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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姿將將做出扭頭的動作,便被坐在案臺後的那人給識破了意圖。
“你沒走錯,這裡便是書香閣。”
他倒是十分自然,指了指屋裡的另一張桌椅,“坐下吧,你今日的學習任務與前幾日的一樣,只管按先生吩咐的去做。若是有哪裡不懂或不明白的,你便問我。”
顧青姿老老實實走了回來,坐定之後,才問起話,“先生呢?”她不大敢看人,特別是一個這麼好看的男人,更何況還不熟,加上這次才是第二次碰面。
男子簡潔答她,“婉婉染了風寒,先生急得不行,跟在一大堆的丫鬟婆子身後,到城南找一個認識的大夫看病去了;又知你今日會過來,便拜託我來頂一頂。”
原來如此。
顧青姿點了點頭,瞅著他那張精緻的面容又犯了難。
他看起來頂多大她幾歲,她要如何稱呼他?
男子眯了眯眼,仿若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一般,“我與你一樣,曾是他門下的學生,算起來是同門,你叫我一聲師兄即可。”
顧青姿看他的眼神裡不禁多了兩分親切,“原來是師兄。”想了想,又朝他福了福,“今日還請師兄多多包涵了。”
沈容嗯了一聲,也沒再多說,繼續看起跟前竹卷的內容來。
顧青姿見狀,心裡倒踏實了不少。
也沒再矯情什麼的,自個兒翻開了跟前小桌几上的課業,提筆繼續寫她的字。
她一心只想著快些學好,對今日屋裡出現的那張陌生面孔很快便不甚在意了。
覓春則在一旁幫著研墨,時不時幫著指點自家主子字是不是又寫歪了或是少了一點一撇一橫之類的。
她正糾正得起勁,卻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角。
覓春茫茫然抬了頭,便看到阿秀朝她努了努嘴;她順著方才看了過去,差點就驚大了嘴巴。
原本在案臺後看東西的男子,不知什麼時候離了位,正立在小桌几的另一邊,蹙著兩道劍眉悄無聲息地看著自家主子寫字。
很顯然,主子並沒發覺。
少女將將描完一個字,一手提著筆毫,一手拿手按住了紙卷,正在校對,“覓春,你幫我看看這個字這樣寫有沒有問題。”
她說完話,發現無人應她,便抬眸尋人。
冷不防的,卻從另一邊傳來了清朗穩沉的聲音,“這個字不好寫,筆畫比較多。”一面說一面伸出食指在紙捲上敲了敲,“這裡寫得不好,需要改一改……”
他忽地頓住了尾音,又笑著說話,“罷了,我慢慢寫一遍給你看看。”
說罷,他回頭看了看周邊,見沒多餘的杌子,便把案臺後的那把太師椅給搬了過來。
又極為自然地從顧青姿的手裡拿走了筆毫,拿了沉靜的一雙眸子把她望了望,“你好好看看我是如何寫這個字的。”
顧青姿:“……”
她瞅了瞅與她挨著坐的男子,當真是壓力極大。
她還是第一次與男子靠得這般近,近得甚至能聞到他身上若有若無的蘭香。
沈容已經在紙捲上落了筆,她擺出一副虛心求學的姿態,心裡頭卻是平靜不下來;正在思索著靠得這麼近不大好,想悄悄把二人之間的距離給拉開一些,卻不想,就這麼一丁點輕微的小動作,仍被他察覺了。
“別分心。”男子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際,眸光卻依然落在紙捲上,“我只寫這一次,若是接下去你仍沒寫好,我會拿戒尺抽你手掌心。”
顧青姿登時正『色』了兩分,趕忙擺正了心態;為了把他是如何寫這個字的,甚至還朝前探著頭。
沈容寫完字擱下筆,“來,你寫一遍讓我看看。”
顧青姿眨了兩下眼,倒是答得坦白,“師兄對不住,我方才沒看清楚。”
沈容微微挑了眉。
顧青姿則厚著臉皮要求道:“方才我確實分心了,師兄能否再重新寫一遍,這次我定會好好學著。”
沈容默了默,終是提了筆,又重新寫了一遍。
顧青姿這次倒是看得真真切切,待他問是否看明白的時候,她信心十足地點了點頭。
沈容把筆遞給了她,她從善如流地在紙捲上落下了筆。
……效果卻不甚理想。
顧青姿一連寫掉了幾張紙卷,還是歪歪斜斜的。
身側那位要拿戒尺的人這會兒竟緩聲安慰她,“無事,熟能生巧,慢慢就能寫好了。”
大抵無事,一回頭竟把擱在邊上