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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騎兵訓練都會腿軟,算哪門子勇士!
野利首領撇撇嘴,很有幾分不屑。壓根忘記自己第一次走進雲中騎的大營,看到騎兵的訓練方式,表現也沒比對方好上多少。
經野利首領提醒,想起此行的目的,羌部勇士立刻振作起精神,向魏悅所在的軍帳大步走去。走出幾步,眼角餘光瞄向演武場,發現木樁和草人重新立起,又一批漢騎手持長刃,開始策馬衝鋒。
羌部勇士收回視線,心中百味雜陳。有震撼,有不安,有恐懼,還有一絲竊喜。
震撼於漢騎的強大和兇悍;不安於自己之前的表現;恐懼漢朝是否願意庇護自己的部落;竊喜如此強大的騎兵,縱然是本部精銳也未必能夠撼動。假如部落能夠得到庇護,遷來南邊的草場,再無需擔憂被本部劫掠殺戮。
在來之前,他受野利首領款待,吃到草原難得一見的美味,甚至還喝到只有本部貴種才能享用的美酒。
這讓他更加堅定了留下的念頭。
每到寒冬,別部的日子就會變得艱難。沒有商隊到來,部落裡的鹽越來越少,全部都會交由首領和祭師掌管。大部分時間,只有勇士才能嚐到鹽味,其他牧民只能靠飲生血來扛日子。
牛羊是眾人生存的依靠,不能隨意宰殺。包括首領在內,部落上下都是飢一頓飽一頓,日子無比艱難。
他們倒是想要劫掠,問題是附近的別部實力都不弱,有的更是強出一大截。真敢抄刀子上,到最後誰搶誰還不一定,鬧不好整支部落都會被滅掉。
實在沒辦法,首領和祭師只能一邊組織部落遷徙,一邊派勇士外出打獵。
按理來說,氣候再惡劣,也該有零星商隊過境。漢商沒有,烏桓人和氐人總能遇見。今年的情況格外奇怪,從入冬至今,連個商隊的影子都沒看見。部落積攢下來的皮毛全都沒了用處,根本換不來急需的糧食!
日子本就困難,偏偏本部又來雪上加霜。
左賢王下令徵集牛羊,五百人的小部落都要上交千頭,根本是不打算讓別部活。
更要命的是,誰敢不交,左賢王計程車兵轉眼就到,牛羊搶走不說,部落上下都會被屠殺。成年男子和少年一個不留,老人直接用馬蹄踏死,女人和低於車輪的孩子都被繩子捆上,盡數淪為本部的奴隸。
接連有數支別部遭遇慘禍,營地內一片狼藉。騎兵離開之後,還會遭遇野獸洗劫,僥倖未死的傷者也會被野狼咬斷喉嚨,在呼嘯的北風中嚥下最後一口氣。
左賢王於單下手不是一般的狠。
軍臣單于要撥走他麾下騎兵,同時遷走五支別部,事情明擺著已經無法轉圜,於單憋了滿肚子怨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不顧謀士的阻攔,以徵集牛羊為掩護,大肆搶劫別部,順手把列入大單于名單的五支部落屠得一乾二淨。
之前逃出草原的商人,就是倒黴遇見被於單畫×的羌部,更倒黴的是和對方一起行動,這才目睹匈奴騎兵殺人放火,又被裨小王帶人一路追殺,遇到漢軍才保住性命。
勇士所屬的野利部在羌部中實力一般,最鼎盛時也僅有兩千騎,如今能戰的騎兵還不到八百,和大部落相比根本不夠看。
所幸弱有弱的好處,沒被軍臣單于看上,自然不在於單的屠殺計劃中。部落首領和祭師都足夠警覺,在徵集牛羊的騎兵到來之前先一步跑路,總算保下活命的本錢。
問題是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繼續留在左賢王的地盤,早晚有一天會被洗劫。
部落上下一合計,實在活不下去,乾脆跑吧。
這一次不是往西,而是朝南,往漢人的地界跑!
雖說草原上的訊息有些滯後,但三支別部降漢,首領被封爵的訊息還是不脛而走,被不少部落知曉。
其中一支同為野利氏,讓部落上下都有了念想。
看在同為野利氏的份上,或許對方願意收留自己,幫自己在漢人跟前說說好話。實在不成,將部落合併,自己這兩千人歸入對方的部落,首領和祭師在的對方帳下當個小貴族,也不是不可以。
主意定下,部落連夜啟程,又一次驚險避開左賢王的騎兵。途中遇到另一支南下的羌部,雙方都被驚到,以為自己的計劃被察覺,差點當場動刀子。
直到首領和祭師面對面,互相試探一番,才知曉這是一場誤會。
既然都是羌部,又都準備南下,乾脆一起走,彼此也能有個照應。
就照樣,兩支羌部一拍即合,驅趕著僅剩的牛羊,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