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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一切都將淪為灰燼。
須卜勇本以為漢軍會去追擊先行的車隊。畢竟襲擊僅有千人護衛的大車,遠比衝進尚有重兵的營盤更為有利,而且在行動之後也更容易退走。
可惜他漏算了漢軍的決心。
目睹要塞守軍的慘狀,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死更多的匈奴,告慰同袍在天之靈!
什麼利弊,什麼危險,全不在眾人考慮之內。
軍侯率領他們踏營,他們就騎上戰馬、抄起兵器,跟著戰旗衝鋒。哪怕要面對數倍於己的敵人,哪怕是九死一生,同樣在所不惜!
“首領,營地亂了,快走!”三十多名匈奴騎兵護在須卜勇周圍,為他牽來戰馬。
再不甘心,須卜勇也知道大勢已去。他的一時疏忽給了漢軍可趁之機。
悔就悔在心存僥倖,以為能在離開時佈下誘餌,得一批繳獲,好對左谷蠡王有所交代。怎奈天不從人願,最後的結果就是漢軍壓根不上鉤,自己反倒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大半的物資都沒能帶走。
這次退兵回到草原,部落中的糧食會更加緊張,日子也會更加艱難。
與此同時,趙嘉攜帶的引火物盡數告罄,所部的幾十人和大部隊分散,盡數陷入匈奴包圍。
匈奴越來越近,眾人迅速聚攏到一處。
黑眸映出火光,長刀在手,趙嘉輕踢馬腹,棗紅馬發出嘶鳴,猛然衝向正前方的胡騎。
“殺!”
腎上腺素飆升,趙嘉完全感受不到傷口的疼痛,刀鋒揮落之間,帶起一片血雨。有剎那的時間,他的耳中聽不到任何聲音,眼前看不到任何顏色,僅有刺目的猩紅。
“殺!”
趙破奴和趙信互相配合,前者架住胡騎的骨朵,後者一刀-捅-穿敵人的側腹,刀鋒轉動,近乎將胡騎撕成兩截。
公孫敖在跑動中開弓,一箭接著一箭,每次控絃聲起,都會有胡騎墜馬、
熊伯和虎伯揮舞長矛,將敵人掃落馬下,徑直策馬踏過。兩人經過處,馬蹄都被血染紅,鋪成一條駭人的血路。
追隨趙嘉的鄉勇經過連番血戰,身上籠罩一層煞氣。他們或許不如老卒善戰,騎術也不及匈奴,但他們敢於拼命,敢於以血換血!
冷兵器的戰場上,將生死置之度外,豁出性命,往往才能戰到最後!
付出十餘人的代價,趙嘉所部奇蹟般地衝出包圍。在他們身後倒下三倍於己的胡騎,這樣的戰果,在邊軍中都稱得上是精銳。
“繼續衝!”
衝出包圍圈,發現前方還有一波胡騎,而且正背對自己,趙嘉沒有停下喘口氣,隨手甩掉刀身上的血跡,繼續策馬前衝,逼近胡騎身後,直接揮刀就砍。
營地中過於混亂,很難分辨馬蹄聲從何而來。
胡騎已經足夠警覺,可還是被趙嘉砍落馬下。
驚變引得前方騎兵回頭,趙嘉定睛看去,發現這支騎兵不一般,除了少部分,其餘都是身著皮甲,手持鐵器和青銅器。被護衛在中間的兩人,一個是四十多歲的壯漢,做匈奴貴族打扮,貌似有點眼熟,另一個年紀輕些,頭上戴著骨盔,明顯身份不低!
雙方的距離接近五米,趙嘉沒有任何猶豫,舉起左臂,扣動藏在袖中的-手-弩。木製的-弩-矢接連飛出,不及手指長,尖端塗著-毒-藥,劑量不足以致命,卻能讓中箭人身體發麻,在數息之間失去行動能力。
手-弩是匠人為趙嘉特製,可以藏在袖中,單手就能擊發。毒-藥是醫匠調配,據其所言,附近沒有太毒的蛇,如若不然,這一匣子-弩-矢飛出去,別說是人,熊羆都會當場斷氣。
礙於射程,在之前的戰鬥中,這具手-弩-始終沒有用武之地。不想在此時用上,而且弦開就射中大魚。
破風聲襲來,匈奴騎兵盡全力阻擋,甚至用身體擋在須卜勇跟前。無奈-弩-矢速度實在太快,而且又是連發,在距離內平射休想輕易躲開。
趙信、趙破奴和公孫敖也有同樣的裝備,見趙嘉舉臂,當即明白他的用意,不需要多言,同時將箭匣射空,擋在須卜勇身前的騎兵當場被射成刺蝟。
須卜勇沒能躲開全部-弩-矢,臉頰和右臂被射中,半邊身體變得麻木,韁繩都無法握牢。
雪上加霜的是,又有一股漢軍從斜刺裡衝出,堵住了匈奴人逃跑的道路。
營地中陷入混亂,裨小王、千長、百長各自為戰,根無無法匯合。別部首領被本部騎兵搶奪戰馬,甚至還被砍了一刀,心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