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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姿答應了一聲,亦是起身相送,將將走了兩步,顧衍澤忽地步子一頓:“對了,關於你要拜師習字這事兒,你可有好的人選?若是有,你不妨告訴我,無論如何我都幫你把人請來。”
顧青姿愣了一愣,不覺『揉』了『揉』手,“名師?這便不必了,我估『摸』著得從頭學起的,給我找一位比較有耐心的先生即可。”
……委實是覺得,自己得從基礎學起,哪裡用得到名師?若是因為自己太笨而把名師給氣跑了,那才是糟糕。
顧衍澤卻是不認同胞妹的說法,“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要學好知識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先生更不能『亂』選。”門外爭執的聲音越來越大聲,太子瞥了一眼門口處,當機立斷道,“行了,找先生這事兒就交給我吧,阿姿你禁足的這段日子就好好養著,務必小心。”
語罷,又說了告別的話就往外走。
將將拉開門,便看到面對面吵得正起勁的覓春和探雪;見有人出來,二人趕忙停了下來,讓到了一邊去。
顧衍澤眼神都不帶偏的,袖子一擺便要從二人跟前經過,端著茶水的探雪卻是上前一步,眉目含春,那聲音媚得要人命,“殿下,奴婢知道您喜歡西鎮的君山茶,故而特意為您沖泡了一盞,請殿下您嚐嚐鮮,也不知奴婢做得好還是不好……”
顧衍澤看她一眼,指了指身側的顧青姿,“你真正的主子是她,你卻口口聲聲說這茶是給本宮的,那本宮問你,給五公主的那一盞呢?你把五公主置於何地?”
探雪一張俏臉刷的一下就白了。
這麼一愣神的空當,太子已經大步流星離去了,覓春本是想抓了時機把探雪酸上一把,卻是被顧青姿眼神制止了。
待主僕二人回了寢屋關好門,覓春這才道:“主子,為何你要攔著奴婢?探雪那個賤蹄子,本就是羅貴妃一隻棋子,看那桃花眼小眼神,擺明是拿她勾搭太子殿下的,迎春宮留她不得的。”
顧青姿似乎對覓春所說的話不大上心,只跟她招了招手,吩咐道:“……你把那些字字畫畫收拾一下吧,左右有太子哥哥幫我物『色』先生去了,我便不急於一時。”抬頭見覓春一臉憤憤的神『色』,這才又道,“至於探雪,自然也是要收拾的,只是時候未到。”
覓春聽得主子這般說了,心裡也就放心了,登時歡歡喜喜收拾東西去了。
顧青姿便自個兒臥在軟枕上想著事兒,嫩嫩的手臂軟軟地搭著,心裡尋思著是時候爭一爭她那個好六妹顧雙馨所擁有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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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這一晃,便是過去了好幾日。
在這幾日裡,迎春宮也不能算是風平浪靜的。
顧雙馨醒來得知那害了她的罪魁禍首隻是禁足了半個月後,當下就哭著鬧著要去皇帝所在的宣和殿說個明白,也虧得羅貴妃拼命勸著攔著,好容易才阻了一場雞飛狗跳。
皇帝那邊鬧不了,便日日來鬧迎春宮。
顧青姿被下了禁足令,自然是可以關門不見的,對此,覓春也跟迎春宮裡當差的宮人們都提了醒,若是人來了不要放進來。
可每次顧雙馨一來,就如入無人之境,無人去阻,無人去擋。
對此,覓春自然是憤怒不已,本是想把宮裡的人集起來好好訓上一頓,自家主子卻是纖手一揮,“罷了,別去管,眼下讓她們鬧鬧也可以。”
覓春不明白這話中之意,自家主子卻只是笑笑並沒有解釋的意思,只得轉頭去問阿秀。
比起覓春,阿秀的『性』子倒是顯得沉靜,也圓滑一些,對於覓春心中存著的疑問,她也不敢妄下狂言,只輕道:“大概是主子有自己的考量罷。”
顧雙馨如此鬧了好幾日,顧青姿也只是緊閉屋門不去搭理,漸漸的,鬧的次數便從第一日的全天候減了下來,十次,八次,五次……直到第七日,一直閉門不出的迎春宮主子終於第一次走出了寢屋。
冬日裡的天氣最是秋高氣爽,顧青姿喜歡遣人在院子左邊的花架下襬上一張鋪了厚實枕子的小軟塌,再搬只小桌几,上面放上幾碟小點心;她就躺在那上頭,身上披著大披風,懶洋洋地曬曬日頭。
這段時日落水養身,又是六妹妹來鬧,已經隔了不短的時候,她都沒這般愜意了。
阿秀守在她的身側,給她捻著被子;覓春卻是站在門口警惕地往外面看了看,身後有主子喚她的聲音,她應了一聲,又把外面巡了一圈才回了頭,不忘冷聲威脅守門的兩名婆子,“今日主子好容易出來曬日頭,你們二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