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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太后說著什麼。
竇太后同樣面帶笑容,分明是聽到好訊息,難抑心中喜悅。
“父皇,大母?”
劉徹、陳嬌和漁陽都是滿頭霧水,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景帝轉過頭,將一冊竹簡遞給劉徹。
“都看看吧。”
三人湊到一起,看過竹簡上的內容,都是眼睛瞪圓,不敢置信。
“果真如此?”
“雲中守、雁門守、上郡守同時上奏,不會有假。”景帝心情好,病況都似輕了許多。
劉徹捧著竹簡,難抑心中激動。
陳嬌和漁陽對視一眼,同樣感到興奮。
陳嬌得竇太后教導,在政治上逐漸成熟,漁陽跳出長安藩籬,眼光放開,都知曉這對漢室代表著什麼。
一匹絹換數倍重量的黃金,聽起來簡直不可思議。
然邊郡太守秉節持重,絕不會在奏疏中打誑語。何況又是幾人同時上奏,足以證明事情的真實性。
景帝高興,看向太子劉徹,期待之意甚重。
劉徹沒有讓他失望,放下竹簡,鄭重道:“兒必掃北蕩胡,揚我國威,富我漢民!”
“大善!”
景帝高興,聖旨從長安發往邊郡,主旨就是一個:大膽上,不要慫,朕與諸卿為後盾!
有了這份奏疏,加上不斷增多的軍費,邊郡大佬們士氣高漲,以雲中騎為模板,開啟了“爆兵”兼“暴兵”模式。
歸降的胡人被召集,經過嚴格篩選,成為漢騎的輔兵。
漢邊馬場接到命令,肩高達到一米五的戰馬盡數出欄。
督造馬具的堂邑侯忙得不可開交,製造和修補鎧甲兵器的武庫匠人開始連軸轉。
漁陽、遼東和遼西的鹽場進駐大批匠人和郡兵,連代王都接到旨意,在鹽場中單闢一處,用來提純精鹽。
這樣做的結果,已經從實質意義上將鹽場同世家高門剝離。
凡是比較識趣,主動獻上鹽場的高門豪強,天子都會發下旨意,召其族中子弟入長安,以郎官充任宮中衛士。少部分卓有才幹者,追隨太子為少騎,在未來天子的班底中掛名,只要不自己作死,前途不可限量。
至於不識趣的,進駐的郡兵會教他們做人。
景帝原本沒打算這麼快動手,只能說事有湊巧,邊郡送來的奏疏委實是不小的刺激,甚至起到強心劑的作用。
原本的歷史上,此時的景帝已經病入膏肓,匈奴趁機發難,起兵寇邊。漢邊烽火四起,王庭四角的軍隊一口氣打入漢境,燒殺劫掠,甚至火燒甘泉宮,釀成凌-辱之很。
現如今,隨著邊郡長安大舉清繳探子,匈奴再想刺探長安訊息,絕不是那麼容易。加上草原腹地生亂,在沒有滅掉鮮卑之前,本部騎兵不會冒險南下,大舉進攻漢邊。
其結果就是,本該洶湧而來的匈奴大軍,被鮮卑拖住腳步,忙於清掃殘軍,尚無暇南顧。漢朝提前同西域聯絡上,獲悉絹帛絲綢的暴利,加上問世就被瘋搶的新鹽,突然間轉守為攻,開始發兵草原。
這樣的變化讓草原各部措手不及。
騎著高頭大馬,穿著鎧甲,手持鐵器的漢騎,帶著歸降的胡騎,從靠近邊郡的草場開始清地圖,全力清繳追殺別部,一個勁把別部往草原深處趕。這且不算,還要搶牛搶羊搶馬,外加燒帳篷,明擺著不打算給他們活路。
此等殘酷的行徑,讓祭師們回憶起祖輩的悽慘遭遇,那種被燕兵、趙兵和秦兵支配的恐懼。
不過,漢軍兇狠歸兇狠,主要目的還是練兵,行動中有所剋制,除了少數幾支強騎,基本不會太過深入草原。
發現這一點,別部為了活命,爭先恐後遷入草原腹地。
草場再富饒,能承載的牛羊數量也是有限。大量部落聚集到一起,夏秋時節還能撐住,臨到北風呼嘯,天氣轉冷,人和牛羊都將面臨糧食問題。
更糟糕的是,有漢朝的斥候混在失散的牧民中間,尋到部落聚集地,確認各處主要水源。
沒過多久,部落中的牛羊就開始大量生病,部民也不得免。祭師祈禱無用,從本部請來醫匠,診斷的結果是疫病。
以目前的醫療條件,無論漢地還是草原,全都是談疫色變。
醫匠診斷出病情,祭師和首領當場大驚失色,根本沒有思考,拔刀就把醫匠斬殺當場,其後將患病的部民和牲畜丟掉,帶著餘下的人連夜逃離營地。
可惜,他們還是不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