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輛大車,目的就是防備匈奴人繞路襲擊畜場。
天空中,金雕被一隻黑鷹鎖住爪子,掙脫不開,遭到另外兩隻黑鷹的夾攻,情況險象環生。
趙嘉登到了望臺上,無視身側飛過的骨箭,將弓弦拉滿,瞄準鎖住金雕的黑鷹。衛青蛾同時張弓,更是先趙嘉一步放出箭矢。
兩支利箭呼嘯而至,一支穿透黑鷹的翅膀,另一支穿透了它的脖子。
金雕發出鳴叫,甩掉死去的黑鷹,轉而向另兩隻黑鷹進攻。之前被鎖住雙爪,只能被動挨打讓它很是惱火,調過頭來,兇狠程度更上一個臺階。
“阿姊,我射左邊那隻!”趙嘉在上方高喊。
“好……小心!”衛青蛾抬起頭,看到兩支襲來的骨箭,立刻大聲提醒。
趙嘉本能後仰,避開迎面飛來的箭矢,直起身後,看向骨箭飛來的方向,發現是一名頭戴骨盔的匈奴百長,當即冷笑一聲,將手中的箭掉頭,朝對方射了過去。
匈奴百長中箭落馬,衛青蛾射中一隻黑鷹,剩下的一隻被金雕抓斷翅膀,拼命扇動單翼,仍是控制不住的從天空墜落,很快摔到地上失去聲息。
金雕發出勝利的鳴叫,半點不在意禿了一片羽毛的背部,向匈奴人猛撲過去。中途輕鬆避開飛來的箭矢,拉昇高度之後,甚至還用翅膀扇飛一枚,就像是在蔑視匈奴人武器裝備簡陋,區區一枚骨箭也想射中大爺!
哪怕箭矢飛行距離有限,強弩之末,後繼乏力,這樣的表現也實在是脫離“正常”範疇。
想到乍開翅膀和猛禽互毆的蘆花雞,趙嘉又覺得自己大驚小怪。漢朝的物種就是如此彪悍,沒處說理。
失去黑鷹指引,又遇到柵欄和木板遮擋,匈奴騎兵的箭開始失去準頭。此消彼長,藉助掩護,青壯和婦人輪換開弓,哪怕使用的都是木箭,不如邊軍的強弓鐵箭殺傷力強,照樣能給胡騎造成不小的死傷。
射不中人那就射馬!
戰馬吃痛發狂,照樣能讓這群強盜好看!
趙嘉一次又一次開弓,回手摸到空蕩蕩的箭壺,才發現自己已經射空兩壺箭,手腕痠痛,掌心和手指發麻,拇指被勒出血痕,幾乎失去知覺。
“郎君,匈奴人要過來了!”
青壯發出大吼,趙嘉用力揉了揉手腕,又抓起一壺箭,飛快跑向畜場西側。
“郎君,東邊也有匈奴人!”阿蠻大聲叫著。
趙嘉停住腳步,見少年身後跟著衛青和幾個三頭身,當即皺眉道,“不是讓你們留在木屋?”
“郎君,我們能幫忙!”衛青和三頭身拽著拖車,身上揹著弋弓。
心知情況緊急,趙嘉來不及多說,將畜場西側的防衛交給熊伯和虎伯,自己帶上餘下的青壯婦人,前往畜場東側。
“幫忙運弓箭,不許上前!”趙嘉大聲道。
衛青和三頭身們大聲應諾,拽著拖車在畜場裡飛奔,抱起大捆的弓箭,抓起十多個毒煙筒,用繩子綁好,以最快的速度追在趙嘉身後。
一棟木屋內,衛絹在水中打溼木帕,擦拭青壯的傷口,塗抹上傷藥,其後用布條包好。就在她將血水送出屋外時,忽見衛嶺的長子揹著包袱,行動鬼鬼祟祟,似是想潛出畜場。
少女沒出聲,當場將血水潑到青年身上,神情異常冰冷。
青年抹去臉上的血水,看向衛絹,眼神變得兇狠。正要抽刀上前,一支箭矢突然扎到腳邊,青年的動作隨之一滯。
衛川和衛嶺先後趕至,兩人身上都揹著箭壺,腰間佩有短刀,衛川的胳膊上還綁著一條粗布,布面早被血痕洇溼。
“阿翁……”衛嶺的長子臉色發白。
“休要叫我阿翁!”衛嶺怒聲道,“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阿翁,我不想死!”
“不想死就跑?不和匈奴人拼命,轉身就跑?!”衛嶺狠狠啐了一口,“就算是無賴子和刑徒也做不出這樣丟臉的事!”他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可再是貪婪無恥、膽小惜命,遇上匈奴也不會轉身逃跑!
“拿起刀,去和匈奴人拼命,要不然我一箭射死你!”衛嶺下了狠心,手中的弓隨之張開。
衛川嘿嘿冷笑,見衛絹俏生生立在門邊,揚聲道:“阿絹,等著阿翁多砍幾個匈奴腦袋,到城裡給你換絹布!”
自從遭逢大變,衛川的性情就變得扭曲,見到血色,整個人都會變得瘋狂。
“我等著阿翁給我絹布。”少女笑得開心,掃一眼衛嶺的長子,表情輕蔑,口中卻道,“叔父,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