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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嚴!
一個月的時間本就不長,先前又被郡中事務耗去數日,時間緊迫,只能是非常時行非常法。
再者說,今日不忿於他,總好過他日陣前無措。畢竟操練時犯錯頂多受笞,在戰場上犯軍令可是要掉腦袋!
眾人用過飯食,稍歇片刻,小吏再次敲響銅鑼。
這一回再沒人敢懈怠,包括晚起的三人,都是速往校場列隊。各鄉各里聚在一處,按照之前文吏排布的隊形,站定在木臺前,無一人出聲喧譁。
趙嘉上前一步,點出十名有戰功的更卒。
據文吏錄下的資料,這十人少說經歷過一場大戰,身上都有爵,只是未達到免役的等級,每年仍要服一個月的力役。
十人陸續出列,都是身形彪悍,目光如電。
其中兩人手臂粗壯,明顯擅弓-弩。一人身形尤為高大,臉上橫過一條長疤,赫然是扛大盾的壯士。餘下七人均是長戟兵,其中一人曾歷三場大戰,雖然斬首不多,但戰鬥經驗、對戰機的把握皆超出常人。
對於十人的經歷,趙嘉知之甚詳,此刻再問,是為讓其餘更卒知曉。
待最後一人話音落下,趙嘉當即下令,將五百更卒分作十隊,以十人為隊率,其下什長、伍長先擇上過戰場的更卒,次擇曾服更卒的老卒,再次擇勇力魁梧者,半日擇選完畢,盡數報於文吏處。
在劃分隊伍時,校場中出現短暫混亂。
目睹這樣亂糟糟一片,趙嘉皺緊眉心。
好在混亂沒有持續多久,各鄉各里的更卒早就抱團,在隊率的號令聲中,很快重新列隊。擔任什長、伍長的更卒也隨之選出。
文吏錄好木牘,呈於趙嘉。除兩名伍長,餘者盡為有戰功和有經驗的更卒。
隊伍重分之後,小吏將銅鑼掛在腰間,各自從木臺下抓起新制的三角旗,躍上早就立在校場四周的木樁。
隊率各領一枚木哨,以哨音號令更卒,進行佇列練習。
對於如何練兵,趙嘉僅知皮毛,好在太守府存有大量兵書,他可以汲取參考。
要練成強兵,必須做到令行禁止。如若不然,就會出現齊國技擊一樣的尷尬狀況。明明國力更強,卻被小個頭的燕國按到地上踩臉,滿臉的腳印不說,國都都差點被攻破。
先秦時,齊國技擊算是個例,想要擁有強大的戰鬥力,各國都是從嚴治軍。
例如吳起率領的魏武卒,最強盛時,周圍鄰居揍個遍,更奪取秦國五百多里國土。吳起就差刀指四方,霸道的來一句“還有誰”。
吳起為人如何暫且不論,在練兵和用兵之上,絕對堪稱翹楚。他所著的《吳子》被奉為《武經七書》之一,和《孫子兵法》並稱為孫吳。
可惜,既生瑜何生亮,魏武卒再強盛也終有落幕之時。
用鐵一般紀律鑄造的秦軍,後來者居上,橫掃魏武卒,推倒大梁,最終擊敗所有對手,助始皇帝完成霸業,統一六國。
在太守府時,趙嘉讀過大量前朝典籍,每當讀到關於秦軍的部分,都會莫名生出一種古怪的念頭:秦國制定法令的人是不是都有強迫症?而且職位越高症狀越嚴重?
只不過,嚴刑峻法用來治國,在秦國之內成效斐然,推及到其餘諸國,尤其是風氣迥異的山東六國,難免會受到阻礙,引來反彈。
始皇帝在世時,無論多少暗流洶湧,秦國統治始終穩如磐石。始皇帝在出巡時去世,猶如定海神針嘎嘣斷掉,秦二世連他親爹的衣角都摸不到,更不用提沒任何存在感的秦三世,暗流聚成滔天洪水,秦朝終究沒能如始皇帝所想千秋萬代,反而短暫而亡,徒令後人唏噓。
秦朝滅亡時,秦軍依舊強悍。
最簡單的例子,一幫臨時拉起來的驪山囚徒就能擊垮眾多起義軍,漢立後,對南邊殘留的秦軍優撫招納,就為避免對方發飆。
同樣的例子還有漢。
可以說,如果不是漢末群雄混戰,自己左右互搏,結果把自己玩殘了,又遇到傷寒大爆發,人口銳減,胡人別說衝進中原,敢冒頭就會被削。
別看朝廷內部各種撕扯,外戚宦官打成狗,對外族的政策始終延續不變。最典型的例子,羌人-叛-亂,朝廷沒有任何講究,一個字:殺!
正如班超他爹班彪所言,漢秉威信,總率萬國,日月所照,皆為臣妾。
大漢就是這樣強橫,這樣不講道理,匈奴都能按到地上摩-擦,區區雜胡,奴隸之輩,不收拾你等過年嗎?
歷史也證明,在秦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