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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言辭一點也不委婉,主旨就一個:黃金、美玉近在眼前,想要裝進口袋,必須乾死匈奴!
魏太守寫信時,趙嘉同在室內,一個不小心,瞧見竹簡上的內容,當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在大佬的字典中,估計就沒有“含蓄”這兩個字。
能把“漢秉威信,總率萬國,日月所照,皆為臣妾”寫在奏疏裡,並且正大光明記在史書中的朝代,就是如此彪悍,不服不行。
含蓄,委婉?
那是什麼?
大佬表示不知道,不理解,壓根就不認識。
黃金的威力非同小可。
凡是收到魏太守書信的大佬,陸續送來回信,對他的提議大表贊同。郅都和李廣最為直白,什麼時候動手?騎兵手中的長刀早已飢渴難耐。
黃金分給各郡,美玉和珍珠盛裝進木匣,由騎兵護衛送往長安。
景帝駕崩之前有明旨,許邊郡增兵,各郡太守可便宜行事。如今新帝登基,出於對天子的敬重,邊郡大佬們也必須有所表示。
先皇有旨意不假,保險起見,也要從新帝手中請下明旨。既讓事情合乎規矩,又不會讓新帝生出不滿,這是必須保有的政治智慧。
隊伍抵達長安,美玉珍珠很快擺到劉徹面前。
知曉是商隊西行所得,劉徹同公孫賀笑道:“未知厚利如此。”
等他開啟各郡大佬的奏疏,從頭至尾看過一遍,笑容發生改變,臉頰突然泛紅,呼吸微微變得急促,神情中難抑激動,和景帝獲悉鹽利時一般無二。
“陛下?”公孫賀心生好奇,很想知道奏疏中都寫了什麼。
劉徹深吸一口氣,將雲中郡和上郡的奏疏遞給他,道:“看看。”
公孫賀雙手接過,從頭至尾瀏覽一遍,整個人僵在當場。
一匹絹換同等重量的黃金,甚至更多?
一斤精鹽換美玉三塊,珍珠兩斛?
陶器價略低,僅能換牛羊、駱駝及戰馬……
公孫賀從震撼中甦醒,第一個念頭就是衝到邊郡,對說“價低”的官員咆哮,價值半鬥粟的陶器能換戰馬牛羊,這還價低?是想上天不成?!
君臣二人對視一眼,再看面前的美玉珍珠,想到匈奴卡住商道,將漢朝的絹帛以百倍高價市出,都感到牙疼,肉更疼。
那都是黃金,是珍珠,是美玉,是錢!
據奏疏上寫明,出漢境往西,諸番邦類漢之縣鄉,不似匈奴逐水草,放牧耕種皆可。並有產玉之地,貌似還有藏鐵的礦山,只因當地人不識礦,至今仍未開採。
不需要細想,只是粗略估算一下,劉徹就感到血氣衝頂。
有了這些土地和礦產,能種出多少糧食,能打造多少鎧甲武器,能武裝多少軍隊,能收拾幾遍匈奴?
這樣的地盤就在身邊,結果硬是被匈奴攔住,從高祖至今,一直沒能發現!
“陛下,此事關係重大,臣請召丞相、大將軍、御史大夫議!”
“準!”
劉徹尚未完全從激動中恢復,表情中仍帶著興奮。此前計劃招納賢良,取直言極諫之士,詢問古今治國之道,也被暫時擱置。
秉持務實理念,自己碗裡的先擱著,反正早晚能吃到嘴裡,先把旁人碗裡的搶來,最好連鍋一起端,如此才能舒心。
丞相衛綰、大將軍竇嬰和御史大夫直不疑奉召入宮,本以為天子要問舉賢良之事,三人都有腹案,也已有了人選。
不料想,進到宣室,劉徹對此事提也不提,直接丟擲一顆隕石,當場砸得三人頭暈眼花。
“陛下,此事當真?”
衛綰被景帝評為守道,無銳意進取之心,非是指他沒有才能。
相反,在文帝時,他就因身手不錯當上郎官,其後因功遷中郎將,出為河間太傅。景帝早年,從平七國之亂,也曾立下戰功。
之所以予人得過且過的印象,除了性情所致,也是年齡漸老,活過一天算一天,說不準哪天就會去見先帝,何必同人爭鋒。
縱是如此性格,也被邊郡送來的奏疏刺激得不輕。
之前還是一副垂垂老矣,耷拉著眉毛的形象,看過奏疏內容,立時眼放精光,彷彿瞬間年輕十歲。
劉徹被驚到了。
丞相突然上演變臉,別說是他,連竇嬰和直不疑都愣在當場。
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衛綰迅速收斂氣勢,又是一副“我很老邁”“我沒力氣”“我隨時可能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