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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皮粗肉厚,地上又有積雪,野豬崽根本沒受傷,一骨碌爬起來就要再跑。
“還想跑!”
衛青幾個一擁而上,用繩子將野豬崽牢牢捆住。阿谷不小心,差點被咬到手指。一氣之下將野豬崽捆成粽子,嘴巴都繞過兩圈。
跑出來的野豬崽足有八隻,孩童們抓捕不及,全都衝上來,公孫敖一個人也有點手忙腳亂。
聽到聲響,趙破奴和趙信趕來幫忙,合力之下,仍有一隻落網。他們把野豬崽丟給衛青,一起向前撲,結果目標沒抓到,還差點撞了頭。
就在這時,原本安靜站在一邊的衛絹突然抄起石塊,隨手一扔,精準砸在野豬崽的頭上。趁豬崽被砸得發懵,衛絹快步走上前,彎腰抓起野豬崽的後腿,輕鬆倒提起來。動作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野豬崽憤怒大叫,前腿亂踢,甚至還想回身去咬衛絹。
少女眸光一厲,單手摸向腰間,抽-出公孫敖送她的短刀,對著野豬崽就要紮下。
“絹姊,且慢!”
孩童們嚇了一跳,匆忙撲上去攔住衛絹。
“不能殺,郎君說要養!”
衛絹這才停手,收刀還鞘,將野豬崽交給衛青,叮囑道:“野彘性情兇猛,小豚也能傷人。記得用麻繩捆牢,再用長繩系在一起。都小心點,別被傷到。”
少女輕音輕柔,笑容溫和,和持刀時的狠戾判若兩人。
“諾。”
孩童們點頭,抓起野豬崽,挨個用繩子捆起來,準備送回圈中。
目睹整個過程,趙破奴用手肘捅捅公孫敖,好一陣擠眉弄眼。
“阿敖,娶了絹女,你怕要夫綱不振。”
啪!
不等公孫敖出聲,趙信先給了趙破奴後腦一下,覺得順手,又多拍一下。
趙破奴揉著腦袋,憤然道:“阿信,幹嘛又打我腦袋?”
“阿敖娶婦關你何事?休要口無遮攔!”
趙信表情嚴肅,語氣不容置疑。趙破奴不服氣,張嘴想要反駁,被對方狠瞪兩眼,到底閉上嘴,心中開始反省。
公孫敖笑著擺手,拍拍趙破奴的肩膀,笑道:“我知破奴無有惡意,無礙。就是此言莫要讓絹聽到,你也曉得絹的脾氣。”
想到衛絹的性子,趙破奴生生打了激靈,連忙點頭,表示再不會亂說話。
待公孫敖轉身離開,趙信勾住趙破奴的肩膀,沉聲道:“破奴,咱們一年比一年大,再不比從前,說話行事都該注意些。阿敖性子好,不同你計較,要是遇到心胸狹窄之人,肯定要生出嫌隙。”
趙破奴認真聽著,不服氣的神情逐漸消失。
“阿信,你說的我都明白。我就是覺得,咱們和阿敖一起殺匈奴,又是一起立誓,不必這麼生分。”
“不是生分,而是像郎君說的,說話辦事提前過一過腦子。”見趙破奴不開竅,趙信又有些手癢,覺得對方的大好頭顱很值得一拍,“虧得郎君,咱們不用再做野人。郎君還幫咱們入良籍,你知曉這意味著什麼?”
“什麼?”趙破奴看向趙信。
“他日傅籍從軍,咱們可以做正卒,可以憑本事殺匈奴,獲取戰功!”趙信一字一句道,“咱們甚至可以獲爵!”
趙破奴張大嘴,明顯沒想得這麼長遠。
“咱們是郎君救的,得郎君賜姓,在趙氏畜場長大。你也讀了書,該明白這代表什麼。假若你還是這樣行事莽撞,說話沒有深淺,今後難保給郎君惹麻煩。”趙信硬聲道,“真有那一天,我就不是敲你的頭。”
趙破奴凝視趙信,沉聲道:“我知道,今後我會留意。”
見他確實明白了,不是在胡亂搪塞,趙信舒了一口氣,扛起放在地上的木頭,示意趙破奴幫忙。
見到少年和孩童抓野豬崽的情形,魏悅詫異看向趙嘉。
“阿多要養野彘?”
“是有這個打算。”趙嘉沒有否認。
冬季時,畜場出草料餵養並提供庇護,使得黃羊群一直留在附近,種群數量一度增加。黃羊個頭肥壯,缺糧的邊民都可以捕獵,解了不少人家的燃眉之急。
的確有阿陶長兄一樣的惡徒,貪心不足,心生惡念,但更多人都知曉感恩,每次獵殺黃羊,都會送來一條羊腿或是整張羊皮。
不久之前,有獵戶在追逐黃羊時發現一群野豬,當即放棄之前的目標,集合十多名青壯進入樹林,開始一場圍捕。
在兩名老獵戶的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