髮,揚聲唱起一支古調,歌聲隨風飛旋,為奔赴戰場的少年壯行。
孩童被集中到磚屋內,婦人、老人和十多個半大的少年輪換巡邏。其中有五六個少年沒有騎馬,而是坐在駱駝背上,身後揹著弓箭,手中則是匠人們趕製出的投槍。
風越來越冷,呼嘯捲過草原。
天空始終一片湛藍,不見半絲雲影。
騎兵一路飛馳,馬蹄踏過被飛蝗肆虐過的草地,濺起一片塵土。
金雕穿空而過,嘹亮的鳴叫聲中,在眾人頭頂投下一道暗影。
暗影突然增加,趙嘉抬頭望去,發現一隻雄健的黑鷹自北而來,被金雕攔截,彼此互不想讓,雙翼振動,鋒利的腳爪鎖在一處,自半空垂直下落,戰況險象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