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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到底都是什麼。
“竇氏、陳氏都是外戚!”
“阿啟登基後過的什麼日子,又做了什麼,你全忘了?諸侯王-叛-亂時,沒有阿武,會打成什麼樣,你也忘了?”
無論梁王是否覬覦皇位,在七國之亂中,他始終堅定的站在景帝一邊。情況最危急時,梁國的宦者宮人都上了城牆。
如果沒有劉武拼死拉住叛軍,周亞夫未必能從容平亂。
這一點,竇太后知道,景帝知道,劉嫖也知道。
可惜,推及到太子身上,劉嫖卻選擇性忽視。
實事求是的講,她並非愚笨,只是被利益矇蔽雙眼,又過於自私。
“廣川王、膠東王、清河王、常山王都是太子姨母所出,又養在王娡身邊,本該是助力。結果卻和太子漸行漸遠,兄弟間連話都說不上幾句。”
說到這裡,竇太后語氣漸沉,怒意彰顯,對王皇后不滿意到極點。
“阿榮性情仁厚,心胸豁達,離開長安之前,太子隔幾日就要過府,兄弟倆很是投契。”
“阿嫖,你年紀不小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都應該明白。要不然,等我和阿啟都去了,沒人能再保你。”
劉嫖想要反駁,卻不知從何說起。
陳嬌自始至終沒出聲,見竇太后氣息微喘,抬起手,輕輕撫過竇太后胸前。
見竇太后確實動了真氣,劉嫖反省自己素日所行,縱然不覺得有錯,此刻也不敢硬頂,只能順著竇太后的話說。
“阿母,我知曉錯了。”
劉嫖反省得太快,竇太后反倒不相信。奈何本人想不通,說得再多也沒用。
失望之下,竇太后搖搖頭,決心抓緊教育陳嬌,絕不能讓她如劉嫖一般,少時聰明伶俐,出嫁後卻越長越回去,這幾年做的糊塗事一件接著一件,又有景帝-插-在中間,自己想管都是有心無力。
“府內都清理乾淨了?”竇太后話鋒一轉,提起清查僮僕之事。
“該清的都清了。”提起這件事,劉嫖就覺得晦氣。
好不容易尋來的美人,竟然被查出是探子。背後倒不是匈奴,而是隱隱指向椒房殿。這讓劉嫖更覺得憤怒,感到被徹底愚弄。不是堂邑侯攔著,說不定就要去王娡跟前鬧上一場。
誰能想到,王娡會有這般手段,悄無聲息地把人送來。
若非是邊郡的事情鬧得太大,各府擔憂被扎進釘子,下死力徹查,根本就不會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吃過教訓,以後該長點心。”竇太后靠回榻上,單手撫過陳嬌發頂,沉聲道,“太子成婚之前,宮內不會再進家人子。堂邑侯府的謳者舞女,能打發的都打發掉。你一個做姑母的,還要給侄子送美人不成?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劉嫖臉上訕訕,陳嬌唇角微勾,眼底滑過一絲嘲諷。
“阿母,我沒那個意思。”劉嫖辯解道。
給兄弟送美人是一回事,給侄子則是另一回事。
最重要的是,陳嬌是她親女,就算母女間的關係不如早年親密,她也不會蠢到給劉徹身邊送人。她還巴望著陳嬌生下皇長子,鞏固在宮中的地位,哪裡會糊塗至此!
倒是陽信嫁入平陽侯府,動作不小,大有效仿她當面的架勢。為打探訊息,劉嫖特意安排人,設法混了進去。可就像堂邑侯府一樣,在這次清查之中,全都失去訊息。
“阿母,陽信的心思不小。”劉嫖說道。
“心思再大,也要看能不能做成。”竇太后冷笑,“你和阿啟自幼就好,陽信和太子……”
接下來的話,竇太后沒有明說,劉嫖不蠢,總能猜到一兩分,不由得面露得意。
不想,竇太后突然給她潑了一盆涼水。
“記住,無論太子對椒房殿是什麼態度,你最好少去惹王娡。你不是她的對手,去了就是被利用,平白惹來太子厭惡,說不得還要帶累嬌嬌。”
“阿母,你也說太子和椒房殿疏遠。”劉嫖不甘心。王娡之前利用她,又在堂邑侯府扎釘子,她總想著要扳回一城。
“再疏遠也是親母子!”竇太后硬聲道,“之前程姬受辱,魯王、江都王和膠西王是怎麼做的?太子將為一國之君,又豈會看著王娡被欺?”
劉嫖不說話了,竇太后勉強鬆口氣,能聽進去話就比聽不進去要強。
“還有一件事。”竇太后握住陳嬌的手,語氣緩和,“阿啟同我商量,有意讓太子明歲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