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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幾個抑制不住激動,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接人的健仆倒無不耐之色,凡是知道的,都會盡量給出回答。
聽到衛青被父家虐-待,寒冬臘月出走,險些被賣掉,衛媼不覺悲從中來,更對鄭季生出怨恨。
虎毒不食子,他怎能如此對待親生骨肉!
如若真不想養,大可將孩子送回她身邊。縱然要隨她為僮,好歹能有食果腹,不會無故受到打罵。
衛媼紅了眼圈,淚水止不住向下掉。
衛長子和三個妹妹忙著安慰母親,衛少兒懷中的霍去病突然大哭起來,幾人又忙著安撫嬰兒。
“阿母,阿青算是因禍得福,現今入良籍,又成軍侯親兵,日後定有前程。”衛少兒抱著霍去病,一邊輕聲哄著,一邊安慰衛媼。
衛媼點點頭,擦去眼角的淚水。
見母親情緒好轉,兄妹幾個終於舒了口氣。
衛子夫抱著弟弟,想著健僕透出的訊息,望向越來越近的軍營,腦海裡閃過數個念頭,心中若有所思。
馬車抵達軍營,衛青早就等在營門前。
認出車上下來的衛媼,立即快步迎了上去,跪倒在地。
看著面前的少年,衛媼近乎不敢認,直到耳中傳來一聲阿母,看到有幾分熟悉的眉眼,方才眼眶泛紅,將少年一把抱進懷裡。
衛氏母子相認時,趙嘉並不在營內。
一大早,即有宮內來人,宣趙縣尉入宮覲見。
彼時,趙嘉正睡得迷迷糊糊,不自覺往身邊的熱源湊去。聽到一聲略帶沙啞的低笑,睡意立刻消散,睜開雙眼,就見魏悅單手撐在頜下,另一手滑過趙嘉的領口,正笑得春風和煦。
記憶瞬間回籠。
趙嘉木著表情坐起身,腦子裡只有四個大字:美色誤人!
斜眼瞅著放下手臂,又側躺回榻上的魏悅,不知該作何表情。
這是讓草原聞風喪膽的凶神?
是不是哪裡不對?
雖說實質上沒發生什麼,就是一起泡了熱水,順帶又被當成抱枕睡了一夜,可趙嘉就是莫名覺得,所謂的底線已被突破,再沒有恢復的可能。
仔細想想,起因還是自己。
沒有塔上那句話,魏三公子未必真就“登堂入室”,徹底發揮出“黑”的本性。
單手捂臉,趙嘉的意志又開始動搖,是將節操徹底拋棄,一路突破底線,還是撐起意志,設法拯救一下?
“阿多。”
就在他搖擺不定時,魏悅的聲音傳入耳畔。
趙嘉抬起頭,發現魏三公子已經起身,正好整以暇的穿上深衣,目光溫和的看向他。
“天子宣召,阿多需得快些。”
不知緣由,趙嘉突然心生“憤怒”,在理智回籠之前,從榻上起身,雙手拽過魏悅的領口,仰頭咬上他的下巴。
魏悅的動作頓住,破天荒愣在當場。
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趙嘉後退半步,意外的沒有忐忑,更無半點後悔,像是終於衝出迷障,手指擦過魏悅的下巴,低聲道:“三公子,嘉昨日所言,無半分虛假。”
不等魏悅反應過來,趙嘉轉身走到木箱前,取出入宮覲見需佩的綬帶官印,好心情地洗漱,整理衣冠,邁步離帳。
整個過程中,魏悅始終站在原地,直到帳簾掀起又落下,才從驚訝中醒來。低沉的笑聲在帳內流淌,似耐心的獵食者,守候多年,心願終於得償。
李當戶在營中尋了一圈,才在趙嘉帳中找到正主。迎面就見到魏三公子笑得春風得意,眉眼彎彎,想到這人的性子,不由得頭皮發麻,下意識後退兩步,搓搓胳膊。
“魏季豫,你怎麼笑成這樣?”
魏悅挑眉,在李當戶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好心情地沒有同他計較。
於是乎,在趙嘉入宮覲見的時間內,魏悅整日保持好心情,俊雅的面孔始終帶笑。
無論雲中騎、上郡騎兵還是沙陵步卒,非但不感到半點欣慰,反而和李當戶一樣頭皮發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裡不靠近草原,沒匈奴可砍,也沒胡騎可殺,部都尉突然笑成這樣,究竟是打算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