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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著拳頭就朝兩人撲了過去。
三人拳來腳往,時而還能聽到趙破奴大吼“阿信你怎麼捶我”,“阿敖,不能打臉”,“我和你們拼了”。
趙嘉抱臂站在一旁,嘴角掀起笑紋。
幾名軍伍被吸引過來,非但沒有把三人拉開,反而看熱鬧不嫌大,興致勃勃指點少年們該揮拳還是出腳。
圍觀的軍伍越來越多,別提伍長什長,連幾個隊率和屯長都走過來,或蹲或戰,拊掌大聲叫好。
叫好聲中,公孫敖三人終於打累了,一個個撐著膝蓋對面而立,想要說話,不慎扯動臉上的淤青,同時呲牙咧嘴。
軍伍們哈哈大笑,帶著繭子的厚掌拍在三人身上,告訴他們還得練。
“雲中的漢子,揮刀殺敵,開弓射狼,力氣照樣不能輸!”
少年們繼續呲牙,又引來一陣大笑。
待到軍伍們退去,趙嘉環臂靠在磚牆上,笑眯眯看著公孫敖:“阿敖,待你同絹女成婚,我送你一份大禮。”
“謝郎君!”公孫敖臉色通紅,抱拳行禮時,又被趙破奴用手肘捅了一下。
虎伯和熊伯聯袂走來,稟報趙嘉,鄉勇都已聚齊,隨時可以出發。
趙嘉不再玩笑,命公孫敖速回畜場,自己戴上頭盔,往隊伍集合處行去。趙破奴和趙信緊跟在趙嘉身後,儼然有了親兵架勢。
之前幾場鏖戰,沙陵鄉勇戰死大半,補足的青壯多來自陽壽,由獨臂漢子率領,歸入趙嘉麾下。
點齊人數,趙嘉躍身上馬,五十人的隊伍押送一輛大車,疾馳出要塞,往雲中城的方向奔去。
大車四面立起木欄,頂部壓上木板,須卜勇和須卜力身形魁梧,被繩索捆住,不能站也沒法坐,蹲下都不成,只能躬身彎腰,沒過一會就眼前發黑。
不提須卜力,須卜勇中毒未解,半邊身體麻木,不是被粗繩捆住,一路顛簸下來,腦門都會被撞青。
有飛騎先一步往郡城稟報,趙嘉所部行至中途,就遇到城內接應的軍伍。
帶隊的是個生面孔,趙嘉略有遲疑。對方出示木牌,確認無誤,兩支隊伍才歸攏一處,向雲中城飛馳而去。
左谷蠡王的軍隊被擋在郡外,城頭仍是日夜警戒,不敢稍有麻痺大意。
因太守都尉親至戰場,城內防務暫由周決曹主持。這也是軍侯著急將須卜勇叔侄送往郡城的最主要原因。有這位大佬在,關於草原的情報,都會被一絲不漏的從須卜勇二人的嘴裡挖出來。
城門前設有拒馬,趙嘉一行出示木牌,並有城內來人為證,才被允許通行。
周決曹親自來迎趙嘉,不再是深衣布冠,而是一身黑色甲冑,腰間一柄長劍,背後還負有彎弓。
彼此見禮之後,趙嘉用馬鞭敲了敲關押須卜勇叔侄的大車,將情況簡單解釋一遍。周決曹命人將大車送往官寺,沒有接趙嘉遞來的木牘。
“此封戰報需呈使君當面。”
趙嘉點點頭,又將木牘收入懷中,同周決曹告辭,躍身上馬,五十人的隊伍離開郡城,調頭向邊界馳去。
目送一行人馳遠,周決曹召來文吏,簡單吩咐幾句。在城頭仔細巡查一遍,交代有軍情迅速來報,隨即走下城牆,上馬前往官寺。
與此同時,伊稚斜已經接到須卜勇大營被漢軍夜襲,死傷慘重的訊息。
由於火場一片混亂,須卜勇和須卜力被生擒一事尚未傳出。饒是如此,左谷蠡王的撤軍計劃也被打亂,沒了須卜勇的騎兵,就只能調動別部,強令其為大軍斷後。
別部首領很不情願,奈何刀子架在脖子上,不聽令就得死,唯有強壓下怒意,出帳召集部落勇士。
和須卜勇不同,伊稚斜選擇在白天拔營,嚴令營地不得有任何慌亂,膽敢違令就地格殺。同時調動別部出營,如果漢軍來襲,拼死也必須擋住。
“膽敢不從令者,盡屠!”
匈奴的動作被漢軍盡收眼底,其行動井然有序,的確不好攻破,但這不意味著魏尚會就此放伊稚斜離開。
“出兵強襲!”
城頭鼓聲響起,漢騎洶湧而出。
號角聲穿透長空,三千雲中騎兵手持長刃,捨棄一切虛敵之策,如猛虎般撲向敵營。羌騎緊跟在雲中騎之後,揮舞著兵器,口中發出陣陣怪叫。
經過幾場激戰,在羌人眼中,匈奴再不是草原上不敗的神話,昔日的強者被打落凡塵,淪落成一群待宰的獵物。
沒有漢騎率領,羌人畏懼匈奴,不敢同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