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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我的路。想想你那幾個兒女,要是不明不白死了殘了,未免可惜。”
“你敢?!”
“我能為皇后出謀劃策,能讓田氏比肩竇氏。之前皇后不見我,我未必敢。今日之後,你且看。”
田蚡的話威脅十足,王信狠盯著他,恨不能一拳將他捶死。奈何馬車正穿行市中,車外有喧鬧人聲,縱是滿心殺意,也不能在此刻動手。
“好,你好。”幾個字似從牙縫裡擠出,王信攥緊雙拳,臉色鐵青。
田蚡鬆開藏在袖中的匕首,再次嘿嘿冷笑,知曉不能真把人惹急了,見好就收,靠在車廂一邊,沒有繼續挑釁。
馬車速度不慢,穿過城南甲第官署,很快抵達皇宮。
在宮門前驗明身份,宦者頭前帶路,王信、田蚡走下馬車,步行前往未央宮。
天子重病,遵竇太后旨意,宮內守衛愈嚴。為確保萬無一失,竇太后還從長樂宮調來一班守衛,張次公就在其中。
宦者帶人往椒房殿時,恰好同張次公迎面相遇。
看到王信和田蚡,張次公眸光微閃,知曉兩人是王皇后的家人,自己沒有資格阻攔,當下讓到一邊。
目送兩人背影遠去,張次公對一名衛士叮囑幾句,後者頷首,找到一個不起眼的宦者,吩咐幾聲,宦者轉身離開,很快不見蹤影。
椒房殿中,推倒的屏風早被移走,掃落在地的碗碟都被清理出去。
王皇后坐在新屏風前,面前擺著一盞熱湯,鬱色依舊未散。
王信和田蚡在殿前除去絲履,僅著布襪走進殿內。見到王皇后,兩人同時拱手,口稱“皇后千秋,長生無極”。
“伯兄,阿弟,快起。”
待兩人起身落座,宮人送上熱湯,王皇后即命關閉殿門,由將行親自守在門外。
“我欲見伯兄一面實不容易。”王皇后看向王信,語氣中帶著薄怒,“伯兄不顧親情,想必也忘了阿母的囑託?”
“不敢。”王信連道不敢,表親木訥,一味裝傻,就是不說王皇后想聽的話。
田蚡瞅準時機,開口道:“伯兄不擅言辭,兩家終歸一體,我等勢必要為皇后分憂。”
聽聞此言,王皇后面色稍霽,不再對王信發怒。假如不是孃家就他一個在朝,實在沒有辦法,她也不樂意見這個窩囊的兄長。
“天子舊疾復發,已罷朝會多日。萬一哪天不好,太子年幼,長樂宮恐將攝政。”王皇后低聲道,“太子妃定的陳嬌,必事事聽從長樂宮吩咐。我先前籌劃許多,皆未來得及實行,如今被困在椒房殿,又被長樂宮盯著,實在是寸步難行。伯兄、阿弟可有策?”
王信震驚於王皇后的直白,喉嚨裡發出幾聲單音,艱難開口:“陛下春秋鼎盛,皇后此言太過!”
王皇后不看他,目光轉向田蚡。
田蚡眼珠子轉了轉,計上心頭,湊到王皇后跟前,低聲道:“皇后,陛下的病究竟是什麼狀況,近期可有大患?”
“近期應無大患。”王皇后想了想,道。
“既如此,我有一策。”
“快講!”
“太子已是外傅之年,如天子當真不好,勢必會盡早讓太子成婚。太子妃親近長樂宮,對皇后大為不利。”
“這些我都知曉。”王皇后不耐煩道。她想方設法讓陳嬌成為太子妃,實有不少打算。奈何事不遂人願,倒有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既然如此,皇后何不早行一步?”田蚡建議道。
“早行一步?”
“選美人伺候太子。”田蚡聲音更低,“容色好,擅歌舞,能討太子歡心,親近椒房殿。”
“你讓我仿效館陶之行?”王皇后面露沉思。
“這怎麼能一樣?”田蚡搖頭道,“長公主獻美是為邀寵陛下,皇后是太子親母,關心太子實為理所應當。”
“讓我想想。”王皇后明顯意動,但她被困在椒房殿,永巷中的家人子都由長樂宮派人教導,她根本-插-不進手。
若是在宮外……王皇后和田蚡一同看向王信,王信卻避開目光,擺明不想攙和這件事。
“此事還需伯兄來辦。”田蚡道。
“皇后,依我之見,實不必如此。”王信還想勸一勸王娡,哪有這樣算計自己兒子的,不怕母子徹底離心嗎?
王娡壓根聽不進去,反而強要他應下此事。
王皇后強求無果,王信堅持不肯鬆口,殿內氣氛陷入僵持。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