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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中, 匈奴遊騎的身影出現在漢朝邊界。
和以往不同,這一次軍臣單于調集本部大軍,遊騎同漢軍斥候遭遇, 根本不做試探,徑直策馬衝鋒,兇悍到揮刀就見血,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散到草原的斥候大批死傷, 送回邊郡的訊息越來越少。
匈奴大軍逼近,定襄、雁門兩郡形勢危急, 不斷有烽燧臺升起狼煙。
邊民被召回到城內,漢軍騎兵迎上追殺而至的匈奴,一波箭雨之後, 抽-出專為騎兵打造的長刃,衝向匈奴騎兵,正面展開搏殺。
馬聲嘶鳴,血雨飛濺。
憑藉馬鞍馬鐙和長刃, 漢軍騎兵鑿開匈奴衝鋒的陣型,但自身同樣損失不小。調轉馬頭,看到落在地上的同袍屍身, 迎敵的司馬終於確認, 對面的不是別部和蠻部雜兵, 而是直隸於王庭四角的本部騎兵!
“殺!”
司馬命親兵吹響號角, 將長刀綁在手上, 率領餘下的漢軍衝向對面的匈奴, 一路砍殺,二度鑿開匈奴的陣型,帶著救出的邊民飛馳返回城內。
“上報太守,來的是匈奴本部!”
繼雁門和定襄兩郡之後,雲中郡和上郡也陸續升起狼煙。
軍臣單于調動大軍,左右賢王和左右谷蠡王麾下精銳傾巢而出,聲勢遠超以往。黑壓壓的大軍碾過尚未融化的積雪,從天空俯瞰,彷彿黑色的洪流,向邊郡席捲而來。
本部軍中放出黑鷹,四處搜尋漢軍斥候的蹤跡。
五名雲中郡的斥候被發現,遭到一隊本部騎兵銜尾追殺。
箭壺射空,斥候在飛馳中鬆開韁繩,藉助馬鐙將自己牢牢固定在馬背上,其後解開掛在馬背上的布袋,拿出一個個黑色的陶罐,拍開陶罐上的封泥,用火石擦在罐口,下一秒火星呲呲冒出,斥候用力甩動手臂,將陶罐砸向追殺的騎兵。
轟!
陶罐在半空炸開,濃煙中,碎裂的陶片和裝在其中的石子飛濺開來,一名匈奴騎兵大叫著捂住雙眼,本能的想要抱住馬頸,不想戰馬同樣受傷,根本不受控制,顛簸之下,直接將他甩下馬背。
五個陶罐扔出,先後有數名匈奴騎兵落馬。
匈奴人知曉雲中郡有毒煙筒,卻從沒見過這種能在半空炸開的陶罐。目睹同伴的慘狀,衝勢不由得一滯。
斥候抓住時機,奮力揮動馬鞭。
他們必須返回邊郡,將單于大帳出現的訊息上報太守。這次來的匈奴數量遠超預期,以邊郡佈置的兵力未必能夠擋住。
眼見斥候要逃走,匈奴什長怒聲大叫,揮舞著馬鞭再次追了上來。
雙方的距離開始縮短,匈奴人陸續在馬上開弓,一名斥候背部中箭,當場從馬背跌落,雙腿呈不正常的角度彎曲,明顯骨頭已經摺斷。
“這樣下去不行!”一名斥候道。
“我留下攔住他們,伍長,你的馬最快,先走!”
身後的匈奴是斥候的數倍,留下必然是死路一條。但軍情緊急,幾人沒有其他選擇。
匈奴騎兵越來越近,三名斥候猛然拉住韁繩,調轉馬頭。另一人咬緊牙關,不顧一切的揮動馬鞭,徑直朝雲中郡的方向衝去。
留下的斥候丟掉箭壺和馬背上一切累贅,先扔出陶罐,擋住匈奴衝鋒的速度,隨後-拔-出長刃,列成三角,向匈奴發起衝鋒。
匈奴什長一聲獰笑,掄起骨朵,迎上漢軍斥候。
馬頭相撞,澎起大團的血霧。兵刃交錯,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響。
漢軍斥候以命換命,擊殺三名匈奴騎兵,自己被骨朵和短刀重傷,一個接一個跌落馬背,葬身在一望無際的草原。
匈奴人策動戰馬,踏過漢軍的屍體,繼續朝著逃走的斥候追擊。
追出數里,前方突然出現一支數百人的漢軍騎兵,匈奴什長暗道不好,大叫著率領麾下掉頭。可惜他仍慢了一步。雙方距離不遠,對騎兵而來,眨眼的時間就能衝到近前。
漢騎呼嘯而至,隊率背後的戰旗在風中烈烈作響。
匈奴倉皇逃命,在草原上拖拽出一條醒目的長線。
“殺!”
魏武高舉起長刀,用力朝前一揮,身著皮甲的漢軍驅策戰馬,猛撲向前方的獵物。
戰馬口鼻中噴出白沫,匈奴人逃無可逃,兇狠的秉性佔據上風,乾脆調轉方向,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向漢軍發起反衝鋒。
就在匈奴人準備拼命的時候,伴著一聲號角,漢軍突然如海浪般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